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骗子同伙骂骂咧咧就把我们围在了当中间,前几天我还让白起装死来着,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也不知道这老头的主职究竟是骗子还是碰瓷的,反正两个角色他都扮演得还可以,尤其这碰瓷的戏,简直可以说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令人防不慎防!
赵括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他猛的上前一把抓住装死的老头儿,拿手使劲的掐着他的人中回头对我道:“他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说倒就倒了?”
我急得一拉他胳膊:“别动他,你越动他咱们越说不清楚。”
赵括也是身强体壮,他虽然败给了白起,但好歹是个将帅,在战国时候,他们可不光读兵书,而且还练一些武艺什么的,平常人肯定没他们身体素质好,这人中一掐,那力道差点没把老头假死掐成真死……
看着赵括怀中的老头被掐得眼泪都下来了,但就是闭着眼不起身,我在一旁也急了,现在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而且人堆里本来就有五六个骗子,众口一致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想着报警呢,突然想起那天在派出所赵日天给过我一张名片,这人虽然有点精神病,但就他那偏执劲儿找他一准比找警察好使。
掏出手机,我按着名片上的数字打了过去,赵日天也没留我号码,电话一接通就听他问了句:“哪位?”
“我,姜晓明。”
赵日天在电话里声音一顿,应该是在回想:“哪个姜晓明?”
“嗨,前几天咱们见过,我们一起逮的小偷,你忘啦?”
“哦,是你呀。”赵日天恍然大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看着眼前的人越围越多,我捂着听筒小声道:“你赶紧来我这一趟,我碰到一骗子团伙,就是摆棋局那种。”
“象棋的那种残局啊?那个可不完全算骗子,这种情况虽然有一定的赌资,可金额都不大,一般有人报警但凡没抓着现行都是前脚逮了后脚放,毕竟他也没逼你下,你自己紧赶着往上凑的,输了只能算技不如人,我说你都大人了还上这个当?他们没点水平敢摆这种摊吗?”
“你是不知道情况,他摆那残局啊被我们给破了。”
“卧槽,残局你们都破得了,你们可真牛逼,这种手段我以前可是听说过的,基本就是和棋,棋力不够的人给你个棋谱能不能赢都悬,好像能破的没几个啊,不过你要破了就破了呗,直接走吧,给我打电话干嘛?你该不会是赢了人家还想扫人家摊儿吧!”
“哎哟,你说我一直跟你聊废话干嘛,我还想走呢,但骗子输了钱不乐意,现在改行当碰瓷了,哪走得了?”
“还有这种事!那你把地址给我,我紧跟着过来。”赵日天一听是这么个情况,立马让我不动声色的在原地等着,还专门叮嘱我他来了先假装不认识,随即挂了电话。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打算依言照行,结果扣了电话回头再一看,赵括已经让一帮人围在墙根了,而这些人里头,不光有骗子同伙,还有一些不明真相的路人,路人们压根不知道什么情况,听那几个骗子同伙一起哄还全都信了,揪着赵括的衣领要动手。
老头儿这时候也假意悠悠醒来,半躺在地上直喊疼,路人们一看这场景,立马变得群情愤恨,看着事态即将失控,我忙往人堆里一挤,喊:“大家静一静,我觉得这个事咱们还是得先捋清楚来龙去脉,你说他俩毫无瓜葛的,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打起来?”
骗子老头拿手往我身上一指,装作气若游丝的道:“说……说话这个跟打……打我那个他们是……是……是一伙的……”
嘿!这老不死的,还真能装,我刚想回口一个鸡蛋便迎面而来,我脸上一阵冰凉,拿手一抹全是蛋液,把我气得心头火气,我怒目而视,对着人群道:“谁扔的鸡蛋?”
一个老太太猛的从人群中闪身而出,指着我鼻头就骂:“怎么着,老娘扔的,你还想跟我动手?”
她这岁数我可不敢跟她犟嘴,一是她年龄大,二是她不知道实情,完全出于好心帮人,用流行的话说她现在是代表正义……
我从裤兜里掏出半袋儿纸巾擦着脸上的蛋液,陪着笑脸道:“大妈,您说笑了,我哪敢跟您动手,我就是觉着您扔鸡蛋有点浪费,现在物价这么高……”
“我不怕浪费,对付你们这种毫无道德的人,就是这一袋子鸡蛋不要了我都不心疼。”老太太说得义正言辞,我苦着脸道:“大妈,您这蛋要真不要了您给我,我拿回家慢慢砸我自个儿……”
我就这么避重就轻的说话拖延时间,现在越讲理越说不清楚,还不如拖着赵日天来呢,在他来之前要跟这些不明真相的人动手,打起来可就完了,我倒没事,关键是赵括,他是打过仗的,先撇开武艺不谈,他可是出生军人世家,从小就在他老子赵奢的熏陶下长大,长平之战还带着军突围,生里来死里去,性子一上来那肯定彪悍得紧,万一失手打出个三长两短我这不是倒霉催的么?
也幸亏我们这地方小,而且赵日天离我们也不远,几分钟的功夫我就看他拿了个手机拍着视频钻人堆里来了。
我俩先前就通过气假装不认识,赵日天面无表情的蹿骗子老头跟前,拿摄像头正对着他道:“大爷,我能问问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吗?”
老头还以为赵日天是路人,捂着腰眼直哼哼:“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