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又要喊人,医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妹妹哟,你可千万别叫出来,师兄我不晓得在他手里吃了多少亏了!”他拿出竹罐和剪子,给自己倒了点水压惊,“也没多久,就他在军营里那会儿……咦,你印堂发黑啊。”
苏回暖粗粗一算,军队里,差不多十年了。医师异常灵活的手拆着棉布条,她只有看着的份,发自内心的排斥和熟悉的动作重叠在一起,不知怎么就开口道:
“那是挺久了。”
“嘿嘿,师妹是想问咱岁数吧。”徐步阳兴奋地验看药膏,“你猜啊?”
苏回暖不假思索地吐出三个字:“老妖怪。”
他手上拿着一个非石非玉的青蓝色瓶子,在她眼皮底下晃了晃,“认得吧?待会上药的时候咱再慢慢道来。小姑娘就是麻烦,磕着碰着都不得了,幸亏遇上师兄我,想着病人怕疼,就和你们说说话缓解缓解啥的。”
这一点倒是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