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的仆婢都是卖身投靠,生死都由着主家,不给月钱也不算犯法,但那只是理论上。如今池氏缺钱,就将所有人的工资直接拦腰减半,除了邱妈妈这种对池氏忠心有感情而且不缺钱的老仆,其他人就算表面上不敢跟池氏说什么,背地里自然是怨声载道。

至于濮家的大小主子们,现在也是各种狼狈。池翠柳几乎要闹着上吊,才能没被搬去柳树胡同,但丫鬟当然是没有了,日常用度也不过就是两菜一汤,月钱八百,跟先前正房大丫鬟们双蝉双莺等人的份例一样。如妍如姝、孝宗孝祖这几位濮家正经姑娘少爷自然好些,但也只比池翠柳好上一半罢了。

采菀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也算不上太过清苦,原先月露居多少年不都是这样的么。”

濮全媳妇脸上便有些讪讪的:“是,是,大姑娘如今否极泰来,也是不容易。”

如姒摆摆手:“原先如何,并不与你们这些听命做事的人相干。至于见风使舵,那也是人之常情。以往月露居困顿之时,你与濮全不曾落井下石,我便记着你们的好了。”

濮全媳妇连连躬身,满脸感激:“大姑娘言重了,您真是宽厚通透,再良善也没有了,奴婢们以后一定好好给大姑娘办事。”

如姒笑笑,示意采菀将红包递过去:“过去这个月辛苦了,但我不过是在太太卧病这段日子暂时接手一阵子中馈,这家里到底也不是我做主。月钱份例的规矩,还是要按着太太的意思来。这点小意思,想来也不在你们大管事的眼里,不过一点心意,拿着喝茶罢。”

濮全媳妇福身接过,一捏便知道是个银锞子,不由眉花眼笑:“谢姑娘赏。”

如姒摆手止住她余下的恭维话:“你是管事娘子,接下来我要忙的也不瞒你。我要给自己买个小院子,也要盘铺子,肯定常要出门,所以单给我一辆马车,车夫小厮我自己有,不用家里出人。至于家里中馈事情,朝露姑娘会带着采菀一起主持,她们的话,就是我的话。一切开销定例都跟着太太先前的裁度,但你们做事做的好,月露居自然有打赏。”顿了顿,喝了一口茶,又道,“太太的病,我已经叫夏月去请伯府相熟的好郎中了,以后太太吃药吃饭,都按着郎中的吩咐。二姑娘三姑娘若有不服,叫她们去找老爷说话。”

濮全媳妇连连应了,如姒便将余下的细节事物交给朝露和采菀,自己去专心计划开茶铺的事情。穿越之前的如姒只能算半个吃货,虽然喜欢出去吃东西,厨艺却很平常。所以对于生意的事情,如姒没什么创意能力开大酒楼大酒店,只想卖饮料加小吃,开发些套餐快餐,最好将来能变成连锁,就能逍遥过日子了。

如今牛奶是稀罕东西,奶油之类更不靠谱,但水果茶还是可以很容易调治出来的。盐酥鸡、肉燥饭、蛋包饭、炸薯条之类也简单的很。就地取材,搭配销售,现代社会的很多商业模式都可以适当代入,如姒一边写着套餐计划和会员制度,一边畅想着将来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和小康人生,不知不觉便伏案写到了中午。

简单用了午饭,如姒本想小睡片刻,不想却迎来了一位完全预料之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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