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楼的地下室里,莘以墨和帕查都被请了来。“哈哈哈哈,怪不得气度不凡,原来真是今帮的少当家!是我们黑河失礼了!”陈叔早已在里面等候,看到两人后就笑着迎了上来,而且他对莘以墨的态度明显比对帕查要重视。这老家伙一生观人无数,也算得上是个人精了。虽然不知道莘以墨的身份,但是对于她的分量,却是心中有数。莘以墨摇头笑了,也不绕弯子:“所以老先生的答案呢?”陈叔闻言,收起笑容,无奈的摇头,重重一叹说:“单是今帮少当家的身份,已经把我们逼上了绝路啊,我还能说不行吗!”莘以墨明白他的意思,这话并不是称赞今帮少当家的身份如何骇人。而是因为帕查将自己的身份暴露,而且还表现出了对她的顺从,那么很明显莘以墨是很重要的人物。这让陈叔立时就想到了已经没有退路可退,要么归顺,要么,就只能等着被灭口了。所以陈叔这一句话,可谓是充分表现出了他的心酸无奈。莘以墨淡淡一笑:“既然已经有了这个觉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做的了主的人出来说话呢?”“哈哈哈,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莘小姐的眼睛啊。”门后突然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适中,属于那种壮而不胖的类型,一张脸看上去显得很秀气。如果不是在这里看见他的话,真的很难把他和黑河的当家人联系起来。“你们好,我是米亚,能够代表黑河的人。”能够代表黑河的人,而不是黑河的主人。他这话听着像是把姿态放得很低,但实际上却在提醒莘以墨,他能够代表黑河。“米亚先生,久仰了。”莘以墨礼貌的笑笑,说着官方的客套话。来来往往几句之后,米亚才进入正题:“今帮可是t国的帮会,黑河投奔他们,听着怎么像是在卖国一样,似乎还不如归顺了当地的势力。”莘以墨摇头:“你可以尝试一下,但结果或许仍然逃脱不了第一点可能。相信我,任何一个当地势力,都不会在收编你们后保证你们的利益,甚至就连你们的性命也不见得可以安然留下。”米亚顿住不语,陈叔深深了看了莘以墨一眼,没有说哈。莘以墨接着说道:“可今帮却不同,他们不可能越界过来到z国打地盘,他们要的只是能够在z国有一条好用的手臂。”米亚再次开口,声音明显已经有些嘶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脸上也有些解脱的释然,他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黑河确实已经没有退路了,最后的下场不是被人蚕食,就是改投到其他势力。可是改投到其他势力,我的这些旧部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一直坚持至今,却还是害死了许多手下……”说到最后,他重重一叹。在场的几个人对视一眼,纷纷闭上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