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黑衣人身如轻燕到了屋顶,几个流星箭步消失在官差们的视线之中。
功夫好的让官差咋舌。
幸亏没动手,再来两个帮手也未必是对手。
官差a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屋檐,不敢相信方才还有人从上边走过。
这黑衣人到底怎么飞上去的?这轻功了不得,能有此等功夫的看来并非凡人,倒像是赏金杀手或者朝中大臣的得利工具。这两人怎么会惹上如此危险的人物?
官差a又发到地板上还有一个钱袋,拾起后发现有大半袋子的碎银和两张银票。
看来是个有钱人呐!这黑衣人看来并非劫财,这明显是要命啊!
“喂喂,别发呆了,快过来帮忙。”
官差b喘息道,由于有些年老,体力不是很好,想要扶起一个倒地的成年人显得吃力。
妈呀!看着不怎么重,亲娘的这么重!
都说喝醉了的人比铁重,这昏厥的人也不比铁轻上多少。
“来了,来了。”
官差a缓过神来说道,急忙将钱袋塞进怀里,迈着有些肥胖的双腿,帮着搀扶起了张通。
一左一右驾着张通准备往外走。
“快点行不行?”
官差b不耐烦地问道还在搀扶张寻的官差c和打更人。
效率怎么这么慢,看着年轻力壮,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大草包,都不知道官府怎么挑人的,这是一代不如一代。
“等等,马上就好。”官差c回答道,满脸没有经验的样子,不知如何搀扶起这半坐着的昏厥人士。
“你你你,帮我拿着锣子,我来。”
打更人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个年轻的官差c实在是无能,浪费了许多时间。
要知道这救人也有黄金时间,要是错了过就是一条人命,那可耽误不起。
“哦。”
官差c楞虎虎地应了一句,从打更人手里接过打更的道具,两眼有些涣散,一直处在游离的状态。
其实,这是他加入官差行业的第三天,第一次值夜班,没想到就遇到了这等事。没有经验,是很正常的。
但他最起码的处事能力都没有,明显是没脑子。
打更人像是很熟练的样子,一手掠过肩膀伸到另一只肩膀上,轻轻发力,便把张寻整个人拔地而起,倒不像一个简单的打更人。
官差b是轻轻扫过一眼,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觉得打更人似乎比官差c更适合当一个官差罢了。
几人扛着伤患出了黑巷,偶尔还会回头头看看后面,生怕黑衣人会回来补上几棍子,自己也遭了秧。
寂静的夜里发出声响,难免会吵醒一些容易惊醒的人。
有几家的灯火亮了,打开窗户后,看到官差的影子,有熄灭了蜡烛。
就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人愿意惹祸上身。
“现在该怎么办?把他们带到哪去?”
官差c一脸茫然的问道,两手拿着锣鼓跟在几人后头。
“哎。”
官差a感叹道,一脸担忧他的智商和自己的安危,这就是未来的拍档,还真是辛苦了自己。
“这人受伤了,你说往哪送?”
官差b问道,也是随口说说的一句气话。
“药铺。”
官差c思考了好一会儿。
是往家里家里送呢?还是送到药铺呢?还是送到药铺吧。
简单的问题在他眼里似乎很难,只能说智商堪忧。
官差a与官差b两人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近乎同时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此生能遇见如此的猪队友,那也是为下辈子积德了。
“你说这两人会是谁?怎么会招上那等高手,还好他没动手,不然说不定咱们几个今天也得挂彩。”
官差a说道,脸上带着积分后怕的神情。
说实话,官差们的三角猫功夫大多都是用来吓唬人的,要是动起手来也未必能比普通人厉害多少,更别说是和高手对招。
死路一条。
“我看看。”官差b也有些疑惑,是何人会招到杀身之祸,刚在黑巷里没有看清楚,趁着月光还算明亮又瞥了一眼全脸,双眉微皱,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的样子?到底是谁哪?突然,灵光一闪看了后头的张寻一眼说道:“这不是张福锦绸缎庄的大富商张通吗?今日下午还在附近的绸缎庄带着那小子转悠。”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他,记得去年我娘生日去他那买了匹布,花了我一个月的月钱,把我心疼的至今不能忘记这张脸。不过,质量还算好,衣服穿了一年还是宛如新装。”
官差a也看了一眼张通的正脸说道,神情里还带着一丝心疼。
“我也买过一身他们店里的一身锦缎给我夫人,可把她给乐坏了,几天都给我按摩、炖鸡。衣服贵是贵了些,但千金难买我乐意是吧。”
官差b笑说道,神情似乎已经抽离了这件事,心都飞回家中娇妻那了。
人与人的聊天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往往可以扯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那为何黑衣人要还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为了钱?”
官差c终于问了一句搭得上正题的话。
确认了富贵人家的身份,第一个反应必然是和钱有关。
“有可能也没可能,刚从小黑巷里找到个钱袋,里头零零碎碎加上银票也有二百多两,要是为了钱也不会像害命,除非有人花了更多钱来让他杀人,这点钱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官差a有空闲的一只手掏出怀里的沉甸甸的钱袋展示在几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