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乐停下,老齐王还站在玄墀前,准备耍泼b>
长孙壮和骆展翼押着一批车到来,两人抬着一口箱子上玄墀,从他身边经过。
老齐王一晃,沈瑜忙上前扶着他,犀利的喊道“老齐王昨夜没休息好,好像生病了。”
几个内侍过去拖着他就走。
昭王叹道“老齐王年事已高,依旧像年轻人,身体可吃不消。”
圣上说道“让御医去给他诊治,若是病重,就赶紧送回去,别耽误了。”
就是别在这耽误事儿。内侍忙去宣旨,齐王世子赵昱要过来谢恩。
圣上让他回去照顾老齐王。
长孙壮带部下又抬了几口箱子上去,其他人一时也顾不上老齐王了。
大约七点钟,太阳有点晒,气温有点高,该准备都准备齐了,大家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圣上开口“带霍正兴、霍正华、霍正刚上来。”
玄墀下一个台子,霍焜煌的脑袋摆上,霍经国的脑袋摆中间,几个小孩的脑袋摆后边。
霍正兴、霍正华、霍正刚被押到,看着台子目眦欲裂,尤其霍经国,一头白发被拽的凌乱,老脸上满是愤怒,愈发让人怒火噌噌的要爆炸。
逸公子推着干爹轮椅跟过来,好心说道“去,拿几个头罩给他们罩上。呀,人心都是肉长的,别人死了亲儿子没所谓,自己家一只猫都不能死。唉,听说文德太子从小就与众不同,可怜啊,还不如霍家一只老狗。”
霍正刚大怒,扑上来要杀她“小畜生!”
逸公子站那不动“唉,人心不古啊,本公子为你们考虑,一点都不领情。”
霍正刚挣开精兵,真扑到逸公子跟前,拔出一柄匕首刺向旭王。
旭王一把抓住他手腕,抡起来砸地上,从精兵那拔出一把刀砍了他的头。
逸公子推着轮椅赶紧后退,一边抱怨“人家早上刚换的新衣服,干爹你嫉妒是不是?”
旭王飞身坐回轮椅,接过手帕擦了擦手,看看她身上“这又没弄脏。”
其他人都无语,父子俩三两下激起霍正刚将他杀了,还在讨论衣服的问题。
再看逸公子今儿总算没穿一身白了。这一身大红织金妆花麒麟云纱衣,一顶红宝石麒麟踏云冠,不是正式朝服,但红色衬得她年少fēng_liú,风吹纱衣轻扬,显得意气风发。比起往日京师模样,多了几分鲜血渲染的底色。
精兵很快取来头罩,二话不说给霍正兴、霍正华罩上,霍正刚的头放到他爹后边,地上收拾干净。
英谟和徐培抬着轮椅上玄墀,逸公子推着轮椅来到玄陛附近,就在圣上前边。
圣上脸色很差,他儿子不如一只阿猫阿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逸公子往回走到箱子附近,刚好站在颜怀卿旁边;冲他展颜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要吃人似的。
颜怀卿又惊又怒。就算旭王将女儿赐婚给颜思敏,有些仇恨是天生的,无法缓和。
逸公子先不理他,霍正兴、霍正华已经带上来,押他们跪在大理寺位置前。
骁果卫上前将箱子一一打开,内侍在一边拿着册子念“霍家谋逆,当抄家、诛九族。现抄出衮冕三套!玉玺五方!宝鼎九口!”
周围一片安静中的躁动、躁动中的寂静。
离老远都能看见,三套衮冕拿出来,龙袍都是大红色!离近了看,真漂亮,绝对是九潭出品的九龙缎,也是绝对的贡品,每三年才能织出一件,圣上想天天穿都没有。
玉玺离远点就看不清,宝鼎大家都能看见,这形制什么的一点不含蓄。
圣上声音显得很平静“霍正兴、霍正华,你们谁来解释一下。”
霍正华挺着十月怀胎般的大肚子,憋着一肚子怒火,黑着眼睛开始喷“赵昊你敢抄我家,杀我父,此仇不共戴天,很快就会遭到报应!”
霍正兴忙拉住他,不能破罐子破摔啊,先拖延时间;不行了就算身死,以后也可以翻案,霍家还有别的安排和后路;若是彻底搞臭了,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还没到,眼下的事情先解释“那些都是孝贞皇后为圣上准备的,因为有瑕疵所以弃之不用。我霍家世代忠良,为大虞效尽犬马之劳;圣上不能听信谗言,迫害忠臣,让天下人寒心。”
天下人心塞,台上诸位都怀疑,逸公子的头罩又是个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宋贞诠问道“对霍家三万精兵,你如何解释?”
霍正兴应道“我不知道,是皇后准备的。”
董健问道“衮冕既然有瑕疵,为何不毁掉,还要保存至今?”
霍正兴应道“那是孝贞皇后亲手为圣上织的。孝贞皇后一直深爱圣上,为圣上尽心尽力;做了很多事不想让圣上知道,也毫无怨言。”
圣上彻底黑脸,霍小玉确实尽心尽力做了很多事不想让他知道。
其他人都不敢吭声,更是纳闷,将一切都推到皇后头上真的好吗?真是瞎子说瞎话,当其他人都是瞎子啊。霍正兴平常没这么糊涂的。
宋贞诠问道“那这几方玉玺你如何解释?”
霍正兴应道“那是皇后准备的。孝贞皇后圣明叡智、德侔天地、彪炳千秋,她有何深意,岂是一般人能知晓的。”
逸公子上前抓起一方玉玺,辨认一番“本公子知道‘霍家代赵,受命于天’,就是说霍家要谋逆,取代圣上,问鼎天下。不过本公子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连亲儿子都不信任,以为霍家一定会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