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阴沉沉下起雨来,搞得无数人心碎b>
镇国大将军府,比所有人都心碎。
旭王府死了夫人是自尽,颜家死了嫡长孙是自己找死。
周家跟外面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飞来横祸。周邦信在家门口被踹成狗,周依丹被扒了衣服,周依锦被砍了手指,郭老夫人被扇耳光扇成猪头。一家上下快被祸害光了。
发牢骚告御状估计没卵用,乔毓甫恶人先告状去了。
赶紧请了好几个大夫,给大家都诊治过,药抓回来,熬的阖府药味儿。
乔毓甫回来,感觉挺晦气,这一家人都像是发霉了。懒得理他们,自顾回到静姝园。园里是另一个世界,下雨像是洗尽尘埃,一种安宁干净的气氛。
郡主醒了,大家该干嘛干嘛。正厅,书滴煮了茶摆出棋,请乔毓甫下棋。
钱曼跑进来喊道“宫里来人了,送来好多东西!”
书滴挥手,书香、书砚去将人请进来。
果然是好多东西,除了药材,还有赏赐的玉如意等,外带两个御医。
王御医六十出头,一头白发干净整齐,最近没少跑这里,和书滴、乔毓甫等都熟,打招呼笑道“圣上让老朽留在这里,直到郡主彻底康复,要麻烦几位了。”
乔毓甫笑道“王御医客气,我外甥女还要托赖御医。”
钱曼又跑进来“颜家让人送来好些东西,都送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收下了。”
书滴看她一眼,钱曼还有一些丫鬟媳妇不服气,是太可气。
书砚站天井泼辣教训“生什么气,一点涵养都没有!想想颜家送的药你们谁敢吃?”
众人一齐摇头,颜家恨不能毒死主子,估计老夫人现在也恨不能毒死主子。
书砚继续教训“再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们一颗黑心肝,又不假惺惺来装笑恶心人,直接把恶心事做出来,下回打他们不是更顺理成章、心安理得、天经地义?”
众人忙点头,说的太有道理了,早晚要收拾那些人,他们做的出格才好,纯粹多此一举。
王御医无语。
书砚不当他外人,还要教训。
书香温婉的教训她“行了,主子醒了,快去服侍。”
书砚冷哼一声“眼皮子能浅成这样,本姑娘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钱曼、诗绝等一齐吐舌头扮鬼脸,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要说东西咱能缺什么?
不多会儿钱曼又跑进来“恒王府送来好些药材和东西,送老夫人那,老夫人收了。”
书滴教训道“不用去管这些事。”
书香扶着周芣苡出来,顺口应道“他们正好病了,药都留着,这回吃不完还有下回。”
丫鬟、媳妇等乐,干脆不理,各忙各的。再说老夫人这些年要主子的东西,根本数不清。
不多会儿,钱曼又跑进来,众人一齐看她,腿跑的是快。
钱曼跺跺脚“是旭王府送东西来了。”
徐培亲自带着人,送来一大堆,看着像是旭王府在搬家,或者嫁女儿。
书滴招呼徐培坐下喝茶,徐培笑道“不了,府上还有事。”
乔毓甫问道“逸公子怎么样了?没想到这一趟差点害参王出事。”
徐培肃然“那些人贼心不死,总会想各种办法的。侥幸逸公子得天庇佑,已经无恙。”
钱曼出去打个转回来,昌平公主让人送来好些东西,没有旭王府多,但比颜家多。
徐培忙告辞,估计这作法还得作一阵。
走到门口,安平长公主府东西也送到了,明淑郡主也让人送来好些东西,宋家也送来好些东西。从大门口到静姝园络绎不绝。
郭老夫人心腹媳妇来玦来到门口,拉着宋家管事媳妇拉交情“楚楚妹子多日不见。”
楚香矜持的应道“嗯,待我办完差事再聊。”
来玦拉着楚香往里走“你我客气什么,将军府和宋家可是世交。”
楚香脾性有点冷淡“周大将军令人尊敬,郡主贵体抱恙,我家太夫人也很关心。只是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让奴婢来向郡主磕头问安。”
后面张家、沈家等送来东西,看着来玦的样儿,都莫名诡异。
周郭氏究竟得多贱,能做出这种事情,真令人不齿。
徐培也懒得多看,回到旭王府,逸公子也回到府中,便将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逸公子惊讶“颜家怎么想的,做这种事有意义吗?和圣上对着干?”
徐培应道“谁知道,他们都是一些奇葩。”
逸公子点头。也是,老太婆也是奇葩。以前觉得她还有个谱,能用一用;大概刺到她哪个大穴,把这谱也丢了,将要死亡,现在尽情疯狂。丢人就丢吧,谁没有点丢人事。
“人到了吗?”逸公子问。
“已经到了。”徐培回答。
逸公子丢了老太婆乱七八糟的事,来到王府正殿穆亲殿、偏殿内小客厅。
客厅陈设很简约,里面一个年轻女子,一身石青色绣裙,也是简约清婉,又透着飘逸脱俗,看着就很舒服,正是白函的夫人霍咏絮。
霍咏絮看见逸公子忙起来行礼。
逸公子挥挥手“坐下说。现在大概情形想必你也知道。”
霍咏絮点头,露出雪白的脖子,耳朵特别漂亮,戴着一对淡青色耳塞,就像月下一笔点睛,浑然天成。比起周依锦那种精心设计的素淡,高出五个层次。
逸公子忍不住惊叹,有人天生就有某种天赋,别人费八辈子劲儿也学不来。
霍咏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