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玲婉自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后世中的她长年和小学生待在一起,心智完全保持在原地不见成长,不见成熟。
她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和说出来的话,让她的老公常常抱着她大笑不止,最后是无可奈何的说她的年龄是空长了的。
别看人说起来三十出头,有时说出来的话就跟一个小学生差不多,做出来的事幼稚可笑,在家里和侄儿,侄女是一伙儿的!
有一次,星期一早上她带着儿子要坐校车去学校,校车经过的路线在她们居住的小区边上,当时那条路边上有二米五的绿化带正在施工,那绿化带上有些部分是种好了小草的,但也有被人踩出的一条窄窄的小路可以通到大路边上。
偏偏又遇到半夜下雨,自然被踩出来的地方就全部变成了稀泥。严玲婉带着儿子出门时走的慌里慌张的,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下过雨,于是按照往日的时间带着儿子就出门了,走到绿化带边一看傻眼了,就这么二米五的距离过不去,该怎么办?
跳是跳不过去,何况还得抱着儿子,走过去呢,脚上的鞋子就得全部陷入泥里,绕一段路过去,但是时间又差不多了,校车快来了,她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只有牺牲鞋子了,抱着儿子,高一脚,低一脚的踩了过去,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鞋子牺牲了。
等她抱着儿子站在大路边等校车时,绿化带里又出现了两个人,从身上的打扮来看应该是进城打工的两个人,两个人大声的说着话就从绿化带里踩着青青的小草走了出来,因为是踩着草出来的,自然两个人的鞋子是完好的。
严玲婉牵着儿子的手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这两个人,气鼓鼓的,他们怎么能这样?随意的踩踏草地,见到被踩压进了泥里的小草,气得她不得了,拧着眉毛走上前,冲着两个人质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能踩草呢?
结果,两个人就像看怪物一样,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她走了。那一天,老公给她打电话问她早上坐校车有没有误车,她还气鼓鼓的把早上发生的事儿给老公说了一遍,在电话里直抱怨那两个人太可恶了,没文化就是没文化。老公在电话那头完全是哭笑不得,后来想想她说的那场面,老公就会哈哈大笑。
也许是对小孩子的教育,像不能随便踩草坪,要爱护花草树木,不能浪费粮食等等的这类教育语言,常常说,常常用,自然而然就被深深的植入了她的大脑里,因此才会如此幼稚!
但是严玲婉又特别喜欢看书,天文地理都喜欢涉猎。有时和一帮朋友出去玩,遇到朋友们讨论一些有关人生什么什么的时候,她又能说出很多高深的哲理。
遇到朋友们不知道的东西,例如历史方面的知识,人物的分析,地理方面她又能侃侃而谈。让一帮朋友们觉得老师就是老师,看问题的高度、深度和他们就是不一样,而那时的她就像一个参禅五十年以上的老人!
而这个时空里的严玲婉就更加的矛盾体,这具身子的年龄才十五岁,极其年轻,还是花骨朵儿般的年纪,但是里面却有一个三十几岁的灵魂。有时候严玲婉自己都会觉得自己会不会是黑山老妖呀,怎么会有那么怪异的差异?
在听见陈子墨那么叫她的时候,她觉得真的别扭的很!
“我能下地走了吗?”喝完水,严玲婉问,她要是这几天都要被这男人抱来抱去的,得多丢人啦!
丢人是小其实她是害怕了,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害怕自己忍不住,如果爱上他自己该怎么办?天天面对一个美男,还那么温情,她即不是有病的女人,又不是一块石头,你说不动心,不动情,真的很难!
有时候她在想,别人说既来之则安之,但是自己是否做不到。有时又在想爱了就爱了,如果他要纳妃纳妾,自己潇洒的转身走人就是了,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可是自己似乎做不到那么潇洒!
纠结!
原本的严玲婉并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开朗、随和、人缘特好。怎么穿到这个小丫头身上,性格都变了,变得纠结起来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脾性!
“明天,可以下地试一试!”看来小东西想下地走动了,她这点伤在他的眼里哪里算得上是伤?
只是想这样可以名正言顺的多抱抱她!
明天!
严玲婉点头,好吧,那就明天下地试一试。
“陈子墨,孟小东、霍去病、崔家两兄弟,还有几个暗卫他们还好吗?”想起昨儿晚上的画面,有好几个人在保护自己,似乎都受了伤的,于是她问出了声。
“他们受了点伤。”
受了点伤?不应该是点伤呀?那么多的黑衣人,怎么可能是受了点伤,她担忧的问:“很严重吗?”
“不算什么?三弟已经治疗过了,你养好伤就行。”在陈子墨的眼里他们那点伤,也就是点儿皮外伤。何况他们本身就是保护主子的人,为了主子死了都是他们的本分,受点伤算什么?
只有她受了点儿伤才算是伤!
“霍去病呢?”
“一点点儿伤!”陈子墨的眸子瞬间暗沉了几分,声音淡淡的。小东西对霍去病是不同的,王爷不知道为何不同,因此心里不安。
“……”
一点点儿伤?可是严玲婉不会这么想,她想了想呼来了岫烟,吩咐岫烟亲自去熬红枣粥,还要加上鸡肉,这样营养又补血,熬好让丫头们给孟小东、霍去病、崔家兄弟和暗卫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