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安大街异常繁华,高楼林立,沿街一溜都是各色店铺,各种产品应有尽有。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一眼望不到边。叫买叫卖之声不绝于耳,语笑喧天,一面繁荣兴旺景象。
明玉心里满怀歉意,含泪向宋奇凌雪道:“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冲动了!差点害我们进不了城!”
“没关系!我们不是已经进来了吗!”宋奇安慰道。
凌雪叹息道:“这也不能怪你!换谁也会这样!要是换了我,说不定更加冲动!”
明玉不觉仰天长叹一声:“唉!只不知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宋奇劝慰道:“不要急,现在才未时一刻,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一定会安全救出你爹的。”
明玉泪眼蒙蒙地点点头。
这时有游骑冲破行人队伍,从城中心方向急匆匆驰来,马蹄踏在街上的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咯咯之声,马上的骑兵大声向行人斥喝道:“闪开!”
行人听到马蹄之声,早已向两边闪开。宋奇等人自然闪向街边。
只见一皮黄骠马怒蹄驰来,那匹马大概已经习惯了被人仰视被人回避,有些飞扬跋扈,在它眼中似乎这里并非熙熙攘攘的大街,而是宽阔的沙场,可以任它奋蹄疾驰。它穿过密集的的人群时丝毫没有放慢奔驰的速度。
马身之上坐着一个身穿铁盔铁甲年纪约二十五六岁的骑兵,手里持一面三角令旗,那旗子在飞驰中猎猎飞扬。
那骑兵自然也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对街上的行人不屑一顾。他一边在行人迅速让出的人巷之间急速穿行,一边拉长声音高声宣示道:“卖国奸商明朱,私通陈国,罪大恶极,斩立决!今天午时三刻行刑!”
话音还未落,连人带马已经去得很远了,马蹄之声犹然不绝于耳。
听到那骑兵的传话,明玉又来气了。她按了按藏在腰间的宝剑,似乎又有些冲动起来。凌雪连忙按住了她的手,低声劝道:“稍安勿躁!办大事要紧!”
“哼!”忽然只听得身后一声干咳之声。
宋奇等人回头一看,这一看唬得三魂丢了七魄,只见他身后站着全身盔甲手持长枪的禁兵。那禁兵向他们瞪了一眼。
见到禁兵后,宋奇心里悚然惧道:“坏事了!看来我们说的话被禁兵听到了!这禁兵肯定知道我们是来劫法场的。这还了得,万一这禁兵张扬开来,我们几人立马就暴露了,那还怎么劫法场,救明朱公?”
他不由得按了按腰间的宝剑。看来为了万全,只能采取下策,解决这个听了不该听的话的禁兵了。。。
那禁兵仍然瞪着他,只是头稍微低了一低,嘟起嘴巴向下努了一努。
宋奇低头一瞧,这才明白,原来他被人挤到街边,不小心踩到了那禁兵的脚。
他松了一口气,连忙抬脚移开,道歉道:“军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禁兵点了点头,摇了摇头,此后双眼恢复平时,好像他是空气一样,再未理睬他。
宋奇这才注意到,街道两边每隔十来步就面对面肃然站立着一对禁兵,手里紧紧握着红缨枪,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这些禁兵气定神闲,两眼平视,对两边过往的行人不闻不问,好像那些人都是空气一样,并不存在。过往的行人见了肃立两旁的禁兵,皆绕道而过,谁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刚才若不是被马冲撞,谁敢靠近禁兵半步?没想到,靠近之后,也并未招来斥喝打骂。连踩了他的脚也不发威动怒。要是换了其他朝代的,恐怕就是一阵暴打了。
只是不知道,等下劫法场之后,他们还能保持这样肃然挺立的站姿,这样友善的态度否?
宋奇抬眼望着排列在街道两边的禁兵,不禁低头沉思道,照这样的排法,光这条多安大街上就排列了上万的全副武装的禁兵。等下劫法场之后,如何从这多安大街出得来?
凌雪见宋奇一副凝眉蹙目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宋大哥,你在担心什么?”
宋奇抬手指了指远处的街道两边,“你看,街道边排满了禁兵,光这三里的多安大街上就不下一万禁兵。恐怕等下出城的阻力会非常之大。”
凌雪一笑道:“宋大哥,这些个禁兵怕他做甚!京城有八十万禁军,这个你又不是不晓得。再说,你的安排已经很周密了。咱们所有的安排不都是为了对付京城禁兵的吗?”
凌雪见了街道两边的禁兵并未多想,在她看来,街道两边站禁兵再正常不过,毕竟今天是特殊的日子,是法场行刑的日子。我们要劫法场,对方自然要加紧防备。
宋奇摇了摇头道:“我当然知道京城有数十万禁兵。但是,起初我的安排是,我们劫了法场之后,就一路向东门逃跑,那些个禁兵发现我们劫法场从后面追赶。照这样看来,等下劫法场之后,不但后有追兵,更是前有挡兵。恐怕我们出城会变得异常艰难!”
凌雪不由得脚步一滞,凝眉看着宋奇,“那又怎么样?难道要临阵退缩吗?”
宋奇耸耸肩,“当然不能退缩,但是怎样才能更周全呢?”
凌雪想了一想,抬手向旁边一指,“要不我们从另外的城门出去?”
宋奇呵呵一笑,“你以为另外的方向就没有禁兵吗?真是太天真了!”
凌雪嘟了嘟嘴,“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宋奇手摸着下巴,叹气道:“等我好好想想。。。”
宋奇一面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