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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灶房喊了一声,那老者又向众人解释了一番,似是生怕会惹人怀疑。
见老者一脸苍桑,就和长年在地里干活得老农差不多,而且还极其啰嗦,林平之等人看着都觉得厌烦,便赶忙让他下去弄饭。
这时青衣少女托着一只木盘,里面放了杯筷,三壶酒,一并放到桌上,然后又低着头走了开去。林平之看了一眼,虽见这少女身形婀娜,但肤色却是黑黝黝的,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摇了摇头便也不去多看,免得恶心。
史镖头见店里没有什么好菜,便取了一只野鸡和一只黄兔,交给老者让他拿去炒来做下酒菜。
老者见林平之等人疲惫口渴,便让那青衣少女先取一些下酒的小菜上来。然后老者这才提了野鸡、黄兔去了灶房。
林平之几人在店中正自喝着酒水,外面又有马蹄声响,由窗口看去却见两乘马正自北边官道上奔来。
两匹马来得更快,倏忽间到了酒店外,甚至能听得外面有人开口说到店里喝酒的声音。
知道是余沧海的儿子和徒弟要来了,这两个青城派的人武功要比林平之这几个废物厉害一些,为免被他们看破形藏,陈千洛到是不能用对付林平之他们时,所用的那种简单的精神障术了。
陈千洛坐在凳上不动,但身形却是突生变化,瞬间就如同融入到了天地之中,朦胧如有光幕笼罩,让人看不到她的存在。这却是陈千洛以精神异力,外加移魂大法的玄妙,所创出的一门遁法,可将自身融入天地自然,让人无法发觉。
林平之等人的武功不高,之前又被精神障术所蒙蔽,自然没有发现窗口这边的异相。
转眼间门外说话的两人便来到了店内,这两人头上缠着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那年轻汉子落坐后便要酒喝。
“去,去,这么丑的丫头险些吓破了老子的胆泡。”青衣少女将酒水端上来,那年轻汉子看了她一眼,见那张脸孔疥癣横生,丑如厉鬼,只看一眼便觉得恶心,他本是个好色之徒,这时也有些承受不住了,连忙挥手将青衣少女赶走。
这年轻汉子,和另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先是饮了一碗冷酒后,只觉心神一爽,先前赶路时的闷热燥气立时消散一空。
将酒碗放下,年轻汉子听到林平之这边一桌,正自边说边喝,便下意识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一眼,那年轻的汉子便变得双目呆滞,心脏乱跳,有些移不开眼睛了。
“好个俊俏的人儿。”年轻汉子看着林平之那白嫩俊秀的脸蛋,馋得口水都险些流了下来。
这年轻汉子叫做余人彦,乃是青城掌门余沧海的儿子,而和他一起的那个汉子正是他的师兄,名叫贾人达,两人此行却是奉了余沧海之命做为前哨,到福洲城探路的。
余人彦是余沧海的独生子,一向娇生惯养,又生性喜好美色,而且还是生冷不忌,只要可爱,男孩子也要推倒的那种。今次之所以前来福洲探路,就是听说福洲城里的花楼女色艳丽,姿容出众,便想趁机过来见识一番。却不想,这还没等到那福洲城里,便看到了一个让他心动的美人。
贾人达一看余人彦那副色授魂飞的模样,便知道这斯又犯老毛病了。他顺着余人彦的目光往那桌一看,便看到了刚刚喝过酒后,脸色红艳,樱辰嫩如芳华,姿色迷离的林平之,心中不由一动。
贾人达看着林平之,心中也不由暗赞一声好相貌。像这样的美人儿,虽是男人,但便是他看了也不由心动,就更不要说是余人彦那个男女不忌的家伙了。
挑了余人彦一眼,贾人达调笑道:“师弟,怎么看上人家了。不过那小子身份似乎不错,可未必会跟了你呀!”
余人彦仗着他老爹余沧海的势力,横行霸道惯了,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小爷看上了这兔爷乃是他的福分,他还敢拒绝是怎地。”
贾人达贱笑道:“那师兄可就要恭祝师弟能够好事将成了。”
受激不过,余人彦起身便来到林平之这一桌。见到那边的四川汉子突然过来,林平之微微一怔,向几个手下镖头看了一眼,见他们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来到近前,余人彦越看林平之越是心里痒痒,当下便笑眯眯的调戏道:“这位小哥细皮嫩肉,长得真是一副好皮相啊,比那些青楼出名的粉头儿、红阿姑还要漂亮三分。出门在外,相逢便是有缘,在下余人彦,最是热情好交朋友,不知这位小哥姓甚名谁,来让余大哥请你喝上一杯,大家处个朋友?”
在这大明天下,好断袖分桃,龙阳之好的人自是不少,林平之也是知道。不过林平之虽然相貌像他母亲,生得眉清目秀,甚是俊美,但毕竟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平时到是无人敢去调戏于他。只是林平之知道自己貌美,经常被人肖想,所以最恨别人说他的容貌,此刻听这汉子叫他“美人儿”,又出言调戏,拿他比做青楼女子,哪里还忍耐得住?
“哪里来得油头鼠面的川耗子,竟敢戏弄你家大爷。”当下林平之气得俏面菲红,怒骂一声,提起桌上的锡酒壶,便向余人彦砸了过去。
余人彦将身一避,锡酒壶摔到酒店门外的草地上,酒水溅了一地。
君辱臣耻,见林平之受辱,站在林平之身旁的两个镖头和趟子手也自怒骂一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