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的那些大汉,恐怕心中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别人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给手下一个威慑。到他这里,却是被人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了,被手下来了一个下马威。
尽管面对七八个大汉,荆逸凡依旧面不改色,踏步走上前,神色淡然,缓缓开口道:“请问哪位是镇守金锦涧的最高将领?”
没有一人回应,完全把荆逸凡晒在一边,当做了空气。
“喂,小子,你从哪里来的就赶快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哈哈!”
“没错,看你弱不经风、细皮嫩肉的,一定是那个家族的子弟吧,还是回去多享享福,别来这里受罪,万一不小心,把命都丢在这里哟。”
……
几个大汉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在营帐中传开,荆逸凡就像一个小丑一般,被他们指指点点,当做了嘲讽的对象。这哪里像是军营,完全就是一群三教九流之徒待的地方而已。
荆逸凡脸色阴沉下来,直接走到了前方,使劲把一块令牌摔在了营帐中的桌子上。
这是一块由黄金打造的金牌,正面是一只威武不凡的巨大雄鹰,凌驾于一只猛虎之上,背面只有一个‘令’字,看到这块令牌,所有嬉笑的大汉都收敛了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国家以法治国,军队以律治军。在军队中,军纪就是王法,一旦违纪,军法绝不留情。
这块令牌,拥有崇高的权利,能够号令三军,莫敢不从。持有这块令牌的人,就是想要率领军队推翻王室,也是轻而易举。这令牌,整个鸿天王朝只有三块,分为主一次二共三块,其中为主的那块能够号令全朝兵马,一直在纳兰弘毅手中;其余两块令牌,除了兵马大元帅手中拥有一块之外,最后一块不知下落,有传言说最后一块还在纳兰弘毅手中,没有分发下来,也有传言说另一块令牌在军师手中,可惜没有得到证实。
而荆逸凡的这块令牌,就是在他答应当任军师时,纳兰弘毅赐给他的。纳兰弘毅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拥有此令,如朕亲临!”
看到这群大汉的举动,荆逸凡终于相信这块令牌非同一般了。
“这是……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去看看,我不敢去。”
“……这儿……难道这就是……”
……
几个大汉议论纷纷,脚步踌躇不前,有些想要上前查看,又有些畏手畏脚,似乎在惧怕什么一般。
“没错,这就是金龙令!”
突然,从营帐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霸气不凡的声音,紧跟声音之后,营帐帘子被人拉开来,一位魁梧的大汉走了进来。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竟敢扣押本将军,以下犯上该当何罪,你说?”魁梧大汉满脸怒气,怒指刚才嘲讽荆逸凡的那位大汉说道。
“以下犯上者,轻则重打五十军棍,重则剥夺军籍,流放关外。将军,我知错了。”
“哼,知错了?晚了,来人啊,把这些以下犯上的统统给我拿下,扒了他们的军服,全部流放关外。”魁伟大汉冷哼一声,直接叫人进来把这群大汉拿下。
“将军,饶命啊,我们知错了,放过我们这次吧。”
“将军……”
荆逸凡望着眼前的一切,也猜出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恐怕是这群百夫长、千夫长之流的人不服自己当任军师,背着领帅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了。
“请慢,这位将军还请听我一言。刚才我与众将士一起玩游戏呢,不曾想惊动了将军,其实这都是一个误会,才闹出这场闹剧来,还请将军明察秋毫、秉公办理。”
此时,荆逸凡知道他不能袖手旁观了。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师,这群人只会受到一点惩罚,做做样子就算了。可是因为金龙令的缘故,就算他们做出的贡献再大,也难逃流放的命运。只因金龙令权利巨大,不容亵渎、藐视。
威慑也够了,荆逸凡知道这次应该没人会难为自己了。他又不想把事情闹大,自然不会真的把这群大汉流放出去。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才,就这么损失了,对鸿天来说可是巨大的损失。现在正值战事频发时期,还没开始打战就先折掉几员大将,岂不是自己拖自己后腿。
“不行,军有军规,违法就要严惩。”魁梧大汉铁青着脸,厉声道。
“既然这样,将军连我也一起流放吧。事情是我吩咐他们才这样做的,要是以罪论处,我也是罪魁祸首。”
“这……既然军师为你们求情,这次就从轻发落,每人出去领五十军棍,小惩大诫。”魁梧大汉极其难为情的想了一会儿,才是收回了命令。
“多谢将军,多谢军师!”
……
荆逸凡笑了笑,其中的因果不用明说也能猜得出来,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有素就好,一旦说出来,反而难看。荆逸凡又不是今天才到,昨天就来了这个将军并没有出现,今天却出现这场闹剧,如果说他一点都不知情,荆逸凡绝对不相信。军中军规严谨,没有上级的吩咐,下属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可能吗?
还有这个将军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了一些,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自己把金龙令亮了出来,才匆匆出来定罪,明显就是怕事情闹大了,传到纳兰弘毅耳中罢了。
流放什么的,其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