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士兵看起来毫无防备,但,我的手刚要擒住他的时候,他忽然身子向前一压,手掌向后缩的同时,肘部直接朝我胸口袭来。
我刚欲侧身闪躲,他脚下一动,脚后跟在我小腿肚子上凌厉一磕,一种酸麻的无力感来袭,我的腿不受控制一软,身体侧方栽倒。
他欺身压上,将我的脸按在地上,掏出皮靴上插着的军刀,斯啦啦的声音响起,我的衣服直接被军刀划开,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我已经全身赤裸的躺在地上。
“这小子,怎么这么弱?害我们白担心一场。”身旁两个持枪警戒的士兵,诧异似的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武器放下,似乎我在他们眼里没有半点威胁。
随后,那个将我衣服撕破的士兵,举起一个粗大的管子,强劲的水流像猛龙一样喷出。直接射在我身上。
冰凉,伴随着针扎一般的剧痛。
这种用水冲洗身子的方法,是监狱对待重刑犯必须进行的一个步骤,可,他们用的这种高压水枪,好像是按照消防队救火的标准设计,哪里是给我冲身体,分明是无情的蹂躏。
我被水流冲的步步后退,身体紧贴在墙面上,用手挡住脸和下面关键部位,但是,那种清晰的疼痛感,却是回避不了的。
“呵呵,这小子竟然连高压水枪都扛不住,看来,最近又有好戏看了。”几个士兵看戏一样,带着戏谑的笑声,轻蔑的嘲笑道。
我被水流冲击的全身疼痛异常,耳畔还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
我之前,面对各种险境,身体受过很多的伤,受过很多苦,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抑制不住的愤怒,心里只有一种想法,想杀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是个男人,就告诉我。”我双臂挡住头部,大声的吼道。
他们没有回答我,把水枪对准我的头,无情的冲击。我的胳膊抵抗不住的被冲开,只能把嘴闭上,不让水流涌进口中。
“你居然不知道这是哪里?看来你的身份很特别啊。”拿着水枪的士兵冷笑一声,终于把水枪放下,随后,他扔给我一件白颜色衣服,和一条毛巾。
“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名字,白条鸡,就是你的代号,你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士兵带着玩味的表情,但他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我知道问再多,他们也不会告诉我,默不作声的把衣服穿好,随后,他们把我拉出屋子,带到之前路过的那个走廊里,士兵拿着一张身份磁卡,刷在大门前的读卡器上,第一个铁栏杆打开,里面是左右两排,一共四十多个房间。
“白吃狗,白眼狼,今天给你们送来一个新朋友,好好招呼着。”士兵来到写有a01的房间门前,大门打开之后,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脚把我踢了进去。
砰的一声,大门瞬间关上。
封闭房间的光线很暗,除了巴掌大的小窗,角落里还有一个盘子大小的通风口,适应了一下昏暗的环境,我看清了这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十平米大的屋子,四周全是水泥墙壁,三张床依次排列,最里面一张床上,一个精瘦的男人背对着我,正在睡觉。
第二张床上。一个皮包骨,瘦猴一样的男人,睁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打量我,发现我看他,还朝我友善的咧嘴一笑,“兄弟你好啊,我叫白吃狗,以后我们就是同居的好室友了。多多关照。”
同居么?以前常听人说,监狱里的重刑犯,因为长期在这种枯燥的环境中生活,心里会变得扭曲,搞基,爆菊,在这种地方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看着白吃狗一脸猥琐的看着我,警惕的退后两步,坐在唯一一张空床上。
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前一刻,还在外面计划一个月后,与坤记得生死之战,而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被关到这个鬼地方,这tm到底是哪?
我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小乔、叶莹。还有兄弟们找不到我,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觉得我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心里起伏不安,那是一个人处在诡异、陌生环境中,心里不受控制升起的恐惧与失落。
“喂,兄弟,怎么称呼啊?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白吃狗似乎很爱说话。他身子朝我挪近了一些,翘着二郎腿,在床边扣着脚丫子,手指时不时朝地上弹着脚上搓下来的泥球。
他这个举动让我极其反感,我见过最屌丝的人也不及眼前这瘦猴万分之一猥琐,怪不得他叫白吃狗,真是人如其名。
但,反感归反感,白吃狗是我目前唯一能说上话的人,我强忍着心里一股恶心,说道:“我叫林飞,得罪人被关了进来,这里叫什么地方?”
白吃狗听见我的话,绿豆大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一通乱转,随后,嗤笑一声,露出了满嘴不太整齐的牙齿,“兄弟,来这里面,以前的名字都不能算数了,我刚听到卫兵叫你白条鸡,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
我没心思跟这个猥琐男计较什么,又问他一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小鸡啊,你有资格被送进来,会不知道这里是哪?嘿嘿,你没跟哥哥我说实话啊。”白吃狗停下了搓脚的动作,手指放在鼻子里一闻,表情极为享受的长舒一口气。
要不是我一天没吃饭,我估计会立刻吐出来,从进到监狱那一刻起,我就感觉这里面的人都怪怪的。不管是士兵,还是眼前的白吃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