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赵凌砌发怒了,眼底里的恼意,是心烦意乱,他顾不得身侧还站着顾宛、李君明、文熹铭等人,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寡妇的肚子上。随即就听到那寡妇疼的大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不多时,一滩血在那庞尤氏的身下蔓延开来……
“我的孩子?”庞尤氏捂着肚子看着身下的血红,有些不相信,看看自己的身下,又看看正怒目瞪着他的赵家二老爷,被吓呆了。
赵凌砌真的是恼羞成怒,寡妇肚子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会认下?
围观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也不敢上前。
严玲婉在心里思量着,很明显寡妇肚子的孩子保不住了,那这般算不算出了命案呢?
她看了看文熹铭,用眼神询问,这算不算出了命案?
文熹铭微微点头,当然算是出了命案,那也是一条生命!
庞尤氏嫁人几年都没有孩子,这好不容易怀上了一个,还是满心的喜悦。这一脚就没了,心里犹如刀绞。寡妇眼底的光逐渐散尽,只剩下了绝望。
这还真的应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呀!
“不好,霍去病……”严玲婉刚刚呼出霍去病的名字,那寡妇突然惨笑了一声,头朝后狠狠地撞去……
好在霍去病闪动身子及时,拦住了寡妇的那狠狠地一撞。
那庞尤氏已无生念,直接昏迷了过去,她知道她的这一生都被毁了,是彻底的被毁了。
“这?”
严玲婉噘了一噘自己的小嘴,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弄得心中跳了几跳。霍去病伸出手指靠向那庞尤氏的鼻子,一探,“大人,只是昏过去了。”
“嗯。”严玲婉嗯了一声,看了赵凌砌一眼,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
“二爷,既然确定不要人,还是顾宛着人送走吧!”严玲婉淡淡的扫视了一眼赵凌砌,“霍去病,把人送到医馆,让人好好给她看看,毕竟是一条人命。”
“是。”霍去病快速的看了一眼严玲婉身后的风竹,才向四处看了看,一个纵身跃起,落下时手里已经多出一块布来,霍去病用布把昏迷的女人一个打包,裹起抱了就走了。
赵凌砌还在气怒中,“真是晦气!”
围观的人见寡妇都被送走了,也没有热闹可看了,很快散去。
严玲婉一遍又一遍的镇定自己的心神,才笑着转身看向赵凌砌:“二爷,走吧,别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寡妇给闹了心。”
赵凌砌这才逐渐平复他的气怒,跟着顾宛的脚步走进春花醉。赵凌砌与顾宛、李君明、文熹铭他们坐了一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气氛一起来,很快就忘记了那扫人兴致的寡妇。
严玲婉回顾宛小雅前,去了一趟医馆,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心里思量了起来,这寡妇虽然算得上是个可怜的女人,被男人当成了捞得利益的工具,可严玲婉无法同情她。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庞尤氏二十多岁了,她不是小孩子,或者说是一个弱智的女人,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因此她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行为负责。
如这般自己作践自己的女人,严玲婉实在是产生不了同情心。最后只得让她好好养着,为她留下了一些银子。
从医馆里走出来,严玲婉默默地想了一路,她想利用这寡妇的事儿做引子,让赵凌砌自乱阵脚。等殿试过后,与王爷再次确认布置的情况,她想要拉赵家的赵芸帛下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