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矛盾,我想如果我没有那么多顾虑,没有对三个心爱女人的牵挂,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沉默良久,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郑重的说了句:抱歉,随后转身离开。
至始至终,他没有为难我,没说一句过分的话。
我觉得唐逸尘这种人如果放在古代,绝对是名震江湖的侠客。而放在当今社会,他未来的路,无比艰辛。
离开茶楼已经很晚,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到新家里。
洗脸的时候,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回忆起之前跟唐逸尘的对话,无奈苦笑。
与那种正义感十足的英雄人物相比,我始终是一个抛不下儿女情长的小角色。
但这样又何尝不好,普普通通正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世界阴暗的角落太多,打是打不净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张晶鑫打来的电话,最近我们一直商量,在煤都市开一家酒吧分店,方案刚刚制定出来,他让我过去看看。
来到酒吧,刘精和子峰都在,他们看到我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兄弟们知道我因为舞艺她们相继离开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所以见面的时候总会制造出温馨愉快的气氛,想让我开心起来。
“这是方案表你看一下,唉……我觉得现在的方案做的越来越水,跟以前叶莹制定的方案根本没法比。”张晶鑫把一个文件递给我,撇撇嘴说道。
子峰和刘精狠狠瞪了他一眼,显然怕我听到这个名字会难过。
我假装无所谓的翻看文件,心里却在想着叶莹。
她离开十天了,刚走那几天我们每天还能通通电话,后来就改成发短信,她似乎很疲惫,忙着家里的琐事,到最后,就连短信都很少回我。
最后一次跟她沟通还是三天以前。
“请问,哪位是酒吧的老板?”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大姐,你有什么事吗?酒吧现在还没营业呢。”张晶鑫说道。
“我来找叶莹,她是在这里上班吧?”中年妇女四处打量着。
我走过去,问她找叶莹什么事。
“哦,我是买她房子的人,今天去收拾房子,发现她有东西落在那里,我特意送过来。”
听到这话,刘精他们同时站了起来,表情完全是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叶莹把房子卖了?”我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不合乎常理,叶莹只有一套房子,卖掉之后她回来去哪住?
而且,这么大事情谁都没有听说,我心里升起了很不好的预感。
中年妇女说,房子是半个月前完成的买卖手续,但叶莹让她半个月之后才可以进去住,她今天想提前送一些东西进去,就发现这个相册。打叶莹电话又打不通,所以才找到了这里。
我翻开一看,厚厚的一本相册里只有一张照片,是酒吧开业之前我们大家的合影。
照片里叶莹挽着我的手站在正中间,照片被她用红色的水笔画出一个心形。将我俩圈在了里面。
整张照片很新,但我们俩站的位置不知道被手摸过多少次,已经开始泛白,上面还有水渍的痕迹,有可能是她流过的眼泪。
我想也不想拿起电话,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暂停服务。
我大脑一片空白,踉跄着后退三步,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
她电话怎么会暂停服务?
她怎么会卖掉房子?
她对我的态度为什么越来越冷漠?
她为什么偷偷跑去医院看我,还要把宝贵的第一次给我?
一切问题排山倒海来袭。我只能想到一个答案,叶莹这次走,就没打算回来。
“哦,对了,叶莹卖房子之前还交给我一封信,说搬进去之后再交给一个叫林飞的人,我还是提前把信给你们吧。”女人又从包里掏出一封信。
我接过信的手在颤抖,我没功夫把信打开,头也不回的冲出酒吧,同时喊道:“给我订最早一天的机票,我要去成都。”
刘精他们同时追了出来,不是阻拦我,而是把身上的钱和银行卡一股脑扔进我的车里。
“兄弟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张晶鑫二百五的作风彪悍闪亮,唱着歌鼓励道。
“阿飞,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立刻给你订票,你直接去机场用身份证取票就可以。”子峰说着已经开始打电话。
“到成都之后报个平安,有麻烦的话我立刻派人去支援,这里的事情兄弟们帮你处理,记着,不把叶莹带回来,你别回来见我们。”刘精说道。
什么是兄弟,什么是惺惺相惜。这一刻,他们三已经用行动诠释了一切。
我点点头,不顾一切的朝机场方向开去。
路上一切红灯我都当成绿灯,我心里只要一个想法,见到叶莹。
一个半小时后我来到了机场。同时子峰给我订的机票也十分顺利。
没过多久,我办理了登机手续,坐上飞往成都的航班。
飞机上,我拿出叶莹留给我的那封信,封面上印着叶莹红色唇印,粘着她平时佩戴的一个发卡。
信上写道:
林飞我走了,正像我当初误打误撞出现在你生命中一样,我觉得只有这种不辞而别的方式,才能为我们美好的故事,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19岁从成都一个小小的农村走到城市。辗转流离来到了阳城,我经历过太多的人或事。
他们有的残忍,有的阴暗,有的不择手段,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