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石花摆在屋檐下,除了几个枯了的还没有盛开过的花蕾残留在窗台上,它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原本是绿绿葱葱的枝叶现在成了绿色中加夹着褐黄色的样子,原来还是轻而薄的叶片现在变成了厚厚的还上去就很厚实的叶子,本以为还会长出花蕾的枝杈间已没有了要再打算开出花蕾的样子,疯长的枝围的更象是一颗矮小而结实的灌木树。他站在赤石之花的前,能看得出有人经常的给它浇水,土壤还保持着一定的温度,一定有人经常来这里细心的照料它。他惨淡的笑了,桌子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灰,是她来过这给赤石花浇过水,如果是派克过来,他同时还会帮他擦擦桌子上的灰的,可她却是不会的。他好象走了很久,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中,这比卡莫那的椅子要舒适很多,他展开夹着赤石花的那本书,书页中空荡荡的,他轻轻的翻动着书页,想着心事,窗外已经下起了雨,隔着窗子他看着雨在下,他回来了,可少了些什么,他看着雨呆呆的出了一会神,让自己的思维任意的游走,是他,把什么留在了维尔堡,没有回来。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没有和卡莫说实话的。
在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后,卡伊西找到了她。雨莫名的在一个夜晚停止后,接连几天的好天气,好到好象让人快忘记不久前还是连日的阴雨。他走进机修库,她正在调试着天气预警系统,那是一个新玩意儿,在风暴与积水层来临前它可以准确的发出预警,并同时计算出风暴与积水层距离机身的距离与到达时间,这就给了机师时间可以躲避或是让开风暴与积水层,她很专心的在那里工作着,以至于他走到她跟前时她还没有抬起头。“很忙”他淡淡的说,“是的”她抬起头,从声音中她已分辨出是他来了。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俩之间变得有点客气,多少的还有点冷漠似的,卡伊西觉得有些的难过,如果可以将他的此时的心情用这个词来形容,那么应该是难过吧,大概也没有比这个更适合的词吧。灵性是在成长中渐渐失真的,以至如今到了现在的样子,他们彼此熟悉对方,可生生的,他们却变的开始疏远。“派克那?”他接着说,“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派克在那面。”她还是习惯性的微微的嘲弄了他一句,也许她也感觉到了俩个人间的不自然。“我去看看他,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喝上一杯?还有派克。”他站在她的身边,从她身上淡淡的散发出的香料味很熟悉,他喜欢这样的站在这里呼吸着燃料与这香味混合后的味道,这使他觉得安逸。“没问题。”她摆了摆手,继续开始忙起手中的事情来,她是故意的,他太了解她了,她是故意的这样对待自己的,她有她自己的理由这样做。好象自己的确让她是伤过心的,所以也活该这样,看她的冷脸。他摇头苦笑,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派克坐在机修库的外面,晒着多日不见的阳光,微合起来的眼睛象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他的制服的领口很松散,酷酷的看上去挺有型的,只是这着装习惯有反基地的规定。“回来了?”在他还没有走近派克时,派克连头都没有抬的说。“啊”,他应着坐在了派克的身边。“你走了太久,她一直在想法子打听你的消息,看样子挺担心。”派克没心没肺似的淡漠的说着,没有久别后的亲切。很长一段的时间,卡伊西什么都不想说,这和与卡莫间的沉默是不同的,与卡莫在一起有时候他只能选择沉默,对派克他不是选择沉默,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的,该讲些什么,在没有想清前,他什么都不想讲。“我们是很久的朋友,也是伙伴,对吧。”卡伊西艰难的说,“没错。”派克依旧懒散的应付着他。“做为朋友,我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做为伙伴,我真希望我们能是永久的。”卡伊西看着派克望过去的远方淡然中语气中透着无奈的忧伤,“你什么意思?”派克不屑的说,卡伊西没有再说下去。他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有点悲情的人物。
黑夜中涌动着暗流,低吟着的灵魂随风飘流,她拉着他们的手,卡伊西、派克,他们三个人。她紧紧的拉着他们的手,他们的命运曾牵扯在过一起,而如今能牵扯住他们的只有他们紧拉着的手了。
在很晴朗的一天他飞到了维尔堡,他找到了他与旧藏的那个住处,房间的门紧紧的关着,从外面看时窗子也关的紧紧的。犹豫了一下他用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整齐到可以看出有好久没有人住过,白色的墙体、白色的天棚、白色的被单,单调的白色的空间里只有矮桌上罢着一只修长的水晶长颈瓶,一捧紫色的细碎花蕾插在晶莹的水晶瓶内,白色的房间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气。他径直的走到桌前俯下身来,他伸出手来,他轻抚淡紫色的花却发现它们已经是干的了,这妙曼的生物在干估后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有生命的鲜活样子。‘这就是熏衣草吗?’这是他,旧藏留给他的礼物,一种‘卡特星’没有的植物,有着可以持久的幽香,难朽掉的色彩。他知道卡伊西会再回来,他把它们留下来等他,那是他们间的默契,一瞬间卡伊西的眼睛中弥漫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