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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锦的神情微微绷紧。
僵硬的面容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容宁并未理会他,迈着高傲的头颅径自迈入正厅。
楼佩之脖子一缩,突然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再一抬眼,只看到了萧淮锦跟在容宁身边微有些凌乱的脚步。
再仔细一看,却似又不是。
萧承玉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子期找到命定之人了吧。”
话虽是疑问,出口却是十足的肯定。
他犹记得约莫六年前萧淮锦突然变得消沉起来,进学也不进了,整日里以酒度日,不出房门。他见过那时候的他,沉默,颓废,以及那绝望的眉眼。
临王妃为此特地去求到京城开元寺如一大师面前,如一大师只是道找到命定之人便能破除此难。原本临王府和言家曾定过指腹为亲的玩笑话,听到如一大师的话忙给言家下了聘,定了亲。
具体的情况他不了解,只是隐隐耳闻萧淮锦曾经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但过了一段时间不仅不再反弹,还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临王妃自然欣喜,认为这儿媳妇就是如一大师口中所说的命定之人。
然而萧承玉却觉得成亲后的萧淮锦和原先不太相同了。
具体哪里不同他原本没想明白,此时见到了这般的萧淮锦,他才知道,原先的他,是缺了些生气,眼眸里没有波澜,好似这世界与他无关。
无欲,则刚。
另一边,容宁端坐着,专心用膳,是不是给怀中的小奶狗递个瓜果。
牙都没长齐的奶狗居然双爪抱着果子,用小嫩牙使劲磨着,吮吸着留下的汁液。
众丫头看着萌得心都要煞了,却觉得主子实在是不知轻重,这么小的奶狗居然只给它吃果子。
殊不知,萧淮锦在一旁有多嫉妒那奶狗。
它居然能用它那圆滚滚的身子趴在她膝盖上,还不时控制不住得摇摇小尾巴。
萧淮锦微微眯眼。
奶狗似有所察,抱着果子,脑袋警惕得抬起望望四周,见并无风声,才放下心欢快得又埋头吃了起来。
容宁显然是吃饱了,靠在椅子上,左手缓缓得摸着小奶狗,右手拇指则半屈着,有一下没一下得敲着桌面。
再一看萧淮锦桌前,几盘菜还完好得在那,竟像是没吃几口的样子。
容宁收回眼,心里冷哼着不要管他,眼睛却不自觉得用余光偷偷扫视他。
“别生我气了,好吗?”萧世子不知何时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上,整个人贴近她,湿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看不清他的表情,脑海里却浮现闪着他那淡淡的委屈的黑眸。
“哼。”容宁冷哼一声,把头扭至一边,心想着可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他,不管管还以为她好欺负,无法无天了起来。
萧淮锦也不在意容宁的冷淡,愈发凑近她,舌尖竟在她耳廓舔·舐。
容宁一阵激灵,想到众丫鬟还在这,扭过头给他一记凌厉的眼神,示意他别乱来。
哪知萧淮锦居然扣住她的脑袋,在她唇上轻啄了口。
丫鬟们眼观鼻,鼻观心,通通红着脸垂下了眼,半点不敢打量。
世子爷遇上小姐后变得可真是孟浪啊,绿吟感叹,要不是她一直亲眼见证着,还得以为世子被掉包了一位呢。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要是郁气难平,随时都可以讨回来……”他的声音沙哑着,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味道,扣住她脑袋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
讨回来,怎么讨?挣脱不开束缚,容宁不悦,看着他的眸子都带着些冷笑。
似乎是明白她的疑惑,萧淮锦微微底下头,靠在她的耳边,用只能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自然是我来帮你……”
“萧淮锦你滚!”容宁声线拔高,一手将他的脑袋推向一边,起身理好衣裳,想到他刚刚的话胸膛却不自觉起伏了起来——不只是怒的,还是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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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处的梅花尚未绽放,独独这别院的寒梅在这三尺白雪中苍古傲立,迎风斗寒。
一壶热酒,升起袅袅热气,一盏白瓷酒壶,四个小酒杯在小桌凌乱而布,在这寒意凛然的日子显得格外温暖。
容宁柔了神色,与萧承玉,楼佩之行了个礼,便端起酒杯仔细端详着。
胎质轻薄,色泽明朗,这古物到现代去会被专家鉴定成多少年代的?
“容姑娘可是好饮酒?”萧承玉见她如此,饮下一口温酒,姿态之间无不带着温润如玉之感。
容宁放下酒杯,微微脸红:“不是。”实际上她不但酒量浅,酒品还差着呢,上大学时有一回她醉了酒,把她舍友折腾了不清,至此以后,若非必要她是不会碰酒的。
难堪的是她其中一个舍友说她醉酒以后抱着她呜咽了**……
想想这段黑历史,容宁决定今儿还是安静得当一个赏花人吧。
萧淮锦的目光一直伴随着容宁,从坐下后,便一言不发。
萧承玉往自己酒杯里斟了一杯酒,末了,才道:“子期,今日我邀你前来,实是有相商。你知道,父皇那个性子……如今肃王造反,朝廷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又何必和父皇怄气……”
萧承玉苦笑一声,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堂弟比自己要有才干得多,却不知他在朝堂居然有着这么重要的作用。
他与英宗之间具体有什么不虞他是不知,据说是英宗没答应他的一个要求才让他干脆请求辞官。但他也猜到这事估计和容宁有关,这么多年来萧淮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