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红……”在我转过身去时卡伊西及时的提醒我,“你的脸色看上去有些的苍白。”他接着说,“是吗?”我应对着他没有用腮红刷顺手从化妆盒中用指尖沾了些红色的腮红轻轻的点在腮边又用手指轻轻的揉匀。“好了,我们可以走了。”我回身走向卡伊西,他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没有显得焦急,这和他的性格很有关,很难看到卡伊西的脸上有什么复杂的表情,他是一个不把喜怒带于表面的人。卡伊西起身,我看着他,壁灯暗淡的光线将他修长的影子投在墙上,我等着他发话,因为是他一直在等自己,此刻自己说什么好象都是多余的。面对面的他走近过来,在这个远离‘凡那’的地方,莫名的孤独在一瞬间袭来,这是一个莫名的陌生的环境,除了这个好似已经熟悉但却很难了解的卡伊西外,就只有自己了。他伸过手来,我看着卡伊西的脸没有明白他的意图,直至他将丽娅娜服肩处微翻起的衣领花边拉平整理平整后,我才勉强想到说了声“谢谢……”。“还要配披肩”他边说边回身从床上包礼服的包装纸中拿起一条纯白色的丝织披肩来。
我走在卡伊西的身边,从我回来到现在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也并没有提到的迟到事情,甚至让我怀疑连那句生硬的‘这是纪律’话是否是今天他刚刚说过的。他一直保持的很衿持很绅士也很沉默,真的象是参加酒会一样关照着他的女伴,就连在我们走出客馆在下台阶时他还帮我拉了一下裙摆,并且很礼貌告诉我丽娅娜裙摆很长在下台阶时很容易被自己高跟鞋踩到滑倒。
车子拐过一个弯道后,“我迟到了”我的声音并不大,虽然一直想了很久要怎样对此事对卡伊西表示歉意,但说出来时却这样的简单。与其这样的大家谁都不提这件事情,我想还是自己承认自己的过失比较好,也许卡伊西不说什么或是默认了这件事情,但是也许是自己不能够原谅自己吧。我的双手交叉的放在裙身上,我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沮丧,虽然心情确实有些的起伏复杂。“你已经尽力了。”开车的卡伊西话很简短,车窗外闪过的灯光一晃一晃的,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做为,为同一件事情努力的搭档,彼此间的理解与信任很重要,随着时间身为其中的一部分的人,会渐渐明白,自己的力量远远没有团队的力量来的强大且持久。’
“好冷”我打破了寂静,卡伊西很淡雅的笑了,“丽娅娜服饰是我的主意,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多苦恼。”他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们俩个,都笑了。
一瞬间,那种莫名的压着自己的压力被释放掉了,我们又回到了开始的状态,只是碍于这正规的使彼此看上去都象先生淑女装束,我忍住没有把这玩笑再开下去。不过,开车的卡伊西看上去很乐观,“是啊,你还是那套大堂侍者。”我拉了拉披肩希望用它来抵御这个灰暗的没有生气也没有风雨的‘艾撒’的冷夜。其实寒意一直没有离开我,冷冷的一直将自己陷在它冰冷的氛围中,只是卡伊西的话驱散了它们,但部分的寒冷却是从心底泛起的。
在最后半条街我想出了如何来对付跟踪者的法子,只是我没有绝对的把握,而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绝对的把握上,拉法拉在一次闲聊的时候曾和我说过‘在做一件事情时,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最好不要去做。’拉法拉说这就是雇军法则中的一条守则。理论上对付跟踪者的法子是可行的,绝对的把握的问题出在因为我从来没有去实践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有实践,而没有实践过的事情多数就都是没有把握的,就象是有自信是好的,有绝对自信也是好的,只是绝对的自信有时候就是绝对的自负,成也是此,败也是如此的。
衣服的口袋中有一件小小的战术光源,那还是安东送给我的,他给我的时候我并没有当成是什么好东西或是什么宝贝。以前我们用过这东西在夜晚的旷野上设定目标或是放在水下做引导光源。安东把缩小了几倍后并改变了形状的战术光源送给我的时候,我问他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安东说你可以把它放在口袋中,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当手电照明用,如果用到什么紧急情况时可以伏击对方。我还是不解,后来安东的解释就是这种战术光源非常小巧很适合放在口袋中,但它开启时一瞬间所暴发出的强光可以灼伤对方的眼睛,使其的双眼发生暂时性的失明,所以也可以当成武器来用,而且改进后的保护设置可以让使用者自己本身不会受到强光的损伤,它的光源变换线在一米内是不会伤人的钝光,一米以外就是非常微细的强光,并还可以人为的进行光线的调节。我笑问安东为什么想起送这样古怪的东西给我,‘安东说这是他改进后的战术光源他不希望别人来分享他的成就,不过迪玛你总是例外的。’安东好象从来没有送过人什么东西,虽然我很珍惜他的柠檬。表面上我没有什么表示,将战术光源抛起接住然后放进了口袋中,心理却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心情,我想自己会是一直珍藏着它的。
后来,很偶然,某一日一个人坐在丘陵的草地上正准备打发掉一个宁静的夜晚上时,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试一下安东改进后的战术光源的力量的想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