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散尽,寂静无望的天空,展现出一抹柔软的光芒……
很高兴看到那个人,涉水队长,站在空长烟霞洒脱的旷野中,一如既往的,与周围的环境保持着几分苍茫,又有些郁郁芬芳的味道。
我们就要这样携手一起走过去吗,彼此,就象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在犹豫不决间,卡伊西大人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自己的手臂顺势垂落了下去,无声的滑落,擦过衣衫,我们又变成了两个人,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人。
他是活下来的人,象卡伊西预言的那样,一个时代已经就此的结束,虽然自己与卡伊西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局外人,可多少在看到站在那里的是涉水队长时,还是会感觉到一种释然。佣军是没有个人色彩做事的,只是在任务性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去开启乱局,再打扫残局,其中没有个人的感情因素与喜好参与其中。可,看他时,难免还是,很高兴。
“你的话还没有讲完,中尉”卡伊西轻声低语,他压低了声音,让人感觉有些私密又有点认真的成份。我笑了,这个狡猾的家伙,没法子,刚刚和他绕了一个小小的圈子就被他发现了,与其是这样,还是友好下去的好。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我才发现,原来,卡伊西这个家伙一直让自己很紧张,就连被他拉着的手腕一会下来,都已经变得酸痛发木。
“那你就要知道他在什么时候相信别人,他又会在什么时候只相信自己”,很狡洁的,用一贯和安东说话的语气我和他讲。“就这么简单”卡伊西似乎有些失落,他轻轻侧了头,那样子,连我都不相信他讲的有可能是真话。于是,悄然的自己静静的笑了,很开心的,原来卡伊西这个家伙,其实,其实嘛,也挺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只是这样的时候太稀少了。“不会有那么简单,除了非常了解他的人外,谁也知道他什么时候只相信自己,又在什么时候只相信别人那。能识破一个人内心想法的人很厉害,西殿更厉害,她必须比对方在任何时候都要多向前走一步。”我们的交谈很好友,心平气和,声音都不大,寂静的雪已经被抛在我们的身后,不知何时,已淡出视线……
突然卡伊西抬起头,一线阳光正冲破淡淡象烟雾的云照射下来。
“未来西汀的女王殿下,很象这阳光”卡伊西眯起眼睛来,“她更象是水……”一旁边走路我边打击了卡伊西一句,难得听他说出这样有些肉麻的话来。“她象水?”卡伊西看着我,“水”我肯定自己的看法,“为什么”卡伊西接着问,“很清澈的水,清澈见底,尚格大人更象是一粒石子,被投入清澈的水中,他前进的全部路线虽然是极具隐密性的,无声的前行,生存环境又具有潜伏性。可在西殿的眼睛中,他每一步的轨迹都历历在目,因为她太清澈,所以她看得到他的内心,也就是之所以西殿可以至尚格于死地的地方……”
卡伊西无语,自己也不再说话。
如果,假设如果成功的是尚格,那么结果又是怎样的。昂头看着那一缕在云缝中穿梭着时隐时现的阳光,不免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想法。想到此忍不住我还是又说话了,“我们是不是还有备用计划”?按照正规的要求在执行任务时,在任何从属官都是不能提出疑问,可自己还是要问向那个人。“你认为备案是什么”不知是在什么时候起,他的从属官就已经被他惯坏了,以至于他已经忘记了,他根本不需要对任何问题都做出回应,甚至是反应。真惆怅那,最讨厌的就是参与这样麻烦的事情中,沉默有很多时候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如果在撒城,尚格大人在艾撒的协助下夺得西汀,已被孤立的西殿将置身于无法进退的艰难境地。恐怕在那个时候,也是我们另一项任务的开始,内容也许就是将西殿护送到我们的幕后雇主那里,在那里流亡的西殿将被他们再次扶植起来,用来对抗艾撒与尚格执掌的西汀。幕后,是不会看到艾撒与尚格的西汀联合起来的,这样的强大的联合同盟,太具有危险性与吞并性。西殿,是他们可以用来平衡这种局面的最好的存在,也是她目前的价值所在。势力是均衡的,一旦打破,不见得会是什么好事,只有相互牵制,相互制约,才能维持住微妙的平衡关系,彼此扶植”。一定意思都没有,看着重新穿出云缝的一抹阳光,讲着无关的事情,连话语都散发着乏味的味道。
我没有去看那个人的目光,没有必要,无论他是怎样的表情,都与自己无关,突然自己就沉静了下来。这预示着又一个麻烦的开始,一个,正蠢蠢欲动的欲念,对于卡伊西长官大人,不见得会是好事,对于自己,难免会变得认真起来。
没有风的房间,死气沉闷,站在窗边,隔着玻璃,上面有一个淡淡的影像,一动不动的白色的景象,有点象是被镶在水晶中的模样,停止在玻璃上,不动,如同,可以永恒。一片飘泊的绿色,占满寂静的夏日,厚重的,连呼吸都被它压得渐渐无力,窒息。风景可以被压在两片晶莹透明的水晶中,再铸成一个整体,立体的站在中间,在正面,在反面,都不会有出路。这是很惆怅的事情,当发现水晶中的风景是可以永恒的画面时,却发现永恒的代价就是存在于渐渐窒息穿不透的水晶中。
处在僵局的时候,水晶中的景象有一角似乎动了动,难道是错觉,所有不动的景象都保持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