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走在前面,卡伊西的步子不快不慢,很沉着稳健,总是刚刚恰到好处。
要是他的步子太快或是太急,我一定跟不上他的步调,会略显的吃力。男子与女子的步伐总是不太一样,在速度上他也没有让自己感到他是在故意的等自己,正好让两个人距离与步调保持住一致。这细微的举止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他在关照别人时是根本不会说的,除非你能感觉到他那份很关照同伴的用心,一切会被他处理的自然而然。
这和施泰德的风格很象,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一样,他们有相同的地方,又有很多不同的地方,自己也曾想过,找出过许多他们相同的地方,不过再细想时所有看似类似的东西却有着本质的不同,都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内心的人。想罢,笑笑,施泰德作为‘凡那’的指挥官到现在的老板大人,他对每个人都很严厉,都很好,对自己更是从来如此的爱护,他对所有的人都一样,就是有一份特别,也只是针对其中某一人,让这个人本人能感觉得到就可以了。接触中的卡伊西对人也很好,有着细致敏感的心,作为他的伙伴,可以深深的体会到来自他的关照与细心,只是很难以捕捉。
卡伊西大人的着装非常得体,象接受过良好严格的修为,一幅标准上层中年绅士的风度与气质,虽不经修饰,也无法压抑住那种淡淡天生贵族般气息。还好,他没有在衬衣领口系上会让人感觉死板的丝缎领饰,要不,就太完美了,过度的完美会令人崩溃,在他身边会让人感到窒息,让自己不知,应该站在他左右何处。
其实,我个人觉得卡伊西可以打扮的更年青更帅气些,那将是个相当迷人的交社内蔚受人喜欢年青且博学的绅士。卡伊西的年纪并不会太大,无聊时,我曾悄悄的推测过,如果他是与老师施泰德一个时代的机师,那么他的年龄应该是与老师相差无己的,不相上下。老师施泰德现在看起来都是那么年青,英俊,充满朝气与自信,在施泰德的身上始终保持有几分纯净的大男孩子的阳光气息,随时间只会经久。虽然随着时间与各种变故,那份纯真的心情已渐渐没有了能看得见的痕迹,可我依昔,可以感觉得到,他那份藏于冷酷表面下永不会随岁月而磨消的激情与梦想,他的意念不会改变,执着的信念从未从他的身上消失过,有的只会是更加强烈的信念与执念。
只是,目前的这个伙伴卡伊西,他保持冷静机敏的时候太多,没有这些时他又总保持着一种淡漠的对人对事的温和态度。象个随时可以置身于事外的人,没有绝对的立场,没有感qíng_sè彩似的看任何人,与任何事的发生。我没看到过他对什么事情过于的表现出认真或是焦虑的态度,更是从未看到过他有过类似于失态的情景。他的随和,他的柔和,他的礼貌,好象就有着那么一种特殊的感觉总是很让人初感亲切,一但离得他要近些,他却能快速筑起一道无形的礼貌的距离,让人无法轻易的接近他。气息,他所散发出的气息是象冰盾般冰冷的,令人深感就此‘好自为之……’。庄严凝重的气氛围绕着他,象个天生的优雅贵族,周身没有沾染过任何辛劳辛苦的痕迹,要不是看过他怎样沉着果断熟练的飞行‘漫步者’,很难想出这个年青贵族绅士男子会与飞行器机师有什么关系。
记忆的过往屡屡回闪,我们踩着细雨过后的湿滑路面,偶尔闪过的水洼中倒映着俩个人的身影。凝神暗想,施泰德要是穿成他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走在自己的身边,情景一定很感人,两个人也这样一起的走过水洼,让天空中零星的雨滴吹落在身上,让潮冷的风吹红面颊,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
顶着迎面吹来的微风细雨,我问向卡伊西,“为什么不乘车,而是要步行去吃一顿早餐?”,其实自己在心底还是很喜欢这种‘情调’的,如果可以这样称呼来形容这个过程。行走中的卡伊西淡淡一笑,“我们是在散步,既然来了,应欣赏城市的风景,尤其是两个人单独一起……”足足的,他的回答令我差点停住脚步站在水洼上冷静上一会,这是什么,一个无端无由的玩笑,还是他真实的心情所在,为什么听不出真的假的淡然的心境。在他还有没转头看向自己时我又快步跟上了他,好啊,只要他的心情很好,一切就都很好。
匆匆的相遇不久再匆匆的分开,象我们这样的人,也许有一段共同散步的心情成为记忆,也是一件以后想起来会挺美好的事。
我们不同路,但是同行,但愿有一天我们不会成为彼此各为其主的对手,那会,会令人感伤。
映入眼帘的街景,细雨微微中的艾撒,潮湿渗透的空气,我的呼吸,我的同伴,纠结在一起的思绪渐渐散开,开始变得没有形状,暂时躲避开所有事物,我并不想立即触及的锋芒。也许,失去了很多,我的记忆中没有这样惬意的身影,没有这样一个在自己身边步行在街道上的身影,更不会有雨丝这种极具异城情调的陪衬贯穿其中。
一道强烈的光辉一直是记忆中最深刻最宝贵的珍藏,和安东一起站在洒满阳光的跑道上看着飞行器的起降,或是一个午后看着他执行完任务后的身影,渐渐孤零零的消失在地平线陷入渐灰色的苍茫中。再或者是一个人坐在基地的餐桌前,喝着一尘不变的饮料,用着一尘不变的餐点,偶尔下意式的抬头假做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