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义哪能不知道这是李z在奚落他,当即别过脸去,不看李z,以示反抗。
杨琏微微摇头,陈铁走上前去,一巴掌打在李弘义脸上,喝道:“如今成了阶下之囚,还敢如此,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巴掌打的又快又狠,李弘义根本反应不过来,顿时口鼻流出血来,显得十分狼狈。李z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十分痛快,这个壮汉做事,倒是很合自己心意。
“你是何人?”李z问道。
“微臣是杨节度帐下指挥使陈铁。”陈铁见天子问起,便回答。
“好,好!”李z看陈铁又高又壮,是个猛将,不由叫了几声,又道:“朕赏赐你百金,丝绸百匹。”
“多谢陛下。”陈铁说道。
李z又注意到胡庆,问道:“这又是何人?”
“陛下,此人是吴越国的节度使胡庆。”杨琏回答。
“好,这一战朕十分欢喜,凡是有功之士,朕都会有赏赐。来人,将他们关押在天牢,
等待处置。”李z吩咐。
身后,侍卫上前,押着李弘义和胡庆。
杨琏道:“陛下,这胡庆是吴越人,还有大用,还请陛下对他稍好一些。”
李z虽然奇怪,但还是点头,让侍卫事,虽然已经看过了杨琏递上来的折子,可是他仍然十分好奇,杨琏这一战是如何打的?
御书房里,杨琏禀告着事情,把福州一战前后的事情详细说了,他口才不错,口若悬河,李z一边听,一边鼓掌,听到杨琏以身诱敌的时候,忍不住擦了一把汗。
高泽端来了茶水点心,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说着事情。这时已经是子时时分,虽说明日还有早朝,但李z听到高兴处,却不觉得困乏,连连催促杨琏说事。
等到杨琏说完,已经是子时末,快要到丑时了。李z伸伸懒腰,呵呵一笑,道:“这一战当真是惊心动魄,任朕怎么想,也想不到杨爱卿以弱胜强,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
杨琏拱拱手,道:“这是陛下的洪福。”
李z捋着胡须笑的很是开心。
杨琏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李z,道:“陛下,这是这一次福州之战的功劳簿,还请陛下过目。”
李z点着头,打开了在烛光下看着。
杨琏在一边说道:“陛下,如今福州百废待兴,急需重建,微臣举荐查留侯留守福州,福州可设一军,名曰彰武。”
“彰武军?”李z问道。
“不错,查留侯就任彰武军节度使,另外,原剑州刺史陈诲本身就是闽人,他在福州多年,留他在福州帮助查留侯,吴越人虽然是狼子野心,但必然拿不下福州。”杨琏又道。
李z点着头,眯起眼睛看完了折子,这才说道:“这份折子朕准了。”
“微臣多谢陛下。”杨琏忙说道。
李z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只要忠心为国效力,朕绝对不会亏待他。”顿了一顿,李z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杨爱卿,适才你为何对拿胡庆颇好?”
杨琏抱拳,道:“陛下明察,那胡庆是吴越国兵部尚书胡进思的幼子。”
李z敲打着案几,道:“想不到他还有这个来头。”吴越国兵部尚书,李z自然是知道的,此人是个权臣,又掌握兵权,前任吴越国主就是他废掉的,可以说权倾朝野。
杨琏道:“那胡进思在吴越国掌握大权,只是他年岁已高,恐怕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呆不了几年了。这才让幼子带兵,就是想要培养他。”
“哈哈,可是他想不到一战就被杨爱卿擒获。”李z插嘴说道。
杨琏淡淡一笑,道:“陛下,胡进思掌握吴越国兵权,实际上钱氏是很不满的。尤其是镇守苏州的钱文奉父子。这一次胡庆兵败,钱氏父子很有可能会对胡进思进行打击,从而夺回钱氏一门的权利。”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李z听了,很是感兴趣,杨琏这般说来,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说起来,胡进思已经年迈,若是胡庆在大唐身死,恐怕他也没有什么盼头了,对钱氏来说,这是趁机收回兵权最好的机会。胡进思十之**就会放弃。若是军政回归钱氏,这就不好办了。”
“所以,胡庆不能死,
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把他放回去,胡进思有了生的希望,自然会把大权掌握在手中。钱氏必然不忿,势必想要夺回兵权,这样,吴越国就会陷入持续的内斗之中。”
杨琏的这番话让李z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杨琏的意思,胡进思在吴越国经营了数十年,必然有不少政敌,若是没有了权利,一家人性命不保。杨琏说的有道理。
李z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胡庆可死不得,这样吧,等到这边事情忙完,有了吴越国的消息,就把他放回去。”
“陛下英明。”杨琏笑道。
“至于李弘义,此人反复无常,野心极大,不如杀了他。”李z又道。
杨琏点头称是,道:“陛下,李弘义一家老小,还在船上,微臣已经派兵严加看管着。”
“好,朕立刻让人去带他们回来,一个都不能跑。”李z呵呵一笑。
两人接着聊了片刻,多半是说这一次攻占福州之后,带来的影响,大唐夺得了福州,可谓如虎添翼,不过,福州损失极大,没有十几年,根本无法恢复,杨琏把治理福州的思路给李z说了。
李z也同意,福州更重要的意义是进攻吴越国的桥梁,李z觉得打造成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