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只麻雀扑腾着翅膀出现在窗台上,啄着窗沿,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麻雀的尾巴上有白光流动,时而抬头看向房间里。
紧闭的房门打开了,阴沉着脸进来的公景询看到麻雀,信步走过去,一手托起麻雀将它放在肩膀上。
麻雀乖巧地仰着头,对着公景询的耳朵叽叽喳喳了好一阵子。而随着它的声音落下消失后,‘气息黑得如同黑洞’都不足以形容公景询目前的黑化程度。
公景询闭了闭眼,双唇紧抿尝试着远眺,但是满身的戾气更加严重,因为深邃的双眼五官更加冰冷,最终猛然转身出门,留下一室的寂静。
而后,不过片刻房门再次打开时,进来的不止公景询,还有他紧拽在手里的颜梓高。
“舅舅,你做什么?手快断了!”颜梓高手腕被大力箍着拉进房间你,小嘴不满地抱怨连连,不曾想到下一秒被甩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深陷床被中的颜梓高吓得一个翻身要坐起来,却被一个有力的身体紧紧压了下去。
耳边充盈着隐忍的沉重喘息声,带着怒气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如同黑夜里的野兽。
“你是不是和傅建白同居了!”毫不委婉的问话,浓浓的嫉妒和怒火。
颜梓高简直要扶额,公景询这下定义能力太强了,那么是不是封闭式学校里百分之九十的学生都在同居啊舅舅?你别逗。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被巨石般的压力逼迫得不敢随意敷衍,颜梓高不满地看着身上的人,双手抵着公景询的肩膀,稍稍拉开点距离:“不是,舅舅你别瞎说。”
真是说谎都面不改色。在紧张的气氛下竟然还有心思想要给自己点赞……
结果下巴被用力捏住,偏着的头顺势被掰正,对上公景询能随时喷火的怒气,几乎是从牙缝里扯出来的声音:“你在说谎。”
颜梓高被吓得肩膀瑟缩了下,从没有见过如此生气地公景询,顿时有些胆怯了,然而又深觉得这个便宜舅舅未免管得太多。以前不觉得,可是如今打算单打独斗后,就觉得处处受限制。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爱信不信!”颜梓高也被激怒了,伸手掰开下巴上的修长手指,这个姿势让他不舒服,感觉自己像要被欺辱的小白兔。
顶着头顶上能吃人的目光,不论如何问话,颜梓高再也不说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倔强脾气。
过了好一会儿,公景询起身疾步出门,门扉被狠狠甩上,回过神的颜梓高连忙去扒拉门把,结果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丫的他算被囚/禁了?发现这个事实后,颜梓高简直被吓得一愣一愣的,隐隐还有点儿……新奇。原谅他变/态了,但是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竟然让他遇上了产情节囚/禁!
在惊讶害怕过后,颜梓高在床上蜷曲着身体慢慢地觉得疲惫,不知不觉抵着自己的膝盖睡着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也没能让他清醒,随即被调整了姿势安稳的躺在床上,然后落入一个温热的怀中。
第二天还是坐着公景询的豪车去上学,这次一路上两人不都说话,颜梓高更是盯着车窗外,头都没有回过一次。
下车的时候,突然手里被塞进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故作严肃的颜梓高精致的脸上最终没绷住,生疏地问道:“礼物?”
“手机。存了我的号码。”公景询的情绪似乎稳定下来了,恢复了以往的平淡无波。
恍然了一下,他这辈子是还没有手机来着,亏他他存着的万来块竟然忘记了去买一个。颜梓高握着公景询送的礼物,心跳猛地加速,七情上脸滚烫得他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谢谢。”
说完就要飞奔下去,但是被拉住了,不明所以地回头,随即感觉到脸上被柔软的冰冷的嘴唇轻轻贴住!
“抱歉,昨天吓到你了。”好听的嗓音微哑着,莫名的性感温柔。
你现在才是吓到我了好吗?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得出现幻影,实在难受重负的颜梓高手忙脚乱地下车,嘴里咋咋呼呼地说道:“没关系没关系。”
慌乱地跑进学校,知道后面的火热的温柔视线消失了,才堪堪靠着墙壁松了口气,天真的以为没事了。
结果一整天上课、下课、吃饭、回寝室……都红着耳根神情恍惚。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时不时回忆起那个羞答答的吻,还有昨天晚上被压在大床上抬起下巴的情景……
寝室里一盏明亮的台灯下。
他好污,肿么破太没脸了!颜梓高将脸埋在书里面恨不能让大脑死一死。
“怎么了?”肩膀上被轻轻拍了下。
颜梓高跟被触动开关似的猛然坐直身体,继续看书,一本正经地说道:“没,书看得有些累了。”
傅建白眼里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宠溺,揉了下颜呆子头上柔软的呆毛,笑道:“困了,就去洗洗早点睡。对了,上一个室友的床垫有些破了,今晚你暂时和我睡吧。”
尼玛说什么呢?颜梓高简直不敢置信地抬头,对上傅建白总是晴朗笑意的眼睛。
“床垫有点儿破了,你是今天才发现的吗?”他丫的就不信自己人品低到屋漏偏逢连夜雨!
真是爱炸毛的小猫。傅建白眉眼弯弯,很自然地回道:“是的,之前疏忽了,小学弟可不要嫌弃学长哦。”
还故意卖了萌!颜梓高被这无耻气得无话可说,站在大开的淋浴蓬头下,咬牙切齿含恨洗完澡,又磨蹭了好久才磨蹭出去。
房间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