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将要开始的第三轮,是最残酷,也是占权重比最高的比赛。
四个队伍要各派十个人冲上山顶,上面有三个插着旗子的区域,分别放有鸡腿、牛奶和鸡蛋。
时间限制十分钟,结束前,每个区域占据的己方队员最多,就可以获得所在区域的奖励。
鸡腿区域是第一名,可以让每个队员获得三种加餐,同时,拥有在监狱的顶级训练场,进行训练的机会。
第二名是牛奶区域,可以让每名队员获得两种加餐,同时拥有在监狱的普通训练场,训练的机会。
第三名,获得一种加餐,无奖励,最后一名,没有加餐,早餐只能吃馒头、喝凉水。
“条鸡兄弟,怎么样。我们监狱吃早餐的方式很特别吧,不用在乎那些人嘲讽的话语,就算你没有拖后腿,我们也注定是最后一名,好啦,这一轮比试没咱们什么事,在下面看看就好。”白吃狗在一旁,小声的安慰道。
这轮比试,每方只派十个队员,作为最差三人组的我们,当然是没有机会参加。
随着哨声响起,最后一轮比试开始,金色衣服的猛男带领九名队员,飞快的朝山上冲去。陡峭的高山,几百米的高度,看似很难,但在他们脚下,却无比轻松的登了上去。
不多时,从另外三面,也有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冲了上去。
他们冲上去之后,都想抢夺鸡腿所在的区域,所有人借助奔跑的速度,身体先是撞在一起,又很快分开,短暂的混战过后,实力最强大的两队,开始了鸡腿区域的角逐。
而白菜队和另外一支队伍退了出来。放弃第一名的争夺,争抢牛奶区域的占领权。
我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只感觉交手异常激烈,而且,招数跟平常小喽啰之间的打架完全不一样,有板有眼,用的都是令我瞠目结舌的格斗技巧,擒拿反擒拿,搏击的架势,往往给对手一个空隙,就会让对方瞬间制服。
没出几分钟,与白菜队交手的黑衣服带领的团队,占据了牛奶区域,他们背靠背,围成一个圈防御,金色猛男和其他队员根本攻不进去。
到最后,三个区域被另外三支队伍彻底占领,我们什么都没捞到。
“妈的,又输了,今天又是馒头配凉水的结局,丧气。”
白眼狼叹了一口气,跟其他人一样,脸上都带着不甘与失落。
很快,几名士兵就计算出了比赛的结果,第一轮搬运铁块,我们排名第三,第二轮河底泥沙,我们排名第四,第三轮夺旗战也是第四,加权算下来,分数垫底。
最后,士兵推来了一车馒头和几桶水,说这就是我们的早餐。
我看着那些还在冒着热气的馒头,条件反射似的咽了口口水,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这种饥饿感觉,我还是第一次体验。
我很想冲过去拿两个馒头咬在嘴里,可那样做,会让别人更瞧不起,我只能跟狼狗兄弟站在最后面,等待金衣猛男分配食物。
弱肉强食,不论是在社会。还是在这里,都是不变的真理。
不同的是,在社会靠自己的双手,混口饭吃很容易,在这里想吃上一点东西,难如登天。
眼前这些人实力更强,都付出了艰辛的努力,我心里明白,我没资格跟他们争,好在,监狱里提供的馒头很多,每个人拿两个,也绰绰有余。
可是,当金衣猛男将馒头分给其他人。只剩下我们三个的时候,他却对推车的士兵说:“走吧,分配结束了。”
士兵转头扫了我们三个一眼,冷笑着离开了。
我知道,我刚才的表现很丢人,但,馒头明明剩下好多。他为什么不分给我们吃,作为a区的老大,他不应该体恤手下的每一个人吗?
我跑上前去,按住馒头车,表情尽量平静的说道:“我们三个尽力了,虽然成绩很差,但我们不是故意要拖队伍后腿,不给我们饭吃,没有体力,明天的比试,我们只能表现更差。”
我的话刚说完,金衣猛男忽然闪身冲来,飞起一脚,踢中我的胸口。我身体像风筝一样,倒飞出去两米远。
他的动作,快的让我反应不过来,强劲的脚力,闷在我胸口,雷击般剧痛,我的呼吸阻塞了一般,趴在地上一时间站不起来。
“小子,我是a区老大强金龙,这里我说的算,弱者没资格吃饭,你们只会糟蹋粮食,如果,不服气的话,你可以挑战我,我随时恭候,记住……你,只配吃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冰冷的话语,涵盖着强者的气息。
我按在地上的手,不受控制的握起来,指甲划过地面的沙子,磨出一道道的血痕。
我凝视着他,奇怪的是,心中没有任何恨意,只有屈辱感和对力量的渴望。
他今天的话,不是针对我,也不是特意想侮辱我,而是,强者发自本能的对弱者的轻蔑与嘲讽。
我脑海里立刻联想到,在监狱里,我弱,只是吃不上饭,如果放在擂台上呢,我的羸弱,会让我和我的兄弟们,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挣扎着起身,迎向他的目光,说道:“我叫白条鸡,请你记住我的名字,因为,我会有一天主动挑战你,并打败你。”
我第一次,亲口说出:白条鸡这三个字。
屈辱的代号,可笑的称呼,却让我觉得,无比贴切。
曾经我是一条龙,龙之梦,斩龙堂主。但在这里,我是一条虫,别人眼里的垃圾,我不配再用其他的名字,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