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正是因此,这凝聚后的劲力也不是寻常人可以修炼的,以段家这几人一流武者的实力也只能修炼一脉,便可看出。这种强劲的剑气虽然少了剑道中的剑意,但却不失为一种更为精纯的劲力,对于经脉的强度要求可谓高之又高。
想着,他又记起了卓不凡的那门剑芒绝技,同样也是剑气凝聚而出,却不及这六脉神剑来的虚无缥缈、防不胜防,在本质上,二者虽然都是剑气,但却并非上古剑道所指的剑气,因为少了剑意的存在,这种剑气最多也就相当于一种高度压缩的真气罢了。若是运用之人乃是先天高手,甚至可以信手捏来了,简直就是携带了一把激光枪似的。
但皇甫殇所修炼的剑道中,体内的剑气最后的表现方式却是剑元,这是一种融合了剑意所形成的独特剑气,便是普通的先天高手,都不一定能够驾驭得了。与六脉神剑剑气最本质的不同,就在于剑元在理论上可以无限制的升级,当然,这要取决于剑意的高明与否。
一番对比,皇甫殇刚刚将六幅图的劲力运转窍门记下,保定帝已经依言运起真气,无名指点处,嗤嗤声响,真气自关冲穴中汹涌并发。
枯荣大师喜道:“本尘的内力修为不凡,这剑法虽然变化繁复,但剑气既已成形,自能随意所之了,所差的不过是熟悉罢了。”
段正明六人点了点头,继续专注于自己所练一剑的剑气图,伸出手指在空中虚点虚划。
便在此时,一阵若有若无的梵唱远远飘来,很快,又有一股柔和的檀香传来。
“善哉,善哉!大明轮王驾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枯荣神色微凛。
本参几人都道足可迎敌。
枯荣点了点头:“很好!本因,我不想走动,便请明王到牟尼堂来叙会吧。”
“是!”
众人最后再温一遍剑法图解,才将帛图卷拢收起,放在了枯荣身前。依次坐好后,牟尼堂霎时间中寂静无声。
皇甫殇却是往外面西首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可真够热闹的,那边暗中过来的几位正是几日前刚刚与他交过手的点苍派众人,高升泰夫妇赫然便在其中,不过看样子没有出现的意思。
事实上,这几人对于大理段家的六脉神剑忌惮之处犹在鸠摩智之上,毕竟那番僧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而这几人乃是土生土长的大理人,对于六脉神剑的传闻耳熟能详,说是奉为天书也无不可。
过了好一会,只听得本因方丈道:“明王法驾,请移这边牟尼堂。”
“有劳方丈领路。”皇甫殇听这声音甚是彬彬有礼,便想起的当年初见番僧时对方的道貌岸然,还有那位龙月姑娘的戏弄。
想着,便听十来个人的脚步传来,本因推开板门,说道:“明王请!”
鸠摩智一脸和善道:“得罪!”说着,举步进了堂中,向枯荣合什为礼道:“吐蕃国晚辈鸠摩智,参见前辈大师。有常无常,双树枯荣,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雅格陀暗自寻思这四句偈言是什么意思,枯荣却是心中一惊:“大轮明王博学精深,果然名不虚传,一见在面便道破了我所参枯禅的来历。”
当即凛然,说道:“明王远来,老衲未能远迎,明王慈悲。”
鸠摩智笑道:“天龙寺威名,小僧素所钦慕,今日得见庄严宝相,大是欢喜。”
本因方丈道:“明王请坐。”
鸠摩智道谢坐下,示意雅格陀也坐下。
“这位大师是?”本因诧异道,一路走来,他都将对方当成了一个普通的侍从,看来并非如此。
“这是小僧的师弟,法号苦玄!”鸠摩智引荐道。
“见过诸位大师!”雅格陀笑道。
本因眼睛一缩,心道这厮居然还活着。当年雅格陀在佛法上的造诣可是在鸠摩智之上的,大理吐蕃比邻,这和尚的名头他们自然清楚,但十几年前销声匿迹后,众人就再无他的消息了。
“原来苦玄大师乃是国师的师弟,可喜可贺!”本因礼道。
雅格陀暗自纳闷,不知这有什么可喜可贺的。
双方一时倒也和气,没有上来就剑拔弩张。谈论了一番佛法见闻后,鸠摩智终于提出了见识一番六脉神剑的意思。
慕容家已经是孤魂野鬼,这厮倒也没再抓着慕容博的遗愿来说,只道是自己深信大理天龙寺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
本因道:“此乃大理段氏秘传,国师与我们无亲无故,吐蕃大理两国,亦无亲厚邦交,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至于指点国师,我等乃是方外之人,对于孰高孰低,并不在意,国师自认高人一等,那便高人一等好了,毕竟,就算国师自封天下第一高手,也无人能反驳什么……”说到后来,已经是一脸讥讽。
鸠摩智不为所动,双手轻轻击了三掌,门外有两名侍从抬了一只檀木箱子进来,放在地下。袍袖一拂,箱盖无风自开,只见里面是一只灿然生光的黄金小箱。垂首道:“作为回报,这几卷少林绝技可以赠与贵寺!其中有‘金刚指’、‘拈花指’、‘多罗叶指’、‘无相劫指’等多项指法,与贵派一阳指颇有相互印证之功,若蒙众位大师俯允,令小僧一览剑谱,实是感激不尽。”
众人初见他那金叶书信之时,还觉得对方强索天龙寺的镇寺之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