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他们出了店门,又到超市转了一圈,见天气阴沉沉的的,选了一把雨伞,还有一些罕见的小零食。萧淮锦拎着几袋子东西往前走,果然下起了雨,不过细雨如丝,落在身上也无妨。
山门外有多的小店铺,多是在卖一些和佛门有关的小玩意,譬如佛珠手串什么的。容宁进了几家店观望了几下,便再无兴致。
不过,就在她刚想要拉着萧淮锦走之时,远远地又看到了店里柜台前,一个在和店员争辩着什么的女孩。
刚才进去的时候也没注意看,现在再看过去,虽然女孩和记忆中的印象有些差别,但是容宁还是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站在店里的柜台之前,不时抬起头张望,手中是一串佛珠,因为攥的太用力,她几乎就要将佛珠串子扯断。她不是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眼光,饶是如此,店员的态度还是让她的脸也带上了一点点怒气。
“凉子。”容宁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诧异的转过身,她才意识到现在两个人还是不认识的。
陈欢凉是容宁大学四年的舍友,每天几乎都是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上课,可以说,对大学四年最大部分的回忆,就是关于她的。
只是,她的家庭条件有限,大学期间特别努力,毕业后去了容宁想都不敢想的职位,算是成功的典范了吧。
只是,仅仅是毕业一年多,她们却都是断了联系。
一直以来,容宁对于陈欢凉还是无限怀念的,现在见到她,自然是身体先于大脑,出来打了招呼。
店员不知道哪儿又冒出了一个看起来家庭条件还好的女子,她口气稍微软了下来,但对着陈欢凉,还是没好气的道:“小姑娘就不要想着尽干些鱼目混珠的事情,还是好好学些正道,免得以后出了社会,有一段难以消除的黑历史才好。”
她这话又是威胁,又是警告。实际上,监控里也看不清什么细致的动作,但一串旧佛珠摆在窗口上,一串新的,则在那个女孩手里,这是不争的事实。
而且这女孩身上穿着的,虽然整洁,但一看就不是特别好的料子,这么一想,店员更是语气嚣张,把这些日子来的不快都要撒在这女孩身上才肯罢休。
“发生什么事情了?”容宁见陈欢凉努力抿着嘴,这是她委屈时最惯常的动作,万一胸腔里的激愤一个兜不住,下一秒眼泪就要宣泄而出。
店员义愤填膺的将事情一说,容宁皱着眉头,打断了还沉浸在愤怒中的店员:“监控是录下全部罪证了吗?还是你亲眼见证了一切?!如果是的话,那你就将证据拿出来!不然的话我会告你诽谤的!”
“可那佛珠明明就是串在她的手上的!”
店员很是委屈,原来以为这个女孩只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没想到一个开口,就是质疑她的。
“我确实是没看见,这是事实不是……”不是就摆在眼前吗?
“没看见你就能乱说,是谁给你的权利这样污蔑一个客人的?”
容宁步步紧逼,不放过她话里任何一个漏洞,直至店里经理出来替店员道了歉,这事才这么揭过了。
容宁有个臭毛病,就是爱护短,何况陈欢凉这个人的脾气她知道,最是傲气,表面上不说,内心里把节操看的比什么都重。因为是知道了这一点,她才会在未全面了解情况的时候站了出来,出声为她辩护。
“谢谢你了。”出了店门,陈欢凉眼里带着感激,看着眼前面容姣好的容宁,负在背后的右手,几乎攥紧。
因现在还是陌生人的缘故,容宁虽然对陈欢凉很怀念,但也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笑道:“没事~”
路上偶遇就已经够惊喜了,但容宁明明记得,陈欢凉不是京城人氏啊,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明明以她的情况,根本不会是旅游之类的事情。
萧淮锦本来对这个让容宁出手相帮的女生有些好奇,但见她余光一直看着他身上,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旋即收回了眼神,失了兴趣,对着容宁道:“我们该走了。”
知道萧淮锦再待下去要不耐烦了,容宁还未和陈欢凉道了声再见,就被他一路拖着离开了。
陈欢凉则是看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姿,以及左手边牵着那个娇小玲珑的背影,暗暗的咬了咬嘴唇,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比被店员咄咄逼人的讯问之时还要糟糕。
一路上。
容宁松开了萧淮锦交握的掌心,改为抱着他的手臂,有些不满他怎么连话都没让她说完。
“你认识她?”
“没、没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今天才刚刚见面。”
容宁左顾而言它,心里则暗自懊恼今天一激动就露出了马脚。
陈欢凉还好,那声“凉子”可能不会联想到是在叫她,而身边这个堪比福尔摩斯的某人,就能轻而易举的揪住某些细节。
“是吗?”萧淮锦的嗓音里狐疑不解,扭过头看了她一眼。
容宁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心里却打起了鼓,“是啊。”
等保镖开来了车,直接回了酒店。酒店离开莲寺不远,容宁见他再也没有提起这个话题,这才吁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古珠店里
原先的那个店员被训的一直耷拉着脑袋,直到经理说完了,这才抬起头,声音带着些委屈:“可是那样的女孩明明就是有动手脚的嫌疑啊。”
并且这个嫌疑很大,但由于经理的语气明显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