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从宸锦湖里出来之后,在山林里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终于走了出来。
一路上,马一眼一直都像是一个复读机一样在那里一直不停地絮叨着阴差宝藏的事情,嘴里一直不停地说,这么大一笔宝藏说没了就没了,早知道当初装两个金元宝也好啊。看他那样子,肠子都悔青了,后悔得几乎要扇自己几个大耳光。
马一眼还说,等以后有了钱一定要把这万贯山给买下来,然后再找人把这宸锦湖里的湖水全部都抽干。然后再把那些阴差宝藏给挖出来。
可是,师姐却说马一眼这是在异想天开。因为那收金夺银的地势是范勇窦早就谋划好的,现在恐怕所有的阴差宝藏早就顺着那地底暗河流到了地底深处,或者是经由那地底暗河汇入长江。然后经由长江直接流入到了大海,这也都是有可能的。
总之,想要再找到那笔巨大的阴差宝藏,完全是门都没有!
听到师姐这么一所。马一眼又是一阵唏嘘感叹。这种唏嘘感叹在从万贯山回来之后,一直持续了两三年的时间,在那两三年的时间里,马一眼几乎是逢人就说。他娘的自己离世界首富之间只隔了一扇门!
我们在万贯山山林里走了一半的时候,陶年尧就已经昏了过去。
陶年尧在通冥神宫里的时候,就已经受了很重的伤,如果不是归神丹强大的药力在那里一直支撑,恐怕他早就已经不行了。 g e.
我们砍了几根树枝做成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陶年尧生生抬出了大山。
幸好,出了大山没多远,就有一条省道。这省道因为低处偏僻,许久都看不到一辆车。
好不容易等来了车,可是人家一看到我们全都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得以为见了鬼,跑都来不及,谁还敢停车。
我们在那里等了很久才终于又等来了一辆长途货车。
马一眼心一横,直接躺在了那地上,这才把那货车给逼停了下来。
那货车速度原本很快,而且离得很远我就看到,那司机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眼皮耷拉着,像是要睡着的样子,看来一定是开了很久车的缘故。
他迷迷糊糊间看到前面路上躺着的一具“尸体”,然后还有路旁一身鲜血的我跟师姐,手里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面放着一个同样是血淋淋的“尸体”。
我估计,这一刻他几乎是要吓得魂飞魄散了。
那司机立刻惊醒,赶忙踩住刹车。那大货车宽大而又沉重的轮胎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刹车声,终于是在离马一眼还有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马一眼当即吓得从地上“诈尸”
此刻马一眼吓得面惨白,他原本以为对方看到自己后就会立刻刹车的,可没想到却是碰见了这么一个“睡神”司机。
其实马一眼应该感到庆幸。幸好这个司机及时醒了过来,要是他再晚上两秒钟,恐怕现在马一眼连跟我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司机打开车门,震惊地看了马一眼跟我们一眼,片刻之后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叫,一口方言便直接飙了出来:“我日,恁他娘嘞这是弄啥嘞!”语调语气请自行脑补
我一听,敢情这是河南老乡。
我当即就为马一眼捏了一把汗,你说人家开车睡觉开睡得好好的,你这一下不是要人命吗!我心想这司机肯定不会轻饶了马一眼。
可是,我却是太小看了马一眼的实力了。
马一眼一听对方的方言,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惊喜的样子,探着脑袋满脸笑意地就走了过去。“咦,你是俺河南嘞老乡?”
那司机一听,脸上的怒意立刻就消了大半,“你也是河南嘞?河南哪嘞啊?”
马一眼反问道:“大哥你是哪嘞啊?”
“河南郑州嘞。”
马一眼一听。脸上的表情更显得惊喜了,顺着那司机说道:“咦,这还真他娘嘞是老乡见老乡啊!我也是郑州嘞!”
我被马一眼跟那司机之间彪悍的对话彻底惊呆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师姐。师姐此刻也是无奈地摇头。
我借机问道:“师姐,我怎么不记得马一眼老家是河南的?”
师姐轻哼一声,“什么河南的,他祖上八代都是南昌的!”
“那他的方言怎么这么地道?”我不由奇怪。
师姐说道:“这马一眼十岁就出来跑江湖了。全国各地哪里的方言他不会,恐怕你现在拉个埃塞俄比亚的黑人过来,马一眼都能跟人家沾亲带故的!”
我不由惊叹,看来这个马一眼确实还是有一套的。
马一眼在那边跟那货车司机连说带骂的交谈了半天,马一眼给人家的解释是我们是到这里旅游的,半路上出了车祸,车子坠崖了,我们好不容易从山底下爬上来了。
那河南司机确实淳朴,而且心地也很好,一听我们这么说,立刻就大方地说道:“没事儿,就算不是老乡,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随即,那司机便让我们坐上了车。因为驾驶位空间有限,我跟师姐抬着昏迷不醒的陶年尧就一起挤在了后面的车厢里,而马一眼则是跟那好心司机坐在前面。即便是昏迷不醒的时候。陶年尧的手还依旧紧紧地抓着那阴差印,我们掰都掰不开。
半个多小时之后,货车在大同市区的外环停了下来,因为白天货车是不允许进入市区的。
这半个小时下来,马一眼已经跟那司机称兄道弟了。
临走时,马一眼才想起问人家,“老乡,还没请教,你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