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敢问这位娘娘,你是否懂医?”韩凌亦看向了那娇媚的嫔妃,冷声反问。
尚寿妃竟是理直气壮的说道:“臣妾自然是不懂医,但这里也有懂医的人,江太医,你说说看,可有听说过一种叫血杜鹃的花,而且这种花的花粉还有毒?”
那江太医低着头,神色复杂多变,犹豫了甚久,终在皇上的催促下,抬头答道:“皇上,微臣学医多年,还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叫血杜鹃的花粉之毒。”
尚寿妃听罢,脸上阴鸷的笑容一展,无比惀悦的笑了起来。
“小姑娘,江太医已年过不惑,行医多年,他的阅历经历比你多得多,连他也没有见过听说过的东西,你是从何而得知?我看你是冶不好靖妃姐姐的病,便要说她是中了毒的吧?”
韩凌更是冷哼了一声,不屑再与这个女人争辩,便再次转向皇上,说道:“皇上,其实想证明民女所言是否当真十分简单,只要皇上命人在这宫中将血杜鹃的花搬过来,再叫人试一试这种花是否会致人胸闷气短即可!”
“而且以这种手段加害靖妃娘娘的人此刻应该也就在这瑶华宫中,她既能将花粉藏于靖妃娘娘的发间及衣物上,那么这个人因经常触碰这种花粉,指甲中或多或少也会残留这种花粉,且指甲颜色也会渐渐变得乌黑,民女恳请皇上命人仔细检查这宫中的所有宫女及太监的手,看看谁的指甲与众人不同?”
韩凌这番话一说完,殿中许多的人的声音都静了下来,景王更是内心愤怒,也对皇上请求道:“父皇,母妃遭人算计才堪堪有这性命之忧,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找出这宫中所暗藏的奸细!”
皇上停顿了一会儿后,终于将右手一扬,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来:“查!”
一个“查”字落音,殿中的气氛很快变得诡异紧张起来,尚寿妃的脸色也渐渐变得惶恐不安,不一会儿,瑶华宫中的所有宫女一字排开,由两名太监一个挨一个的对她们的双手指甲进行仔细检查,而韩凌与景王也将目光一一扫在这些宫女的脸上。
几乎每一位宫女都是低眉顺耳的等待命令和检查,然而就在两名太监检查到一半人数的时候,其中一名宫女突然喊道:“奴婢听到靖妃娘娘的声音了,好像是娘娘醒了,在唤奴婢,奴婢这就去寝宫服侍娘娘起塌更衣!”
说罢,那宫女提起裙裾便朝着卢靖妃的寝宫飞奔而去,可就在这时,韩凌突地闪身过来,拦到了她的面前。
“靖妃娘娘平时的饮食起居是你负责的么?”韩凌问道。
那宫女嗫嚅着唇瓣,支支吾吾道:“是,不过,负责娘娘饮食起居的并不单只奴婢一人,奴婢也只是负责给娘娘梳妆更衣罢了!”
韩凌听罢,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很诚实,既已承认,那就说说看,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些事情?”她冷声问道。
那宫女脸色刷时一白,尖声喊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毒害靖妃娘娘了?”
宫女话音一落,殿中很快又有声音嗤笑了起来。
“便是刚才,你自己说了毒害靖妃娘娘,这位女医者可没有说你毒害靖妃娘娘,彩蝶,你说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是啊!彩蝶,还不将你的双手伸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手指甲是否与众不同?”
在众人的附合催促之下,那叫彩蝶的宫女似乎明白自己终将瞒不住,竟是扭曲着一张脸,张牙舞爪的向韩凌的脸上抓了去,韩凌立刻闪身躲过,那宫女便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两名太监急忙赶过来,将那宫女提了起来,并拖到了皇帝的面前。
在皇帝极冷的目光注视下,宫女被太监掰着脸抬起了头。
“是你将血杜鹃的花粉涂洒在靖妃娘娘的衣物及发间?谁教你这么做的?”皇帝冷声问。
那宫女垂下眼睫,眸光似乎朝一侧斜睨了一眼,却是吟吟哦哦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就在其中一名太监扯着她的头发催问时,这名宫女的脸色突然发青,竟是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两名太监吓得赶紧松了手,叫道:“皇上,她死了!”
景王连忙走到了这宫女面前,但见这宫女唇角溢出的黑血,眼神焕散,便知这宫女已然断了气。
韩凌见罢,也叹了一声:“她是服毒自尽,看来是早已藏在齿间准备好了的!”
一旁的尚寿妃不禁露出一抹冷笑。皇上也有些无奈并不耐烦的叹道:“算了,抬下去吧!”
两名太监应是,便立刻将这名刚死的宫女像丢垃圾一般的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寝宫之中这才传出一声疼痛的嘤呤,皇帝用眼神示意一名宫女去看,那宫女进了寝宫之后,只望了一眼,便立刻欢喜的大叫了起来。
“靖妃娘娘醒了!靖妃娘娘终于醒了!”
这句话顿时一扫殿中的紧张气氛和阴霾,香妃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喜极涕零起来,几名嫔妃都好奇的跟着皇帝一起进了卢靖妃的寝房,这时,韩凌已为卢靖妃拔去了身上所有的银针。
卢靖妃睁开迷蒙的双眼,也好奇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
见到皇帝时,卢靖妃的脸上顿闪出喜悦的神彩,连忙起身欲坐起来,说道:“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皇上也来了!”
“母妃,你身子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