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正在收拾房间，几天没住人，家具上都落了层灰尘，她正拿着抹布擦。
东野寻快速走向前，从她手中拿过抹布，用手机告诉她，“去把衣服洗了吧，我来擦。”
谷小满说:“我擦吧，没关系的。”
东野寻不悦地皱了眉。
她只能作罢，转身去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加了洗衣液，按下按钮搞定。
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她没事做，只能跟在东野寻身后，盯着他擦桌椅，神情专注又仔细。
“你出去见苏医生了吗？”她随口问了句。
东野寻动作一僵，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说明。
并不想骗她。
他不想说的事，一般都是敷衍带过，但是绝不会骗她。
谷小满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惹人烦的事，她极少做。
“开学好烦啊，最怕老师罚我抄作业了，每次都抄得手疼。”她聪明地转移了话题，但也是真心抱怨。
本就处于对老师和家长存在敌意的年纪，尤其，不想被拦在苦闷无趣的教室里。
如果哪个老师授课方式再死板些，基本全程打着瞌睡度过一节课。
东野寻听了她的话，直接气笑了。
他扔掉抹布，拿着手机一通点击，“大小姐，这一年多，老师罚你的作业是我帮你抄的，英语作业从来不自己做，都是抄我的，帮你补习，没两分钟就找周公去了。你还好意思抱怨？谁手疼？”
谷小满盯着手机，渐渐地红了脸，她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说:“有个学霸同桌就是好嗳，作业不会出错了。还有人帮忙抄。”
东野寻瞅着她那引以为傲的小模样，咬牙切齿一番却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他真心舍不得逼她。学习不想学，也没关系，反正有他呢。
她就是个学渣，他也不会嫌弃。
晚上躺在床上，给陆海川回了条信息。
两天没联系他，估计把他吓坏了，电话都快打爆了，还发了几条信息。
担心之余，还给了东野文清打了电话。
东野寻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担心他会自杀吗？
他可从来没有想死的时候。
陆海川微信语音过来的很快，“小寻，这样一点不好玩，拜托以后不要这么吓我行吗？”
他语气依然温和，语速平缓，可也不耽误东野寻听出了怒气。
“陆大才子，这次是我千虑一失，很抱歉！以后我会记得告诉你。”他诚恳认错。
过了半晌，陆海川带着叹息声的语音才过来。
“小寻，你心情怎么样？嗓子还是没好吗？”他问。
“是的，我憋屈啊，好好的嗓子，就是不听使唤。要不去看看医生？”他点击发送后，使劲靠向床头，缓缓地吐出口气。
陆海川笑道:“不用，找苏南给你做心理疏导。”
东野寻皱眉笑:“那算了吧，我自己慢慢调整吧。”
“就知道是这样。”陆海川也不逼他，“等过段时间，我去看看你和小丫头。”
东野寻开玩笑地说:“带女朋友吗？”
陆海川无奈叹息，曼声道:“咱能别专门戳人伤口吗？懂什么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