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琏回到府中,好言安慰了一番符金盏等人,便安下心来,在府中养生,如今杨琏开了茶楼、酒楼,此外还有赌坊,收入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尤其是赌坊,来往人蛇混杂,非常利于散播消息,杨琏正打算就这事情,发动一波反击。
萧俨在樱洲的探查必然是真,而安排这一切的,很有可能是李弘冀,但问题在于,李弘冀想利用他做什么文章?因为这件事情,破绽太大了,只要稍微明事理的人,很容易看出其中的端倪。
如今自己被禁足,换而言之,攻取福州的功劳,很有可能会因为此事被一笔抹杀,当然,李弘冀的目的绝对不止于此,杨琏要反击,可是如今李弘冀的目标不明,杨琏无法对症下药。
杨琏在思考着的时候,曾忆龄来了,杨琏的事情她已经知道,问询了经过之后,也陷入了沉思。曾忆龄一时也察觉不出李弘冀有什么阴谋,不过,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在数日前,有人听见樱洲有挖掘地道的声音,由于樱洲日夜有人巡视,所以曾忆龄只能查到这一点。
由此可以判断出,这个地道便是所谓的盗洞,可是,数年前挖掘的地道和现在挖掘的地道有很明显的不同,萧俨为什么看不出来?这不合常理。两人分析着,设想了好几个可能,却又一一否定。难道说,萧俨已经被收买?可是朝廷内外都知道他一向不参与党争,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啊。
两人说着的时候,李雄心匆匆来了,如今,随着杨琏势力的扩大,李雄心当初对杨琏的不满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想要攀附杨琏,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日后杨琏发达,他李家也就不愁了。
李雄心经商多年,
颇有几分机灵,杨琏让他管理生意,比当初开他的来福客栈强多了,而且儿子李舒也认真读书,完全没有往日的纨绔模样,就这点来说,李雄心不得不感谢杨琏。
李雄心面带焦急之色,到了杨琏面前,拱拱手,道:“东家,大事不妙了。”
“出了什么事情?”杨琏问道,他有些奇怪。
李雄心地看了曾忆龄一眼,略有迟疑,他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与东家有些关系,但这件事情似乎不能让她知道。
杨琏摆摆手,道:“你说罢。”
李雄心得到肯定,低声说了起来,说也奇怪,今日李雄心去赌场打点,路过的时候,听见一首歌谣。本来歌谣没有什么奇怪,但这首歌谣却有不同,李花落,杨花开,这几句歌谣,如同隋末之际,流传的那首,只是换了个位置,但意义却大为不同。
杨琏眯起了眼睛,思考着,这难道就是杀招?虽说只是一首歌谣,但要知道,这个时候极为迷信,比如说篡夺了杨吴江山的烈祖李c,便极为信道,甚至还吃丹药,以至于早死。换而言之,如今这个时代对民间流传的谶语非常重视,也非常迷信,难保不会有人借机生事。
曾忆龄也想到了这一点,道:“这首歌谣突然流传,必然有人唆使。”
“正是如此。“杨琏摆摆手,示意李雄心先走,并谢过他,让他在赌坊和茶楼、酒楼多多关注类似的事情。李雄心告辞而去,杨琏望着天空,忍不住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金陵必然又是血雨腥风。”
“你打算如何?”曾忆龄问道。
杨琏想了想,道:“这件事情,先要调查歌谣的来源,不过我十分肯定,必然是李弘冀捣的鬼。”
“恰逢樱洲出事,他的下一步,必然是上奏天子,借机发难。”曾忆龄道。
杨琏点点头,道:“如此看来,李弘冀比起以前,进步了许多,至少变得更加阴险了。”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曾忆龄黑黑的眼珠一转,扫了他一眼,道:“你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笑?有怎么一个强硬的对手,那才有趣啊。”杨琏十分认真。
曾忆龄抿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迟疑了片刻,道:“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情,与我有关?”杨琏奇怪了。
曾忆龄想了想,道:“其实我在想,如果真的娶了怀柔公主,以后你……”
杨琏有些奇怪地看了曾忆龄,问道:“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曾忆龄忙点点头,眼神却有些飘忽。
杨琏笑了笑,道:“这有何难,以后你便知。”
曾忆龄哼了一声,转身袅袅婷婷地走了。杨琏眯起眼睛打量着曾忆龄的背影,他觉得曾忆龄有些问题,但又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有问题,最终,杨琏的注意力还是被谶语所吸引了。正如刚才所想,谶语是用来对付自己的,民间会流传到什么程度,他不敢肯定,反击是必要的,杨琏踱步思考。
“李花落,杨花开,三月扬州分外明?”皇城内,李z也在念着歌谣,扬州便是如今的广陵,曾经是杨吴的朝廷的都城。如果联系到李花落,杨花开,这其中的含义已经不言而喻了。
难道说,有人要颠覆大唐朝廷,而且这个人,不仅姓杨,更是杨吴皇室后裔?杨吴皇室后裔如今被安置在海陵,严加看管,据说由于不能外出婚配,海陵杨氏已经出现族内婚配的情况,前两年,曾有礼部的上书,说着不符合礼制,是****,建议朝廷放松管制,允许杨氏一门与外人通婚。
李z认为,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海陵杨家人根本不可能逃出来。那么就是说,曾经有漏网之鱼?当年烈祖代吴,做了很多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