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漫天雪地的寒冷境地,空气里却漂浮着一种灼热的气,这种气从庄邪体内不断渗出,白茫茫的犹如一团雾,这团白烟从浓烈到稀薄,足足融尽了方圆之内所有的冰雪,让得他们不知不觉间,宛如身处在一片盆地当中。。
虽然不知究竟有多少的‘精’元进入了体内,但足以断定的是,这些‘精’元已是大大超出了身体所能够承受的符合。让经脉在剧烈的压力中不断的膨胀,最后达到一个紧绷的临界点。而即便如此,丹田气海当中的气息,依旧源源不断的翻涌,向外输送着。
这本应该是令庄邪所欣喜的,但眼下的情况,却并非如此,这样新生的气息,毫无止境的供应着,已经全然超出了‘肉’体所能承受消化的程度,还未过去半刻,庄邪的额头之上便是布满了汗水。
很快,当汗水全然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逐渐陷入了苍白的状态,‘波’‘波’三人在旁呆若木‘鸡’一般,他们自然是能够从庄邪狰狞皱眉的表情中感受到他的痛苦,但却不知该如何帮他,毕竟庄邪的境界,已不是他们所能看得穿的。
庄邪盘‘腿’而坐,身躯从直到弯,最后则显得有些无力,甚至有些瘫软。脑中空白一片,视线之内的景象恍如隔世,神志逐渐陷入模糊状态间,他除了感觉到那种‘肉’体撕裂般的痛楚外,便是那无法忍受的灼热了。
虽然这样的灼热之感总会伴随着体内‘精’元的消耗得以平复,那当中因为膨胀而撕裂感不断加强的经脉,已是让得庄邪无法控制。他只能一点点的引动这些新生的气息朝着下一道瓶颈口进发着,但他心里也是清楚,下一个境界可就是灵尊了,与灵王几乎是天壤之别,哪有这般容易突破的道理。
他咬着牙,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着,只得硬着头皮试图尝试。但尝试下的后果,便是支撑到极限的脆弱经脉,在此刻犹如千万根细小的银针刺入一般,刺麻的痛楚,远比想象中还要难熬。
“不行,我必须要撑过去,必须要利用好这些气息才行!!”无声的怒吼在庄邪心底响起,他双手结印‘交’错变化着,一道道黑气萦绕着他周身盘旋起来,眉头紧蹙间,他开始调度这些对他而言相对陌生的气息。
只得庆幸的是,这些新生的气息在转化为体内的灵力和妖气时,相对较为温顺,并没有丝毫的暴戾,这让得庄邪‘操’纵起来,并不会感受到太大的阻碍。但随着这些气息汇聚在经脉之处朝瓶颈口进发而去之时,瓶颈口却是给他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灵尊境,一个即便到了现在都不敢去想象甚至奢望的境界,果真要比想象中还要困难。还未触及到那瓶颈口,不过只是沿着经脉游走,却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阻隔,这种阻隔类似突破灵王境界的时候。
只不过,现在这种感觉,远要比当时更加强硬,让得所有的气息都在一瞬间被弹退了回来。引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充斥着全身。
“庄…庄大哥,你还好吧?需要我们帮你吗?”‘波’‘波’有意无意地关切着,但见庄邪咬着牙艰难地摇了摇头:“这个忙你们确实帮不了,这荒山雪岭的,你们先照顾好自己吧。”
淡淡的回应了声,庄邪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啊得一声,一口浊气从口中吐了出来,体内的新生气息在无法突破瓶颈口的屏障,便如同骨灰野鬼一般在体内肆意的‘乱’窜,让经脉和骨骼都在饱和的状态下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这样的一次回震对于身体的创伤是极大的,但即便如此,如此多的新生气息,如果不在此刻加以利用,那么所有的经脉都有遭受爆裂的摧残。因此摆在庄邪面前只有这么一条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聚着这些气息,有序的在经脉中引导着,然后一点点的加速,最后如流水一般去试探灵尊境界的瓶颈口。
果然,庄邪这样的尝试获得了一些成效,一丝丝由新生气息转化的灵力和妖气陆陆续续的涌入其中,而并未受到强烈的反震。这就好比他在体内筑起了一座大坝,将浩瀚的气息全然积压在一处,仅仅开出了一个小口,让气息流向新的天地。
逐渐的他开始明白,要想突破灵尊的境界,恐怕不能再以原先粗暴的方式冲击,毕竟到了这样的境界,任何的反震都极有可能让自己瞬间丧命。
伴随庄邪找到了这样的方法,足足过去半个多时辰后,体内新生的气息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消耗了大半。让得那种压迫和撕裂的痛楚减轻了许多。于此同时,庄邪也是不禁发现,即使这些浩瀚如海的气息消化了大半,依旧无法触碰到灵尊境界的瓶颈口。
甚至连边缘都为触及到,这足以证明,要突破灵尊境界,仅仅这些气息还是远远不够的。
“没想到灵王后期和灵尊境界相差既然如此之大,难怪先前遇见的灵尊强者,威压一经示范,灵王后期之人也皆是无法动弹,这分明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啊。”
庄邪暗自惊叹着,也好在这样的差距,让得一个多时辰后,当体内所有的气息全数消化殆尽之后,依旧无法触及到瓶颈口的边缘,只能在通往瓶颈口的经脉上,相对填满了这些新生的灵力与妖气。
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转眼之间,身上的衣袍已是被汗水所浸湿。庄邪缓缓睁开双眼,但见那三张面孔目‘露’惊愕地望着他,见他醒来三个小鬼的表情都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