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李景遂不悦,杨琏心中却暗自开心,李景遂这话表明了他的态度,至少认为杨琏是所谓的朋友的,尽管这种朋友的身份,有拉拢的意味。??w?ww?.?
“是草民孟浪了,还望齐王恕罪。”杨琏说道。
李景遂摆摆手,道:“既然是朋友,说这些话就不必了。”
杨琏点点头,道:“齐王性情中人,倒是杨琏不洒脱,该罚该罚。”
两人说着话,怀柔郡主插不上嘴,只得不满地在一旁,忽然道:“父王,你来这里,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齐王李景遂一拍脑袋,笑道:“差一点忘了。”看着杨琏,笑道:“杨义士,皇兄知道你义救郡主的事迹,甚为满意。”
杨琏失声道:“陛下也知道草民了?”
在齐王李景遂看来,杨琏这是正常反应,毕竟是大唐的九五之尊,谁听说了他,岂有不害怕不激动的道理?杨琏只是一介草民,有这种反应自然是正常的。
“不用担心,皇兄得到消息之后,决意对杨义士进行嘉奖,给你一个官做。”齐王李景遂郑重说道。
杨琏忙站起身来,道:“齐王,我只是一介武夫,哪里认识几个字,给个官做,岂不是为难了我。不做,不做。”
怀柔郡主在一旁说道:“文官做不得,可以做武官呀。”
齐王李景遂眼睛一亮,笑道:“对啊,杨义士身手不凡,做不来文官,可以做武官嘛。杨义士,你想做什么官,不妨说来。”
杨琏连连摇头,道:“齐王,草民闲云野鹤惯了,恐怕不能胜任,反而会坏了齐王的名誉。”
“杨义士,你也不用推辞了,这是皇兄金口玉言说的,谁敢不遵?你放心大胆去做,有本王在,有何人敢动你?”齐王一脸严肃。
怀柔郡主鼓掌笑道:“不遵皇命,可是砍头的大罪,有人要被砍头喽。”
齐王李景遂瞪了女儿一眼,拱拱手,道:“杨义士莫怪,郡主她尚且年幼,童言无忌。”
怀柔郡主身子一挺,道:“父王,我都十六岁了,不小了。”
齐王李景遂一想也是,自己就是在这个年纪生的她,十六岁,的确不小了,是该找个佳婿了。嗯,这杨琏虽然相貌一般,脸上也有刀疤,破坏了整体形象,但行事堂堂正正,也是一个人才,本来是不错的,可惜年纪大了一些。想到这里,齐王李景遂微微叹息。
杨琏半响没有说话,他在思考。李景遂见他不说话,也不急了,倒是怀柔郡主在一旁,不住拿眼去看杨琏,希望他答应,想要暗示他,父王又在一旁,总有些不妥。
“唉,既然是皇命难违,草民就遵命了吧。”杨琏说的十分为难。
齐王一向豁达,又刻意拉拢杨琏,自然没有在意杨琏的话,反而觉得他初涉官场,不懂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情有可原,只的干笑一声,说道:“杨义士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在陛下面前说。”
杨琏点点头,道:“齐王教训的极是。杨琏领教了。”
“这样吧,神武统军高审思与本王有旧,你在他帐下做一名都头,日后有了功绩,再进行升迁。”齐王李景遂说道,这点小事,他还能做主。
“高审思?”杨琏微微一怔,却很快恢复了过来。
“怎么,杨义士知道高审思?”齐王问道。
“高统军乃大唐名将,草民虽然是在草野之中,也曾听说他的名字。”杨琏笑了笑,并不否认。
齐王“嗯”了一声,又道:“高统军为人稳重,带兵有方,又得到皇兄信任,你不妨跟他学习学习,日后,未必不能博出个名头。”
杨琏呵呵一笑,道:“名头也就罢了,不能让游侠儿欺负上来,杨琏便知足了。”
怀柔郡主白了杨琏一眼,轻声道:“出息。”
齐王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了,本王和高统军打个招呼,你后日一早,便可过去。”
“遵命,不过,草民只想做一个都虞候。”杨琏也站起身来,拱手相谢。
齐王李景遂不觉奇怪,放着好好的都头不做,偏偏要做什么都虞侯?这品阶可是差了不少。
杨琏忙道:“初到军中,若无军功,空居高位,必然有人不服,高处不胜寒啊,草民愿从都虞候做起,不想让旁人说是凭了关系进来。”
齐王李景遂笑道:“你倒是懂得分寸。既然如此,就都虞候吧。”身后,怀柔郡主嘟起了嘴,这个杨琏,太没有上进心了。
几人又说了些话,齐王大步走了,怀柔郡主在他身后,杨琏出门相送。半路上,怀柔郡主放缓了度,冲着杨琏一笑,道:“怎么样,本郡主机灵吧。”
“这是邀功来了。”杨琏暗忖,不由微微一笑,道:“郡主聪明伶俐,杨琏佩服。”
“哼,难道本郡主不美吗?”怀柔郡主冷哼了一声,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离开了。
到客栈大门,齐王李景遂朗声道:“杨琏,你救郡主之功,陛下已经知晓,今日你入朝为官,可要用心为陛下办事。”
杨琏哪能不知道齐王这话是故意说给旁人听的?当即朗声回答:“臣沐浴皇恩,自当竭尽全力,为陛下、为齐王效力!”
“这个呆子,倒也机灵。”怀柔郡主心中想着,嘴角微微翘起,目若秋水。
杨琏送走了齐王,回到屋子里踱步,他原来还在考虑怎么进入朝廷,想不到刚想睡觉,齐王就送来了一个枕头,怎一个舒服得了。只不过,此事是李璟许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