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寻站在书生堆里被一一询问。
“想必张公子一定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请问张公子,你认为要是堤坝坍塌该如何治理?”
“今年的考题,你猜猜会考些什么?”
“张公子,张公子,张公子.。”
在他们开口之前,张寻以为找到了同类,所谓的书生不就是宅男之类吗?可惜不是的。
书生们你一言他一语,满嘴的国家大事,科举考试,仁义道德,像是读书读魔怔了,和自己截然不同。果然生存年代不同,代沟也越大,要是这代沟拿来搭桥的话,应该可以建七八座大桥了。他们没有d盘e盘的故事,没有通宵打游戏的经历,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娱乐精神。
还想让他继续即性作诗,想得美,那可是留着当存货的。
不一会儿,张寻找了个借围。
主桌的人还未散,张寻又坐了回来,宾客们的热情冷却后,没有缠着他,又开始了自己的谈话。
张寻一人拿着小酒杯放在嘴边“滋滋”一小口一小口吮吸,酒醇微辣,说不上的好喝。
偶尔,夹两筷子菜,听听老一辈人聊天,也算是惬意。
一个举动,一阵香味引起了张寻的注意。
“瞧,这就是我们五香斋最新推出的牡丹香!纯天然,采用最新鲜的花汁制造,整个长安只有二十盒。”
鸭公嗓刘兄向周二娘推荐道,满脸自信,一副专业彩妆师的架势。
“刘苑兄弟,看你和我老爷几十年的交情。你看我最近皮肤有时黯淡,能否将这二十盒匀一盒给我?”
周二娘开始打友情牌,两只眸子一眨一眨,看得出十分渴求这盒胭脂。
张通听见两人对话,瞟了一眼周二娘。
这种话岂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一介妇人。
一个眼神,给了周二娘一个激灵,低下了头:“还是不要了。”
“没事,张小夫人要的话,别说一盒,两盒都行。”
刘苑十分豪气地说道,把手中的胭脂硬塞到周二娘手中。
周二娘低着头瞧了一眼张通,张通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表示默认赞同,一番好意总不能随意推辞。
张寻第一次瞧出这爹在家里的威严如此之重。
周二娘把胭脂接过手,当宝贝一样轻轻打开,用手擦拭了一点在手上,一点粉红慢慢晕开,肤色看上去好多了,开心的不行。
对于女人来说,这胭脂水粉就像一大“毒品”,一沾染上便爱不释手。
张寻听着这段话,知道了这刘叔叔原来是卖化妆品的,难怪那么有专业气质。
不过,张寻可不知道他的化妆品产业之大。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刘苑可是长安里卖胭脂的最大行家,有十二家分店。不仅富贵人家的妇人经常购买,就连宫中的妃子们也常会叫出宫的太监捎上几盒带进宫里。而且,五香斋的化妆品不仅分层次,还分限量款。堪比现代名牌香水、口红一般,营销推广都有一套。口碑上去了,生意自然好。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从古至今,女人的钱最好赚。
相比之下,张母称得上是一个贤妻娘母。在家相夫教子,从不擦抹脂粉,也不花一些无谓钱。因此,她也对这些卖胭脂的没什么共同话题,去招呼招呼其他客人。
月明星稀,院内的风景不失别致。微风吹过,两棵嫩竹“洒洒”作响,几片嫩叶随之掉落。
张母把张寻叫到一旁,有些私事要和他说。
“看见没有?”
张母指了指皆是女宾席位的位置说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张母是需要干嘛。更别说张训一个来自21世纪的少年,每天周遭的都是现实的相亲和虚拟的网络肥皂剧的熏陶,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介绍对象。
“娘,我知道肯定是我的终身大事,是哪个姑娘了?”
张寻本想拒绝,但是想想往往拒绝之后,会有更多的介绍,不如先答应下来,随便敷衍了事,省的以后一箩筐麻烦事。
张母指着一个体型微胖、身着红衣红鞋、绑着百合髻的姑娘:“宋家小姐,人长得漂亮,家里又三代为官是个好姑娘,快过去招呼招呼。”
“那个?”
“对,快去吧。”
张寻硬着头皮,说起主动搭讪前世今生都是头一遭。
可能这都要归功于酒的功劳,一杯下肚手暖脚暖,两杯下肚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
张寻的小步伐迈得轻巧,到了宋家小姐身后,********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宋小姐。”
在古代男女大防是规矩,不比现代玩个真心话大冒险,随便路上抓个人就能亲。
这一举动,有些把宋家小姐吓着,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觉得张寻多半是轻浮之人,没有理会。
张寻热脸贴着冷屁股,本想转身回去。
谁不成想张母在身后盯着他微笑,他尴尬的只好找个空位坐下。
“宋小姐,今天吃的喝的如何?”
宋家大小姐一个轻蔑的白眼过来,继续吃着桌上的菜。
张寻:“..。。”
一时之间,张寻掩面低语:“官三代了不起啊?”
要是那天被拉下马,看你还拽什么拽。
。
“喵。喵。喵。”“喵。喵。喵。”
不知哪儿传来几声四不像的猫叫声,张寻听闻很是费解。
这家里狗倒是有几只,猫好像还不曾见过。
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