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真的敢这么跟景王殿下说话吗?”景王辞别之后,听雨楼中发生的一切很快又传到了长公主的耳里,尤其是韩凌所说的那番话对长公主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骇人听闻!
“是,奴婢听得真真切切的,还好景王殿下的脾气涵养极好,若是一般人听了那些话后准能被气死,以殿下的仁德与才貌,这京城的贵女们哪个不想嫁给他,这个丫头还真不知好歹,竟然说自己不是男人可以抢来亵玩的玩物,还说她是不惧于走向战场的人,都威胁起景王殿下来了!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还摆这么清高的架子!”
站在堂下面禀报的婆子涛涛不绝义愤填鹰的说着,长公主的眼眸越来越深沉。
“难怪……难怪会有这么多男人想要抢夺她,这个丫头与一般闺阁少女不同,有几分胆识和才华,一片花瓣就解了上古珍珑棋局吗?”
“对了,景王殿下最后给她送的酬谢之礼是什么?”长公主又问。
那婆子又摇了摇头,低声回道:“这个奴婢不知,那丫头对景王殿下所给的这件礼物似乎犹为看重,甚至连世子都没有给他看!”
长公主皱了皱眉头,眸中的狐疑之色更深。
“好了,你回去吧!既然那丫头已经起了疑心,这几****也不要再轻举妄动,免得落下什么把柄!”
“是,长公主殿下!”
婆子迅速的离去后,长公主在殿中来回踱了几步,忽而将目光投向了立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徐明烟。
“城昀说明日会亲自去她家门前迎接,就是说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南宫玲珑的真实身份。”她思忖着,说道,“他不会无缘无固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感兴趣,城昀要这个女孩子一定有他的用意,他想干什么?”
徐明烟听罢,很是从容不迫的走到了长公主面前,小声的说了一句:“母亲,城昀表哥他最想要什么,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如果南宫玲珑仅仅只是一个医女,城昀表哥当然不会对她这么感兴趣!”
“难道说这个丫头真的有可能是杨夫人的女儿?”长公主沉吟片刻,喃喃自语的说道,“也只有杨家的兵权对城昀会有一定的吸引力!”
“反正等到明天,我们就会知道了!”徐明烟笑道。
是的,若是明日景王府的马车真的到了安国公府的门前,那这个女孩子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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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凌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景王明日真的会亲自到安国公府门前来迎接她吗?他又是怎么知道了她易容成南宫玲珑这件事情?难道说这两日在她们身后跟踪的人就是他景王派来的人吗?
想到这里,她不禁朝四周望了一下,现在已是酉时一刻,整个魏国公府的大宅在晚霞的笼罩中显得瑰丽又神秘,这座宅子里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阿凌,你怎么了?”徐墨玄见她失神,不禁问道。
经昨夜一事,徐墨玄对她格外的紧张,今日更是亲自担任起了护送她的任务!
“她啊!总是喜欢发呆!而且一发呆准没有好事!”杨歆叹了一句,又问道,“对了,景王殿下送你的这匣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能让你立刻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随他入宫?”
“是啊!阿凌,为何连大哥也不能告诉?”徐墨玄也问道。
韩凌笑了笑,回道:“因为是在听雨楼中,那里耳目众多,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这件东西对大少爷有帮助!”她看向了徐墨玄,满脸洋溢出仿若来之不易的意外之喜。
“对大哥有帮助,难道是……”
徐墨玄的话才说到一半,就闻得一个小厮的声音传了来。
那声音含满奉承的说道:“大人,快了快了,还有一会儿咱们就到家了!”
一辆四人抬的宝樱华盖的马车正朝他们这边晃晃悠悠的行驶了过来!
马车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道:“嗯,今日之事你们绝对不能让少夫人知道,不然……”
马车旁边的小厮立刻笑脸嘻嘻的打断:“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小的是给大人办事的,怎么可能这么嘴贱的将大人您的事说出去呢,除非小的不想活了!”
“你还别说,本大人就喜欢你的这张贱嘴,悦耳,动听!”那马车里的声音含笑说了一句后,立刻有一只手掀开帘子,从车轿中探出头来,那是一张十分清俊却带着一丝邪气和慵懒的脸,甚至眼神中还透着一丝仿佛纵情享乐后的靡艳之色。
“咦,五弟,你这是要去哪里?”那男子带着一丝好奇和喜悦的问道,转而将目光投向了韩凌,“送南宫家的表小姐回家吗?这种事情让下人们去做就行了,怎劳你亲自相送了?”
他说着,已吩咐人落了轿,并从轿中走了出来,及至韩凌眼前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取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五弟这是行君子之举,为博美人芳心,难怪难怪!”
“去去去,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瞧你这张纵欲过度的脸,回去之后二嫂一定会赏你一张大饼吃!”徐墨玄摆了摆手极不耐烦的说道。
那男子脸色变了一变,终是含笑说了一句:“五弟依然嘴里不饶人,尖酸、刻溥,有个性!”
“好!二哥我也就不在这里跟你废话了,二哥还有公务在身,要去忙了!”他说着,负手向前走去!
韩凌不由得朝这男子的背影多看了一眼,却见这男子忽地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问了一句:“对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