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犹豫了一下,才道:“节帅的话我自然记得,但要怎么去讲?这事有些难做。”
“觉得难做吗?无妨,等过几天桑部署那边有些眉目了,你再过去看一看他们是怎么做的。举个例子,我进军营的时候,路边立了不少木板,上面写了一些词句。那么军中的人,包括马夫伙夫在内,是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字,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写这些?写了是要让看到的人学到什么?你有没有组织人手下去宣讲?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再复杂一点,军法和军律有没有组织人手向各级将校和士卒宣讲?他们能不能认识军法军律的文字?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在军中哪些事情应该做,哪些事情不应该做?知不知道哪些事情做了会受赏,哪些事情做了会受罚?你看,不是没有事情做,而是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做不过来罢了。所以,军中的僚佐将校还是太少,只能把该做的很多事情废掉。这些事情看起来无关紧要,实际上军队战力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没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