“市长还是认为这案子深挖下去还有黑幕?”路鸣看着陈兴道,他是知道陈兴意思的。
“也就随口说说,结了就结了吧,省厅的事,还轮不到我去干涉,况且我也没理由干涉。”陈兴笑了笑,其实案子结了对他是有好处的,张青阳那封所谓的血书算是有了‘结果’,也证实了他是被污蔑,省厅结案是有利于他的,这里头说不定也有关锦辉的意思。
“案子结了也好。”路鸣附和了一句,张青阳的案子从部里的调查组移交给省厅后,就是省厅在主抓,市局也被排除在外,路鸣对案子的办案过程并不是十分了解,但今天到省厅开会,知道案子结案,路鸣心里头还挺高兴,心说陈兴肯定愿意听到这个好消息,从省厅出来,他就直奔陈兴这里来了。
“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陈兴淡然的说着,表面上虽然没什么,但心里头总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他总认为张青阳自杀背后有黑幕,但案子结了也就结了,这事就让它过去吧,或许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怀疑而已,毕竟他也没啥真凭实据,靠感觉,是做不得真的。
路鸣并没感觉到陈兴的异样,笑着问起了过年的事,“市长,您要回宁城过年吧,打算哪一天回去?”
“可能大年三十吧。”陈兴答道,刚才肖远庆那么一问,那肯定是会将他排在初四值班了,大年三十那天,他倒是可以直接回去了。
“那可真不巧了,我还说和市长您一块回去呢,看来是不行了,我初一值班,看来我只好自个回去了。”路鸣笑哈哈的说着,虽然如此问,但他也没想过真会和陈兴一块回去,陈兴是市长,怎么排也排不到初一值班去,除非是陈兴自个要求,要不然谁敢那么安排?这会无非是找个聊天的话题罢了。
两人说笑了几句,陈兴突然间想到郑光福的事,随口又问了一句,“郑光福中毒的案子还没查清吧?”
“还没,那案子说不定要成悬案了。”路鸣摇了摇头,郑光福中毒死亡的案子倒是由市局查的,但查到现在也没个结果,“张青阳的案子结了,郑光福的案子看起来也没那么重要了。”
“是没那么重要了,不过我一直好奇谁会给他下毒呢。”陈兴嘴角撇了一下,郑光福的案子,他对结果的好奇大于案子本身。
“郑光福手底下的产业都是酒店v、夜总会娱乐城啥的,结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再说他做那种生意,也容易跟人产生冲突,谁会给他下毒还真不好说。”路鸣摇了摇头,郑光福的案子很有可能又成为一桩悬案,时间久了要是还没破,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在他也不敢说一定会破案啥的。
“这郑光福可能连死也不知道是害死他的,也算是报应了。”陈兴笑着说了一句。
两人聊着,黄江华敲门进来,说是邵华东过来,路鸣一听,旋即站了起来,“市长,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陈兴点了点头,起身送路鸣,道,“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路鸣走到办公室门口,正逢邵华东进来,邵华东看见路鸣,主动点了点头,给尽了对方面子,他知晓路鸣是陈兴的心腹。
“华东来了,坐。”陈兴朝邵华东笑了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自个已经先坐了下来,笑道,“华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也才刚到。”邵华东回答着陈兴的话,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容,他出差了几天,今天刚回南州,一回来就了解南山公路交通事故的调查进展,听到贾正德上蹿下跳的,特别还有些风言风语说他到外地去出差是为了躲避调查。
因为交通口之前是邵华东分管,这次刚竣工通车没多久的南山公路就路面塌出个大坑,现在已经能够确定的是道路建设的质量问题,所以市里正在严查,查就查吧,邵华东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什么反对的话,偏偏贾正德背地里搞风搞雨,邵华东差点被气得吐血。
不管现在的那些风言风语跟贾正德有没有关系,反正邵华东是把贾正德恨上了,琢磨了一下,就过来陈兴这里,身正不怕影子斜,邵华东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重申下自己的态度,来到陈兴这里,邵华东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市长,对南山公路的问题,我是支持市里深入调查的,查到谁有问题就严办,不论什么结果,我都举双手赞成。”
“华东,一回来就说这事,是不是又听说了什么了。”陈兴笑着看了邵华东一眼,对于外面传的那些,陈兴也有所耳闻,他也就是当闲话听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倒是邵华东出差回来就到他这来表明立场,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我懒得理会,但市里面的个别领导干部,没有丝毫领导干部的觉悟和大局感,让人气愤。”邵华东黑着一张脸,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贾正德了。
“有些人喜欢搞小动作,没事巴不得搞点事出来,说难听点,这种人就是跳梁小丑,华东,你要是跟这种人怄气,那才是真的落了下乘。”
陈兴笑着安慰邵华东,他对贾正德没啥好的观感,要是他能做得了主,肯定让贾正德从市政府滚蛋,但那是葛建明安插到市政府里的棋子,姑且不说他现在跟葛建明掰腕子能不能掰得赢,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