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ed,”陆海川温软低语,听起来像情人间动人的呢喃,“看来山水重重也阻隔不了我们相爱……”
东野寻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因为没打算待久,陆海川也没带什么东西,就背着个包从出站口走出来。
东野寻站起来冲他挥了挥手,陆海川张开双臂冲他讨要拥抱。
他迅速侧了一下身,顿了顿又慢慢地转过来,他试着张开双臂拥住了陆海川。
“想我没!”陆海川眼底的惊讶一闪即逝。
“不想。”东野寻说着,动作僵硬地放开了他。
“口是心非。”陆海川皱眉笑。
东野寻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包里有个好东西,猜对了就送你,”陆海川一边仰头喝着水,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包。
“安全套。”东野寻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咳——”陆海川听到这话,喉咙紧缩了下,直接呛了一嗓子,低头咳了半天。
不敢相信他这么奔放。
在人来人往的车站,他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安全套。
东野寻表情淡淡地递上纸巾。
“小寻,你这是遭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摧残,这么大怨气。”陆海川一边擦着嘴角和下巴的水,目光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说吧,怎么了?”
“谢谢关心,”东野寻睨了他一眼,又道:“就是烦。”
“别烦了,”陆海川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华美的盒子递给他,“独一无二。”
“嗯,”东野寻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笑得不行,“陶笛?”
关键陶笛是紫色的。
“对,我记得你以前有一个,”陆海川指着盒子,“这个专门托人从国外给你带回来的,纯手工制作,出自世界顶级的工艺大师之手。”
东野寻的眼神暗了暗,以前那个是解雪源送的。
后来,被他亲手摔坏了。
“这颜色也太……”东野寻笑得越发厉害,“陆大医生,我现在深度怀疑你的品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温笑道:“太娘炮。”
东野寻笑了笑,重新合上:“谢谢。”
“呵……今天这么客气,一遍遍的,”陆海川抻了个懒腰,“生分了啊。”
“别多想,”东野寻说,“我非常诚恳的,而且你能过来,我特别开心。”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好话啊,”陆海川很满意地看着他,“请了几天假款待我?”
“没请假,”东野寻笑笑,“直接旷课。”
“……”陆海川有些无语,“学霸就是不一样啊。”
“咱能好好说话么,”东野寻鄙夷地看着他,“高等学府毕业的大才子说这话合适吗?”
“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不爽,我说什么你都能挑出刺来。”陆海川不跟小孩子计较,严肃地训导了句:“明年就高考了,不能这么散漫了。”
“知道,”东野寻极轻地应了声,又慢慢地说了句,“放心吧,我没落下学习,晚上会看书。”
陆海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了车上,又忽然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