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在赵鸢与司马顺的拥抱中逐渐变暗,直到二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们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郡主,那小妞就在屋内!”一声低沉而粗犷的声音划破夜空,天上逐渐朦胧,月亮被一片薄云遮住,星光稀疏点点,忽明忽暗。
我们现在已经不在桃花林之中了,而是在山下,看这下山的路遍布桃花花瓣,想来这里应该是桃花林山下了。就在不远处有一间蟊草屋,可能是年久失修,屋顶上的蟊草稀松不堪,支撑着整间屋子的木头黢黑斑驳。蟊草屋不大,看样子分为三间,两间是卧室,一间是火房,而在火房旁边有一个四方见型的木栅栏围,里面养着一头猪,这猪骨瘦如柴,正趴在食槽旁眯眼睡觉,食槽内只有半槽清澈见底的清水,并无半点猪食。
火房后面,猪圈旁边,正站着四个人,四人身着黑衣,看来是有所图。其中两人低着头,一人戴着面巾,都看不清面貌,但从身材体型可以看出此二人是为中年男子,另外二人相对而立,不难看出其中一人是女子,她神色中带有一些雍容华贵之气。再看最后一人,这人不正是司马顺吗?虽然他换了黑衣,但他的样貌可谓百里挑一的俊俏,怎会看错。
“司马子姜,我可告诉你,今天你休想阻拦本郡主,这赵鸢死丫头非死不可!”那女子原来是郡主,想不到这司马顺还与郡主有一腿,看今天这情形,蟊草屋中必然是赵鸢了,他们这是月高风黑杀人夜,想要杀了赵鸢。
司马顺听完郡主的话,本来白皙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满脸的痛苦,只见他迟疑了两秒,一下跪在了郡主面前:“郡主,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赵鸢吧!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个倒夜香的女儿不值得您动手啊!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见她了,现在,我们现在就回去,我去求我父亲立马面圣,让家父求圣上立马为我们赐婚,我们择日完婚,只求你放过赵鸢。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司马顺连说着就连在地上磕头,每一下都“铿铿”见骨,几下过后他的额头便流血不止。
郡主踢了司马顺一脚,一下就将他踢翻在地:“哼,司马顺,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大将军之子,父王居然还想加封你,让你世袭你父亲的爵位,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废物,我没用,只要你放过赵鸢,你让我怎样就怎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郡主,小人有一计,可否一试,请郡主定夺!”弯腰屈身的一个男子抬头说道,这一抬头我看清了他的面貌,只见他满脸横肉,相貌奇丑。
郡主看了看司马顺,这毕竟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不管怎样说还是得给其点面子,于是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突然大怒道:“谁让你抬起头来的,看见你的脸就觉得恶心。”
中年男子被骂立马又低下头,郡主语气这才好了许多,但说话也不客气:“你一莽夫有什么计,有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
“郡主,其实我们并非一定要杀了赵鸢那臭丫头,要是杀了她,还会给司马公子带来不少绯言绯语。要是我们坏了赵鸢那臭丫头的身子,传言是奸夫所为,那就不同了,郡主你琢磨琢磨!”
郡主低头沉思,喃喃自语道:“这是个好主意!司马顺央求我放过赵鸢,只要坏了她的身子,放过她的性命也算应了司马顺的要求。其次现在司马顺与赵鸢的关系在都城之内可谓路人皆知,已经传为美谈,这时候赵鸢突然被杀,那些贱民也会想到是我所为,虽然没有证据但也是难堵悠悠之口。要是赵鸢自己勾引男人,我再和司马顺成亲就大不一样,到那时赵鸢只是一个万人唾弃的贱妇,我和司马顺才是天生的郎才女貌!”郡主再低头看司马顺,只见司马顺也仰头看着郡主。
“郡主,郡主,请你放过赵鸢,不要对她这么残忍啊!”司马顺听了中年男子的话,见郡主迟迟没有反应,这看他的一眼让司马顺晃了神,除了继续磕头求饶外别无他法。
郡主看司马顺越看越不顺眼:“瞧瞧你这个窝囊废的样子,要不是你父亲掌握着我军大权,你又生得俊美,我堂堂郡主岂会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司马顺本就不是笨人,郡主的无心之言让他停了下来,这时他直愣愣的看着郡主,心中感慨万分。一直以来,司马顺都是以为自己经天纬地之才,美俊潘安之貌,这才让郡主一倾芳心,让郡主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自己,想不到这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郡主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要通过自己得到父亲的兵权,不让司马家威胁到皇权。
“咳咳!”郡主也自知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一声继续说道:“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我们现在就杀了赵鸢那死丫头,哪怕我背上骂名也要斩草除根,想我堂堂国主之女何惧区区骂名,又有谁敢骂!第二:今晚坏了她的身子,我会放言是她勾引男人,背叛了你,你从此以后不得再见她。不管你怎样选择,我们都会择日成婚,除非你司马家有胆违抗圣旨。”
司马顺听完郡主的话,一下瘫坐在地,眼泪如泉一般。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时的司马顺可谓是伤心断肠,无论他怎么选择都会抱憾终生。
“你想好没有?要不要我帮你选择?”郡主见司马顺不说话,眼泪直流,便出言喝到。
“谁?谁在外面!”赵鸢的声音传来,随即见一女子举着灯从蟊草屋内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