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哪里?”许寒捏着手机,愤愤然问田静和。
田静和忽然意识到许少这是吃醋了,忙安慰道:“许总您别生气啊!不过就是吃个土豆粉而已,没啥的。”
“他们去了哪里?!”许寒追问。
“就,就那个陈记土豆粉店呀。你知道的。”
许寒骂了句脏话就往外走。田静和忙把他拉住:“哎,你等等啊!他们没下车,土豆粉是我去买的!你想啊,季总那样的身份,肯定不能去那样的小店就吃一碗土豆粉吧?”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许寒气得眼睛都红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田静和吓得放开了许寒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自己回来?”许寒拍着桌子。
“季总也不是什么坏人啊!”田静和小声辩驳。
“在你眼里,有钱人都不是坏人,是吧?!”
“没,没钱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啊!”
“你……”许寒恶狠狠地点了点田静和,抓了车钥匙风风火火的走了。
许寒跑出办公室急按电梯,匆匆忙忙的到了停车场把自己的那辆奥迪q5开出车位,风驰电掣般冲出蓝凤集团。
车窗玻璃降到最低,风从车窗里呼啸而入,把许寒微长的头发吹散。
他如火烧眉毛一样冲了一段路之后,忽然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空旷的马路边上。
从小到大,许寒都是在鄙夷和指责之中长大。小时候他不是乖孩子,学习成绩也不好,老师不喜欢他,但又受不了他的作恶多端,只好让他当班长,用班长这一头衔把他卡住,让他尽量不要惹事。而他的父亲每天都忙着赚钱,找情妇,找情妇,赚钱。根本没时间管他。
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许寒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谷雨。然而那时候谷雨身边有个季冬阳。
许寒对季冬阳并不陌生,那个不喜欢跟人说话的天才少年跃级读书,明明可以被保送去北大,却放弃了机会参加高考进了省大数学系。这种做法让老师们扼腕,让许寒这样的少年恨的牙根儿痒。
不过,许寒没想到季冬阳会那么护着谷雨,甚至因为他们几个男生围着谷雨逼着她跟他们去爬山,季冬阳差点被掐死自己。
从那以后,许寒就把谷雨从自己的视线里划了出去。
在季冬阳面前,他许寒想不自卑都不行。
可是时隔十年,一切早已经天翻地覆,甚至季冬阳那混蛋把谷雨弄得遍体鳞伤,家破人亡!为什么他许寒在季冬阳面前还是这么没底气!许寒愤愤然砸了一下方向盘,又颓然叹了口气,伏在方向盘上。
他守在谷雨身边十年,都没能走进她的心里。而季冬阳即便离开景市十年,谷雨的心里依然留着他的位置。
这一场战争从一开始他许寒就没赢过。
*
许向天原本想凭着自己过人的酒量把宋奕灌醉,然后占得先机让他帮自己解决bbn的那个麻烦。却完全没想到宋奕的酒量比他好多了,他自己喝的烂醉,宋奕却只是熏熏然而已。
“老弟!厉害!”许向天看着眼前的有五六个宋奕在晃,却依然死撑着不倒下去。
“不行,我醉了。”宋奕连连摆手,“头晕。”
“没事儿,醉了就去睡。”许向天坚持把服务生叫来,吩咐他扶宋奕去房间休息,然后自己就死猪一样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宋奕被服务生扶到房间,关上房门扯掉领带往床上一趟,拿出手机来给季冬阳打电话。
“季总。”
“说。”季冬阳看了一眼端着碗筷进厨房的谷雨,低声说道。
“现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谷雨的父亲是被夫人逼得辞去了陶瓷厂的职务去下海赚钱的。至于夫人用什么借口去跟谷雨的父亲去谈的,许向天这老狐狸也不知道。”
“什么?夫人逼的?”季冬阳皱眉,欧阳文倩逼得谷雨的父亲辞职去下海去赚钱?然后谷雨的父亲才因此遭遇车祸丧生,然后引起后面蓝静摔成脑溢血,瘫痪在床,然后自杀以及谷雨因此自杀等一连串的事情来?!
“许向天说了个数字——八十万。这应该是谷雨家欠夫人的钱数。为了这八十万,谷雨的父亲才去深圳的。”
“八十万?”季冬阳冷笑反问:“他们家要这笔钱做什么?简直荒谬。”
“以谷雨的家庭背景,自然不可能跟夫人借八十万,就算他们开口,夫人也绝不可能借给他们。我觉得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儿。”
“嗯,我知道了。”季冬阳回头看着谷雨从厨房里出来,又问,“你怎么样?”
“喝多了啊!派司机来接我吧,boss。”宋奕悠悠的叹道。
“好,我叫人去接你。”季冬阳说完,便挂了电话,把司机叫进来吩咐他去接宋奕。
谷雨用手语告诉季冬阳自己要回去了。
季冬阳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司机去接宋奕了。等他们回来才能送你走。”
谷雨摇摇头表示不用司机送,自己可以回去。
“这里是叫不到出租车的。”季冬阳温和的笑着把谷雨耳边的一缕碎发顺到她的耳后。
谷雨拿出手机,点开上面的滴滴打车的地图。
“你不是在休假吗?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季冬阳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