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听到韩凌的声音后,很快便住了手,可他没想到与他对决的那个女人竟然将一枚绣花针钉进了他的肩胛骨,南楚大怒,正要再去教训这个红衣女子一番,未想这个女人身形变幻特别之快,瞬时间便翻跃到了韩凌的面前。
“晏紫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韩凌问道,“我不是让你去查那个男人的身份行踪么?”
晏紫姹依然是抱臂而立,冷如崖边蔷薇,她看了韩凌一眼,答道:“夫人叫我来保护你,所以你要我做的那件事情我便暂且搁下了。”
“我娘?”韩凌轻吟了一声,心道:我一晚未归,也难怪娘亲会担心,转而又想,晏紫姹是什么时候跟踪她到这里来的?她知道晏紫姹的轻松卓绝,哪怕她人就在你附近,你也不一定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于是,她尴尬的问:“晏紫姐姐,你不会昨天一整晚都在这里吧?”
晏紫姹答道:“也没有一整晚,昨天你们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我就什么时候来的,只要你不走,我自然也不会走!”
她话一说完,南楚的脸色便有些变了,也就是说昨晚大半夜这个女人都躲在这听雨楼中,可是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动静。
“你昨晚上一直藏在什么地方?”南楚冷声问道。
晏紫姹指了指徐舒玄寝房的檐角,答道:“就这上面!”
韩凌的脸色不由得一红。
南楚愤然的骂道:“你一个女人躲在人家寝房的屋顶做什么?”
晏紫姹似乎很不满南楚的态度,也冷声回了一句:“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南楚还没有碰到过敢这样跟他说话的女人,正要发怒,韩凌忙插进话来,说道:“南楚大哥,舒玄,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叫晏紫姹,是我母亲的一位江湖朋友,也是我母亲最近寻了她来让她来做我的贴身隐卫,晏紫姐姐不怎么爱与人交往,所以脾气稍微有些倔,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韩凌这么一说,徐舒玄便微展开了一丝笑容,而且眸中还透着一丝欣慰,他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身手不错,如果有她来做阿凌的隐卫,那他也能放心多了。
但作为江南第一剑客难逢对手的南楚,心中的不快就没有这么容易消减了,这也是一种江湖人对待优秀对手的敬畏和警惕。
“阿凌,你刚才说,让她在查一个男人的身份与行踪,什么男人?”徐舒玄忽然问。
韩凌便从南楚手中将那份卷轴拿了过来,指着卷轴上的一个人说道:“这幅画是晏紫姐姐这半个月以来跟踪徐青玄所画,徐青玄所见过的大部分人都是朝中官员或是公卿子弟,还有就是他私养的外室和青楼名妓,可是这个男人,我看不出来他是什么人,总觉得他不像是中原人,所以才让晏紫姐姐帮忙去查他的身份来历。”
想到昨天晚上若不是舒玄救了她,她便很有可能失身于徐青玄,韩凌的心中又是一阵羞愧,还有庆幸,庆幸她终是将这清白的身子给了他,这一世,她不会再留下任何遗憾。
想着,她续道:“我也是想知道徐青玄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所以昨天晚上才会想应邀去见他一面,不过,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深藏不露,不但会用毒,而且还有高强的武艺。”
“舒玄,其实我一直怀疑……”韩凌话说到这里,忽然眸光一闪,嘴唇一抿,又不再说下去了,正好此时,听雨楼的院子中响起清扫枯叶的声音。
徐舒玄和南楚的眼神都变了一变。
晏紫姹却毫不在意的接道:“徐青玄这个人,我昨天晚上也与他交过手,他所习的武术路法的确不属于我所认识的各门各派,不像是中原的武术,不过,他很狡猾,只与我过了三招,便逃走了,想来也是不想让我知道他武术的套路。”
“晏紫姐姐昨天晚上也与他交过手?”韩凌凝了神问,那就是说昨天她被徐青玄暗算之事,晏紫姹也有可能亲眼所见。
晏紫姹答了声是,肃容道:“小姐,你昨天晚上根本中的就不是毒,而是蛊,徐青玄知道你防备心重,所以茶水中他并没有动什么手脚,有问题的是他所放出来的那些蝴蝶,他在那些蝴蝶的身上洒下了一些花粉,蝴蝶在扑扇翅膀的时候应该会将那些花粉送入你的鼻中,你便是这样中了蛊的!”
“花粉?”韩凌愕然,脑海里似乎有一丝灵光乍现,蓦然间想到了什么。
晏紫姹答了声是。
这时,南楚插进一句话道:“你既然知道你家小姐中了别人的算计,为何不在当时救她?”
晏紫姹眉头一蹙,似乎也有一丝愧然,对韩凌说道:“对不起,小姐,我当时也并不知他会使这种手段,我也是后来抓了那个会用蛊的苗疆女子逼问出来的!而且那个女人说这种蛊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便是……和男人上*床,所以我见是你的未婚夫徐世子救了你,便没有多管。”
她神色一凛,又说了一句:“若是别人的话,我早就将他杀了!”
南楚听着她说话,不由得眉宇也是一皱,心中极为不快,还从未见过说话这么直白不知羞耻却还杀气腾腾的女人。
韩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没有关系。那位苗女呢?她可有告诉你,这到底是什么蛊?而徐青玄与她又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帮徐青玄在做什么事情?”
晏紫姹道:“没问,她告诉我说没有解药,我便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
韩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