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义薄也算刷新了他眼中渣男的底线。
他有钱包养女人,给自己儿子不舍得花钱。
谷小满的心口像被人用力抓了把,难受得呼吸都慢了许多。
“当初小寻外公出了不少资金帮欧阳义薄壮大事业,妈妈肯定不会让外公的钱给了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拿去养别的女人和孩子。接下来,你应该也能想到,对簿公堂,争产分家……”解雪源停下来,脸色陡然冷到极点。
谷小满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解雪源。
解雪源深呼吸了两下,咬牙切齿地说 : “欧阳义薄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他不惜用小寻来威胁妈妈。把小寻软禁了起来,不让他们见面,逼她放弃争夺家产。你也知道在这是家事,即使走法律程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妈妈在那段时间里几乎整天以泪洗面,她吃不好睡不着,经常在噩梦中惊醒……”
谷小满哽咽着问 : “就在那场火过后,是不是?”
解雪源冷哼了声,幽幽道 : “是的,你应该问问谷立夏,或许他比我知道的要多很多,那段时间小寻被软禁在欧阳家大宅里,那女人和欧阳瑾都生活在里面。小寻摔下山的当晚谷立夏去过欧阳家……他肯定见过小寻,或者和欧阳瑾合伙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哥……”谷小满不敢相信,震惊地心口发颤。
解雪源冷冷地看着她不语,像是在思考,又像在冷静地审视什么。
“……”谷小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发不出声来。
她想起之前东野寻和谷立夏在学校打架的场景,解雪源当时说了一句,“他再不堪,也比不上你们恶毒……”
恶毒?
谷小满惊骇地眨了眨眼睛,一边摇头一边说 : “我不懂你的意思。”
解雪源冷冷地说 : “你不懂可以去问谷立夏,这里面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清楚,小寻不说,爸爸在西山墓园找到他时,他是从玫瑰园别墅群后面的半山腰摔下去的,那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爸爸怀疑他不是意外坠落,是被人推下去的,而且,他掉下去之前遭遇过虐待……”
房间里长久的沉默,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谷小满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眼睛发涩胀痛,难受的想把心掏出来扔掉。
过了很久,她才再次发声,“那后来呢?寻哥哥没有提起究竟发生过什么?”
解雪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后来,小寻被送进医院抢救,妈妈在急救室外不停地自责,她甚至愧疚地扇自己耳光。也是那晚,她声嘶力竭地发誓,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放弃,只求让小寻活过来……她把小寻受到的伤害全归咎到自己头上。”
谷小满抬手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她并没有哭的yù_wàng,只是不干点什么,就觉得无所适从,一阵一阵强大的惶恐像浪潮一样将她淹没。
解雪源看着她,轻声说 : “小寻,醒来什么都不说,大家都猜想他的心里对父亲大概还保有期待,那毕竟是他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