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三个字,从白手口中清晰的传出。
那一刻,场面无比安静,刘泽勋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嘴,冲过来,难以置信的说道:“白、白爷,咱们没输啊,咱们怎么能认输呢,你侄子玉龙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不想给他报仇吗?”
白手扫了刘泽勋一眼,无情的拳头再次挥出,二话不说,将刘泽勋打飞出去。
之前,我在监狱里就曾听白吃狗讲起过退伍特种兵的事情,每一个退伍的特种兵身份都不一般,他们离开部队回到城市,有的人会正常工作,变成普通人。有的会从事特殊行业,比如私人保镖之类。
也有极少数人,会依靠自己在部队学到的本事,违法乱纪,这种人被称为特种兵的败类,兵痞。眼前的白手自然就是最后一类,这是特种兵的耻辱,也是他们的悲哀。
我不知道白手此时是不是重新悔过,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因为,我还留有后手。
这时。我抬眼看向身后,目光落在任杰身上,对他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对方会意,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很多混子还不服不忿的说要继续打,后街是他们能花天酒地,过上人上人生活的依仗,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了警笛声,随之而来的是十几辆警车,大批持枪的警察冲了过来。
“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蹲在地上,还敢抵抗的,就地击毙。”带队的警察拿着大喇叭,朝人群一阵高喊,所有的混子立刻慌了神,想要跑,却已经无路可逃。
废工厂一战,在春城来讲,也是数年难遇一次的大战,参与的人数之多,影响力之大,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战的特别,才能让春城的所有人记住后街的名字,才能让今后的后街,恢复到正常秩序上去。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我知道,我成功了,不费一兵一卒,横扫三大帮派,这一战是我的提高,我们社团的胜利。
警察加派人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现场控制住,将三大帮派的混子扣押上车,我和锋硕他们四人也参与了这场战争,自然也要被带到警局里。
可警察拿出手铐要拷住我的时候,叶莹和小乔冲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他们推开。
“林老板是好人啊。你们不能把他抓走。”随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走上前来,对警察说道。
“为什么要抓好人,林老板是除暴安良的英雄,你们不能把他抓走。”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挡在了我的身前。
“没错,抓谁都不能抓林老板。他要是被带走,你们就把我们几百号人都抓走,我们生意不做了,我们要跟林老板共进退。”
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一声声为我请愿的话语,响彻整个废工厂。
如果这里只有几个人说不能抓我。警察也许不信,但这里成百上千的商贩,全都为我请求,全都为我说话,谁还能不信。
就连警察都一脸尴尬的看着我,手中的铐子放下又抬起,进退两难。
我笑了笑,看向叶莹和小乔,满含爱意的说道:“别怕,进去录个口供,很快出来,准备好晚饭。在家里等我。”
随后,我转身看向后街所有的商贩,大声说道:“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今后后街的一切你们来做主,像我之前说的那样,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致,没有任何力量能打倒我们,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警察也是奉命执法,还请大家不要为难他们。”
说着,我走到警察跟前,拿过他手中的铐子。自己带在了手腕上,坐进了警车。
开往警局的途中,执勤的小警察,看着我满含敬意的说,他当警察三年,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当时要不是我主动带上手铐,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摇头对他笑笑,管他要了一根烟,转头看向窗外迷蒙的夜色,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几天前,我打过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蒋威和金翀他们,而第二个电话则是打给唐逸尘,请求他联系春城当地警方在大战结束后将人抓走。
只有把三大帮派的恶行曝光,才算将他们彻底的打垮。
而整个打架的过程,我虽然参与了,但并没有出手把任何人打成重伤。白玉龙伤的最重,是狼天怒造成的,刘泽勋估计也不好过,是白手打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而且,还有那么多商贩为我作证。为我请命,就算我失手把哪个混子打伤,在群众舆论面前,警察也不好为难我。
这也算是我钻了法律的一个空子,但我觉得,只要是正义的行为。用一些小技巧,又有什么不可以。
以前的我就是因为太古板,太迂腐,才会陷入这样那样的危机,风雨过后,我成长了太多,那些错事与弱点,必须得到弥补,这就是我的成长,带领社团一步步向上攀登的动力。
在警局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录口供,一切证据确凿,再加上唐逸尘的暗中帮助。我们交了一万块的保释金,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重新回到后街,已经是一派新的气象,这里的生意依旧火爆,商贩们忙碌的脸上再也看不到愁容,而是收获的喜悦。
晚上的时候,苏立波在饭店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庆祝这历史性的一刻。
“飞哥,之前我对你做的事情不理解,很怀疑,觉得你异想天开,现在看来,是我们太天真,没有你看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