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微微一笑,神色淡漠:“无妨。”
穆先生闻言,干笑一声:“不知您要用什么弹奏呢,可有准备琴或者笛?”
琴笙指尖一转,抬手间,无数细长的丝线瞬间直弹入墙壁,淡淡地道:“以线为弦即可,不过是一场游戏,本尊没兴趣大费周章。”
辉夜姬似有些生气,冷眼看过来,眼神里带着一点冷毒:“您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穆先生似也有些恼了,抬手在辉夜姬肩膀上轻按了按,辉夜姬这才不悦地坐正了身子。
而琴笙根本至始至终都未曾看她一眼。
只丝线入墙的这一手,就让所有的甄选者都震了震,他们并不知道琴笙的身份,只是看着他身坐高位,便知地位不凡,却不想对方竟有这般深厚的功力。
琴笙也未曾焚香净手,只是指尖一转,便勾住那丝线轻轻地拨动了起来。
“噌——。”
幽幽的琴鸣声瞬间响起,似瞬间驱散了整个内殿的靡靡之气,如白雪飞舞的静静雪原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首哀乐,又或者说是一首充满着诡谲幽野情调的东瀛和歌小调。
凄远而哀婉,空灵幽寂。
仿佛能听到水低落古瓮中的声音。
清冷到寂寥。
即使周围的音婢们还在弹奏那靡靡之乐,但伴着琴笙的琴声,却莫名地让人生出一种飞雪茫茫,万事皆空,凉风幽幽,红尘寂寂之感。
……
辉夜姬忽然站了起来,只是她却并没有随之而舞,这并不是一只能让人想要歌舞的和歌。
她缓缓地走到琴笙面前,妖美的大眼里泛出幽幽的泪雾:“东瀛的和歌啊……您为什么会弹奏这么美妙的歌曲,记得我年幼时,父亲也曾弹过与我听,道是母亲很喜欢的乐曲?”
琴笙淡淡地看着她,或者说,根本没有看她。
辉夜姬忽然一晃手里的羽扇,立刻便有音婢上前将所有人都强行驱散。
或者说算他们的动作不得强行,音婢们只是搀扶起了几乎都瘫软在地的人。
穆先生蹙眉,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按捺了下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退了下去。
乐声停了以后,曜司众人仿佛也很顺从地都退了下去,只是眼神都有些茫然的样子。
不一会,殿内便一人都不剩了,只一片幽幽靡靡的香风。
“您总是不理会人。”辉夜姬低头,拿起琴笙装着牛乳的杯子,轻嗅了下:“三爷,为什么喜欢喝牛乳呢……。”
她抬手慢慢地解开自己的外袍,一件件的华丽衣袍落在了地上:“可是喜欢里面那种丝滑之感,您要不要试试其他的丝滑之感……本宫相信本宫会让您满意的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金属质感,仿佛能勾动人心深处最深的yù_wàng,伴随着那风中传来的惑人金铃响动声,几乎让人无法抗拒其中的魅惑与引诱。
说着,她取下脸上的蝴蝶面具,露出妖美惑人的面孔,同时抬手,以一种极为诱惑的姿态慢慢地将杯子靠近自己的唇边,红唇轻启,做出品尝的样子。
只是杯子才靠近她的唇边,忽然“砰!”地一声,瞬间碎裂成了无数片。
细碎的碎片将辉夜姬娇嫩的脸都划出血痕来,牛乳撒了她一身。
“唔……。”辉夜姬捂住了自己的脸,看向他,却一点也不恼,只笑了起来:“您这是在害怕么?”
她抬手轻轻蹭过自己性感肩胛骨上的牛乳,暧昧地就要伸出舌尖轻舔指尖的牛乳。
“母牛,做出这种恶心的动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琴笙淡然温柔的声音忽然悠悠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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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表示:舔牛奶,不是什么玩意儿都好看的!
辉夜姬:母牛……母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