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殇见他浑身是伤,知道若非他功力深厚,吊住了一口气,怕是早就死去了。
琉璃听到这人就是皇甫殇口中的那些波斯人,大感世界之大,千奇百怪,居然有人长成这种模样,也不知道与宋人有何不同。好奇之下,又走上前替他诊脉起来。
正直宝树王虽然不知琉璃要做什么,但也没有挣扎。
良久,琉璃叹了一口气,道:“经脉断裂,失血太多,已经回天无力。看脉象渐弱,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了。”说着,又奇道:“他身上中了这么多暗器,显然不是一个人下的手。”
皇甫殇没有说话,见宝树王脸色变换,心中已是明白一二,说到:“宝树王似乎有什未尽之事,可否说出来看看,在下能否帮助一二。”
正直宝树王见他说得诚恳,叹了口气,旋即想到:“说出来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说一点希望也没有。”
靠了靠身子,慢慢说道:“是分教之人下的手,可怜我圣教基业,自此而毁!若是有可能,希望你能出手救下我家教皇,瘟疫一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咳……咳……今日……得你款待,本该……感……感激,不敢再给公子增添麻烦,若是没有救下教皇,恳请公子将这封信送给回纥……”
宝树王说着,又是一口鲜血涌出,皇甫殇只依稀听到“月使手里”几个字,他已经断气,手里握着一封金色的信封。
上面用梵文写着几个字和一个火焰图刻,劲道有力,就像一团熊熊火焰般在燃烧。
皇甫殇将之收入怀中,仰天叹息一声,心道:“看来又会卷入纷争了。”想起那个倔强的异族女子,他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方腊的毒计是否已经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