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委屈,觉得大伯父应该为他骄傲,那么,在她心里,定是很欣赏自己。

卫琅又岂会不高兴?

眉眼都舒展开来,盯着她满含情谊,骆宝樱心知被他看破,但嘴还是很硬:“我是替自己抱不平,你光有个大学士的称谓,,那我算什么呀?亏得大伯父还是封疆大吏呢,话说得真不漂亮。”

卫琅忍不住笑。

他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大伯父铁血手腕,靠得可不是嘴,你这话我听听就算了。”

“我又不傻,还能说与旁人?”她寻个了舒服的姿势,往上移一移靠在肩膀,叹口气,“除了与你,恐怕连母亲也不好说的,母亲……”她顿一顿,略有些迟疑的问道,“大伯母,二伯母都会管些内务,为何母亲一点儿不管?有何原因吗?”

总不会是欺负他们三房吧?

这因不至于,毕竟卫琅很得卫老爷子喜爱,而这个家,说到底,别人再怎么折腾也还是卫老爷子做主的。

卫琅道:“母亲自己不愿管。”

母亲虽话少,但并不笨,知晓祖母在卫家的处境,大伯二伯都不喜欢这个继母,偏生祖父很疼她,后来生下父亲,三兄弟的关系一度紧张,直到父亲离开京都。那是祖母求祖父将他送去江南求学的,那时候起,听说卫家才又和睦起来。

父亲去世之后,他中举,母亲与他又重回卫家,为避免再生矛盾,母亲什么事儿也不管。

算是一种明哲保身。

不能说是对是错,但至少这几年,家里是安安生生的。

骆宝樱冰雪聪明,立时就明白了,心想原来卫三夫人也不容易,不过假使卫家风平浪静,主事者做事公平,三房不缺物资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不是天生喜欢管事儿的人,日子舒舒服服,有空余的时间练练琴棋书画,又有何可抱怨的呢?

“但愿二伯母能老实些。”她给卫琅打小报告,“我今儿听见她与大伯母说祖母的坏话。”

“什么坏话?”卫琅挑眉。

“说农田欠收,说原先都是风调雨顺,大伯母走之后,银子就少了,这不是在说祖母没管好吗?”骆宝樱道,“大伯母一回来,她就撺掇大伯母,可见一直有这心思。”

只原先没有大房撑腰,她不敢说这个。

卫琅沉吟片刻道:“二伯母向来如此,你以后小心提防,若再遇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骆宝樱答应一声,说得会儿又困了,整个人蜷在他怀里。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许是刚才在席面上沾到的。

“一点儿不好闻。”她呢喃,“你回来都没洗澡。”

嘴里嫌弃,手却抱住他的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困了,声音越发慵懒,带着娇娇的甜。脸就在他肩头,青丝如云,有些许碰到他下颌,痒痒的。

美人在怀温如玉,他被她这样不经意的撩拨哪里禁得住,捧起她脸就亲。

她懒得睁眼:“明儿还要早起。”

伸手去推他,又把脸埋起来,可身上一凉,被子却被掀了,被反压在床上,他一路从脖颈沿着背脊亲到腿。轻轻重重,舔舐啃咬,开了一身的梅花,她浑身慢慢就软了,迷迷糊糊心想也不知他怎么学那么快。

有心抗拒,却总是身不由己,任由他胡作非为。

看她整个人像烂泥似的一动不动,他把她抱起来去净室,清洗一番又抱回来。用了桂花香胰,她浑身又香又甜,这会儿搂着睡就像抱着块大点心,饿的时候就低下头吃一口。

感觉到他鼻尖抵在自己脖颈轻轻嗅,骆宝樱有气无力的道:“下回不准用这个味道。”

“你不是喜欢吗,还专程在院中种桂花树。”

“是喜欢,可我自己不爱用。”

甜,太甜了,她闻着饿。

肚子忽地咕噜一叫。

骆宝樱浑身一僵。

卫琅轻笑道:“你饿了?”

“我不饿。”她睁开眼睛盯着他,“不是你的声音吗,刚才是你饿了好不好?我今晚上吃了很多呢。”

她不愿承认这声音是从她肚子里传出来的。他们虽然是夫妻,可好些声音彼此都没有听见过,比如这个,还有那个,当着面都是不大礼貌的。

见她一本正经的诬赖到自己身上,卫琅笑得肩头微动,低声道:“是,是我饿了。”

可彼此心知肚明,到底是谁的肚子在叫,骆宝樱撑不住,躺下来把被子盖好,急于让这尴尬快些过去:“快些睡罢,明儿要早起。”

卫琅道:“嗯,等明儿起来多吃些饭。”

骆宝樱咬牙,赶紧把眼睛闭起来。

他又轻轻笑了笑,从身后抱住她入睡,暗想这咕噜声与她一样可爱。

第二日,骆宝樱没有能早起。

虽说那会儿下定决心要与他一同起来,送他去衙门,可两个不听话的丫环这日又没有来喊她。

沉着脸看给她穿绣花鞋的蓝翎,她淡淡道:“是不是要把你们卖走才好?”

蓝翎直喊冤枉:“奴婢们本是要进来的,可少爷硬是不准,奴婢们没这个胆子,再说,少夫人,昨儿……”她脸微微红了红,心想昨儿少夫人定是累了,下午一回,临睡前又一回的,到的很晚才睡,作为下人也心疼,大抵少爷也是这个意思。

她们便是拼着被少夫人责备,也不能来叫她啊。

骆宝樱无言。

见蓝翎不会说话,紫芙笑盈盈道:“少夫人,何必要做这样子给别人看呢?既然老夫人,三夫人都没意见,少夫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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