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烟话落,长公主神色惊变,颇有些怀疑的看向了徐明烟。
徐明烟点了点头,又退后一步,说了一句:“放心吧!母亲,倘若她是,我会替母亲除去她!”
“不!”长公主忽地厉声道出一个字,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道,“明烟,我知你嫉妒这个女孩,但是你与舒玄本就是不可能之事,你是我的女儿,不要做得太过出格,将来你还是靠着这个县主的身份在皇上面前求得一份荣宠的,你不想嫁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也不逼你,但你必须给自己留一条清白的后路,否则在事情暴露之前,我会先杀了他!”
“不,女儿求母亲不要杀他!”徐明烟陡地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女儿愿意一切都听母亲的,但求母亲留他一条性命!”
“就算我想留,但别人也容不得他,尤其是皇上,他虽在内阁中呆了六年,却拒不与皇兄合作,而且多次谏言惹得皇上不快,再加上你五弟写的那一篇策论,皇上现在对徐家都有些不满了!”
“可是大哥现在不是已经退出内阁了么?”徐明烟又凄声说道。
长公主皱了皱眉头,又不耐烦的叹了一声:“算了,我们要的是掌控整个魏国公府,而不是令这个家毁灭,你我都需要安栖之所,那个女孩,你不要动她,本宫留她还有用处!”
“是!母亲!”徐明烟低头道了一声后,缓缓移步向后退去!
这时,一个婆子匆匆从门外赶了进来,向长公主禀报道:“禀长公主殿下,世子爷与景王殿下现在似乎有些不合而吵起来了!”
“你说什么,世子会跟人吵架?景王会跟人吵架?”长公主一脸的不敢置信。
徐舒玄是什么人,出了名的好脾气,喜愠不行于色,而景王又是什么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动过怒!
他们会吵起来?因何事吵起来?
“景王殿下两年前与世子爷打了一个赌,说是解了世子那个什么珍珑棋局,世子便要答应他一件事情!”那婆子气喘吁吁的说道,“现在棋局解开了,景王殿下要世子兑现诺言,世子却不同意了!”
“舒玄是会不守信的人吗?”长公主再次愕然,“他为何不同意?”
那婆子答道:“只因景王殿下要世子答应的事情是,索要表小姐南宫玲珑!”
那婆子话音一落,长公主再次震愕半响。
“城昀他要这丫头做什么?这个贱婢才来魏国公府两日,怎么连城昀也勾引上了?”她不禁怒喝道,“还真是红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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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舒玄与景王的脸色皆不好看,他们之间隔着一个棋盘,而棋盘上的棋局已是白子压倒黑方一方,仿佛百万汉军围于垓下,逼得楚霸王不得不自刎乌江,场面恢宏,煞是悲壮!
一片虞美人的花瓣落在了棋盘上,景王看着这片嫣红的花瓣微微笑了起来。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这一局解得很有意思,却也很令人伤感!”景王叹声说道,“如今,棋局已破,世子可否兑现你的承诺?”
“三子落下破棋局,景王殿下这二年来棋艺果然精进不少,那么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徐舒玄平静的问道。
景王朝着徐舒玄一笑,既而将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的韩凌。
“向世子讨要一个人!”他说道,然后指向韩凌,“就是世子的这位表妹南宫玲珑!”
他话音一落,韩凌猛地一怔,院子里的所有仆婢们都惊讶的望了过来。
徐舒玄的脸上亦是渐渐笼上一丝愠怒之色。
半响,他斩钉截铁的沉声说道:“对不起,景王殿下提的要求是否有些过分?第一,南宫玲珑是一个人,她不能成为我们赌约的条件,第二……”
他顿了一声,十分认真而冷肃的续道:“别说她现在并非是我府中可以随意买卖的婢妾,就算她是,我也绝不会轻易的将她送出去!君子不夺人所好,还请景王殿下慎行!”
话毕,院中的仆婢再次齐刷刷的眼前一亮,又一次将惊诧艳羡的目光投向了徐舒玄与景王!
世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世子竟然会为了这位表小姐不惜得罪景王殿下!
韩凌亦是错愕的一怔,面颊上不禁微微一红。
徐墨玄抱着双臂,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大哥终于也怒了!
在所有人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时,景王轻声笑了起来。
“世子误会了,本王说想向世子讨要南宫姑娘,并不是索要她的人,而是想请她替本王去医冶一个病人!”景王说到这里,又看向了韩凌,“早听闻南宫家的医术冠盖当世,可令人起死回生,本王的母妃身有顽疾,久冶不愈,想请南宫姑娘入宫帮忙症冶!”
“本王愿花重金酬谢!如何?”
竟然拿救冶病人为借口,她前世怎么没发现朱城昀的脸皮这么厚?
韩凌忖度了一会儿后,回道:“民女年纪尚轻,还未得族学医术真传,恐谈不上妙手回春之术,何况宫中有御医,娘娘的病还是由御医医冶最好!”
似乎料到了她会拒绝,景王也并没有太过失望,只是玩弄着手中一颗未落的棋子,沉默了一阵。
忽地,他又笑了起来,柔声说道:“七年前,香妃娘娘入宫之时患有哑疾,不能言语,但却在二年前,她的哑疾忽然就好了,据本王所知,香妃娘娘是得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