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说话的还是那个胖子:“当然,其他的画虽然防得也很真,可我们总能找到错处,这副我们却是一点错处都没找着。”
莘以墨可没他们这么乐观,她一下就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这样说来,是不是有可能……”
剩下的话她并没有说,但其他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胖子就笑道:“不可能。”
“为什么?”莘以墨可不好糊弄。
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样子有些得意:“因为仿这幅画的人就仿了这么一幅画。”
“看来,众位已经确定这幅画是谁仿的了。”莘以墨也笑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好多为专家都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并且统一的看向了在场一位老者。
见此,那老者就开口道:“经过我们的鉴定,确实已经找到了仿制这幅画的人,而且确定他一生只仿了这么一幅画。”
这话,莘以墨一听就明白了,人家是不愿意透露这个人。
也对,造假技术能达到这样的,说不定就是哪位名家。要是传出造假的事情,对名声却是大大的损害。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迟疑,那人又道:“这么说吧,这幅画确实是我一个老友所仿,至于原因,斯人已逝,就请不要追究了。”
老者的话很是诚挚,其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莘以墨默然,她知道这些文人雅客都有着自己的风骨,这些人大多傲了一辈子都不曾向人低头。
如今能做到这样,已经很是少有了。
而且那人已经死了,想必跟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莘以墨还是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先生那位好友,故去多久了?”
老者一听,知道她这是松口了,脸色也就好了些,回道:
“我这位老友身子一向不是很好,年岁也比我要长些。所以去得也早,大概……有十来年了吧。”
“十年……”莘以墨暗自思忖,又道:“这幅画,应该是先生的那位朋友,在壮年时期所创的吧?”
老者眼前一亮,微微点头。
莘以墨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又轻松又沉重啊。
轻松的是,她不用想办法去撬开眼前这个一看就知道嘴巴比骨头更硬的老头的嘴。
沉重的是,这么好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心啊。
不甘心归不甘心,事情还是要继续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暂且保留追究这件事情的权利。“
她并没有把话说死,万一是这个老头坑她呢,她可不会乖乖跳下去。
老者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么,还请各位赐教一下,其他的仿品用的是什么样的手法,又出自哪里。“
莘以墨放下手中的《潇湘图》,看向了周围的众人。
“这~“此刻的众人齐齐沉默。
莘以墨一挑眉:“难道,诸位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现这些仿制品的手法?“
众人依旧沉默。
良久,终于有人重重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莘以墨眨眨眼,这是表示默认了?她看向严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