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尉,你在束袖下藏了什么?’他是认真的,他是卡伊西,如果是施泰德,他是不会说话的。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我轻轻的缓缓抬起手臂,目光却没有离开他的脸,面对着他明亮的双眼,自己的心平静的就象是这夜的天气幽蓝,深深,沉沉。
“什么也没有,大人,您看”我半笑着淡淡的语气温柔的讲着,缓缓将自己的手抬高,衣服的束袖开始随着滑下去,露出手,手腕来。轻轻的将手一翻,一个漂亮的小动作,我已将手掌心向着卡伊西,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脸。一样银色的东西在暗色中闪着银色的光茫,淡淡的透着一层逼人心魄淡蓝的气息。
奇怪,我看着卡伊西的眼睛,在这个时刻,我的目光是不会出卖自己的,同样也不会输给这个基地的指挥官大人的。这不是故作起来的坚强,只能说是曾经接受过处理这种情况下的心理素质。不过,很奇怪,卡伊西的目光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面孔。
为什么,我看着他,也许,我们的注意力现在都不在我的手腕束袖中,他的用意,又是何为那?
我思量着卡伊西的用意何为……
他站的位置很危险,最少,我是不会站到那个位置和人说话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卡伊西,要比自己抗寒冷。
不对,自己看着卡伊西的眼睛,他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自己的脸上,那个‘束袖’,这不是他的主题。
我看着他,暗暗的光线中,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完全的看清我眼睛中藏着的疑虑。这是一个厉害的家伙,自己从来就没有对他轻松过,又是这样,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处境,不是敌意,却是比敌意更可怕的东西。
这令人紧张又变得莫名令人开始兴奋的感觉,蠢蠢欲动……
缆车不受内部气氛变化的影响,还在缓缓的上升过程中,就象是已成为一个已经架空了的空中堡垒,被高高的吊在一条线上,而不管到底那堡垒中的人们是否同行同路。
“束袖中什么也藏不了,大人”我微笑着看着卡伊西轻轻侧了下头说着,那感觉连自己都感觉有点象是,没有讲真话一样的认真。
淡淡的我能闻得到缆车中有股很淡的幽香,悄悄的深呼吸了下,是不久前自己刚刚洗过头发后留下的发液的清香气息。在这样复杂的场合,莫名的这股淡淡的柔性味道,让开始变得有些发僵的气氛柔和了下来。
卡伊西,还是不说话,也不去看已抬起的束袖,他似乎并不真正的关心在束袖下到底藏着什么,还有,还有可能,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束袖中藏着什么隐密。他好似还没有要离开那个危险位置,还是他很习惯站在那,他并不恐高,这点是一定的。其实缆车中的地方并不是很大,从自己到卡伊西的缆车门口最多四步远的距离,因为黑暗的原故,我原以为他离自己并不是很近,直到他的目光可以穿透黑暗凝视着自己的脸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和卡伊西就是面对面的站着,近的,他应该可以也闻得到自己头发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
小意思,冷笑,我暗自的在心底在冷冷的笑着,恐怕卡伊西并不知道的是,连安东那诡异的微笑自己都面对过,难道非‘凡那’的卡伊西自己就无法应对吗。
他想什么,想看透自己,还是要诱供那,那么可真的是小意思了,要知道在‘卡特’的中心有专门的人是做这个的,如果说是失效那是不给他们面子,如果说是有效,那就有可能是在说空话,最多应应场子罢了。
轻轻的,自己出了口气,不要把事情搞的这么紧张,我想起了守则中常规一条。
“你在紧张,中尉?”卡伊西的目光还是死死的停留在自己的脸上眼睛上,这不算是失礼,因为,他还是带着礼貌的淡淡的笑容。“善于察颜观色,这是做部下,应有的觉悟”同样,我带上一贯的微笑,轻轻欠额示意,看着卡伊西的脸讲着。
“你在发抖,中尉”他口气依旧,不过似乎是在不依不饶,“天气很冷,连心都有些发冷,不过”我看着卡伊西将话语停了下,他的目光示意自己继续,“不过,还有我的微笑没有冻僵,就是看上去有些凝固单调,请您不要介意它的成色,长官大人……”轻轻我欠了下身,以示空洞的歉意。
他的动作敏捷迅速,之间三四步远的距离,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做出的移动,在我考虑是否需要躲闪时,卡伊西的手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我伸出束袖的手腕……
自己的心,还是,微微一紧。
算了,就让他抓着手腕吧,如果他向手掌那边再那滑过一点,自己还有理由将手臂抽出去。不过,卡伊西这个家伙竟然抓住了是自己的手腕上束袖的位置,无法考虑他是在拉自己的手,因为人家明明是按住自己手腕并隔着厚厚的束袖,这个狡猾至极的家伙!
银色的光芒就闪现在我们俩个人的中间,在我的手腕上,在他的手掌边,卡伊西托着我的手腕还有手腕边的束袖,只是他的目光与注意力还是没有集中在那里,还是死死的停留在我的脸上。
这个善于诱供的家伙,不依不饶那……
“腕表,您的行动礼物,长官大人”我几乎是在用半调笑的口气在和卡伊西讲话,因为,我已经觉得自己开始有些变得认真起来,自己也没有看手腕上的东西,而是看着卡伊西的眼睛说道。他并没有真的使上力道,我知道,如果自己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