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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邪认真地听着尹雪所说的话,若按她这么说来,那龙脉图谱还在尹府旧宅的可能性极大,加上后来妖族入侵王朝疆域,帝都早已沦陷,恐怕后人要寻找龙脉图谱的下落也是难上加难。
但令庄邪费解的则是,如果这龙脉图谱还保存在尹府旧宅的密室之内,那流传在江湖间的龙纹锦盒又是什么?回想自己在天师府的静心苑内还放置着其中一个龙纹锦盒,并清除的记得,柄曾经猜测过龙脉所在的位置。
“莫非先帝从一开始就知道王朝中有人早已打起龙脉图谱的主意,所以才将这图谱交予心腹大将保管?按尹雪所说的那样,当年遭逢抄家陷害,也与那龙脉图谱有关,莫非皇室之中也有着内鬼相互勾结?”如此想来,庄邪便是一头雾水。
“如果等哪一天从这冥界中回去,我定要去帝都旧址一探究竟,想必那龙脉图谱依然安静的躺在密室当中,如信尘封….”庄邪微眯着眼,也是暗自惦记着此事。
“对啦,你怎么会来到冥界呢,我相信你一定不是经过黄泉路来到这里的,如果通过黄泉路而进入冥界,你一定受过命官的审判,并剥夺了人间的能力,转化为冥界特有的魂力…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尹雪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也是好奇地看向庄邪。
庄邪看她一眼,双手枕在脑后,若有所思地望向天际,蓝天白云,似乎在此刻勾勒出那遥远而未知的回忆,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我也记不得了。从有意识的那一刻起,我好像与一个金身人像的恶鬼缠斗,后来….后来我就记不得发生什么事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冥界里。”
尹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每一个人从生到死,来到冥界当中,都是充满了悔恨,充满了抱怨。回想在人间的时光,总有那么多该做而未做的事,该了而未了的心愿。只有到了这里,他们才能明白,活着,其实是件多么奢侈的事。”
尹雪十分的感慨,从她神容上来看,也是透露着一抹浅浅的哀伤。不由得让人觉得一丝心疼,这样在许多时候都开朗的女子,露出愁容的时候,宛如满天的冰霜降临大地一般。
情绪是会相互感染的,但尹雪陷入一丝哀伤和感慨的同时,庄邪的心绪也跟着被带动了起来,进入了惋惜忧愁的时刻。而很快,当两人都沉浸在一种缄默当中的时候,庄邪忽然抬起了头来,眉头微微一皱,顿然能够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这种气息格外的熟悉,庄邪稍稍察觉了半刻,也是噌得从地上站了起来,放眼远眺,但见平静的海面之上,泛着浅浅的微波,不规则的纹路顺着远方荡漾而来,隐约间能够望见,水底那片巨大的黑影。
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庄邪站在原地,拳头紧握,沉声道:“尹雪队长,估计那群水母又掉头回来了。”
“恩?!怎么会这样?”尹雪眨巴了两下眼睛,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地走到了庄邪地身旁,顺着那波光荡漾的海面看去:“不好!真的是那群水母!”
“不要怕,刚才我们可是把它们都打退了,恐怕现在掉头回来,也不敢妄自朝我们攻击。”庄邪说着,快步走到了船头,掌心之中灵力抖转,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晕将身形包裹其中,咬牙道:“如果它们妄想攻击我们,我一定会再让它们尝尝厉害。”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见海面之下,那片黑影忽然急速地朝前游动而来,迅若闪电一把,庄邪顿然一怔,也是早早蓄力,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但听一声轰隆巨响,船身在黑影潜伏而来的一瞬间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水花猛烈的拍打着船身,轰隆的响声犹如闷鼓一般,在庄邪的心头连鸣。尹雪快步跑上前来,也是握紧了腰间上的剑柄厉声道:“看来又要我将它们逼出来了!”
“慢…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庄邪神情凝重,也是能够透过气息判断到,此刻袭来的这片黑影,冥冥中似乎有着一些差别。虽然说不出道不明,但庄邪清楚,他的第六感向来很准,想必此刻出现在船底兴风作浪的并非先前所见的那群水母。
方才想到此处,便又听一声轰隆作响,乃是战船地步的黑石正在经受猛烈的撞击,而旋即间一只透明光滑,同时又粗壮无比的触手忽然也是从船底的方向延伸而出,顺着光滑的船身攀爬游动着,最后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庄邪和尹雪的身后。
这次触手通体透明,仿如冻状的水柱,无声无息地接近着庄邪。但即便它的声音再轻,警惕地庄邪依旧能够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海腥味,猛地回过头去,但见这只巨大的触手正高高的立起,扭动间彷如一条巨大的蟒蛇!
“这….!这是什么!”庄邪惊呼了一声,没等他说话,身旁的尹雪已经飞身而出腰间长剑出鞘入鞘,但听一声清脆之响,一道剑光凌厉而出,瞬间斩断了那诡异又奇特的透明触手!
墨绿色的液体从断截处喷涌而出粘稠无比,落在黑石甲板之上自然凝结成一滩又一滩的水泊,而也就在同一时间,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船底传了出来,紧接着船身便又进入了剧烈的摇晃当中,且晃动的频率和力量都要比先前更加的猛烈。
“这是什么怪物的触手?是章鱼吗?”庄邪背靠在甲板之上,但见那被斩断而下的触手,落在黑石甲板之上,扭曲摆动着,甚至狰狞之余还能持续的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