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口巡查严密,禁兵往来穿梭,大声吆喝着,查验出城的人员。
两人正要迈步向城门口行去。
凌雪忽然扯着宋奇的衣服说道:“宋大哥,我们穿着这身衣服去,能顺利出城吗?”
宋奇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血迹斑斑,又抬头看来看凌雪的身上,斑斑血迹,顿时唬得他三魂丢了七魄,脸色煞白,急忙拉着凌雪闪入了最近的一条巷子。
宋奇抹了抹额上滲出的汗珠,庆幸道:“雪儿,多亏你提醒!否则我们这样过去等于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凌雪嫣然一笑,又蹙眉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等我想想办法!”宋奇抓了抓头发,低头思索。
过了一个时辰,他们重新出现在城门口。此时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装束。宋奇换了一身月白色短衫,凌雪换了一身天青色短衫。至于他们是怎么换的,则不得而知。
这次他们没有走东门,刚才他们已经远远看见,东门受损相当严重,因此派来把守的官兵也非常之多,检查尤为严格。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落入罗网。因此他们选择了相对比较宽松的北门。虽然从北门出城再绕向东面,需要多走很多路程,但是此时安全至上,安全出城为第一要务。
门洞下张贴张十数名朝廷钦犯的头像。这就叫画影图形,按图索骥。不过他们的画工实在不怎么高明,根据这个头像,可以说看到每个路过的人都觉得象,也可以说谁也不象。如果当兵的要陷害你,就说你象嫌犯,立刻可以抓起来;如果你塞给他几块银子,他马上又会说不象,立刻便放人。
首犯为明朱公,明玉,次犯为许真。花猛等人,这些人都是有名有姓有头像的。还有数十名只有头像,无姓无名的,宋奇凌雪的头像也赫然在上。只不过画的太拙劣,差不多只有一个轮廓,根本无法对像抓人。
各大城门口守卫森严,每个出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和比对影像,通过了守城官兵的核查之后。还要通过禁兵的最终确认,才能放行出城。看来现在要出城,难度非常之大。
凌雪双眉紧锁,神色忧郁,忽然一时冲动,拔出宝剑,意欲硬冲出去。还是宋奇比较冷静,用手按住了她的宝剑,劝阻道:“雪儿,不能鲁莽!我们一旦暴露了面目。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宋奇瞧见街上有一个头戴斗笠挑担卖菜的老农,就凑过去问:”老爹,这菜多少钱一担?”
“一钱银子一斤,一两银子一担。”?老农面无表情答道。
“好!这一担菜我都买了。我另外再加你一两银子,请你帮我挑回家。如何?”宋奇爽快的说道。
老农觉得碰到大主顾了,心里乐开了花,眼睛也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一口答应着。
宋奇又对老农说,想借他的斗笠戴一戴。俗话说主顾就是衣食父母,老农二话没说。便把斗笠从头上摘下来,戴在凌雪头上。老农挑着担到了城门口,宋奇忽然把担子从老农的肩上移到了自己肩上,老农见了。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体贴人的主顾。眉开眼笑道:“怎么好意思让你挑呢?”
“没关系。你先歇着。出了城再给你挑。”宋奇大大咧咧的笑道。
这时出城口排了很长的队,都是等候盘查出城的人,对面进城口也排了很多人。这队伍排得可整齐了,谁也不敢乱插队,因为弄不好就会被当作钦犯和钦犯的嫌疑分子。从前面队伍中不断传来叽叽喳喳的叫嚷声:
“抓到钦犯嫌疑分子一名!”
“冤枉啊。我不是钦犯嫌疑分子,我是良民!”
“我管你冤枉不冤枉,带到大人那边审问了再说!”
一会儿功夫就从队伍中揪出来五个嫌疑分子,一起被拉到旁边一堆人群中去,估计都是嫌疑分子,由十来个当兵的举枪看着。
凌雪见了,直摇头,叹了口气道:“真是作孽啊!”心里还对那些被抓起来的人表示歉意。等了两三顿饭的功夫,便轮到他们接受盘查了。
“干什么的?”一个当兵的喝问道,一面说,一面拿剑向担子里面的菜里刺来刺去。那老农看到兵,吓得哆嗦发抖,忙颤颤巍巍回答说:“军爷,我们是卖菜的。”
“卖菜的?”当兵的咪着眼睛在他们身上打量了一会,干着嗓子问:“怎么不在城里卖,反而挑出城,这是为什么?”
宋奇听了,忙放下担子,搓着手,陪着笑说:“军爷,今天到处抓钦犯,街上冷静的很,菜根本卖不出去,我们只能挑了回家。”
“你家住哪里?”那当兵的目光如一把刻刀,在宋奇脸上横七竖八刻了数下。
“城外五里村。”凌雪见宋奇一时回答不出,便抿禁嘴角,粗着嗓门说。
那当兵的又把视线移到凌雪身上,上下扫视了几回,问道:“你是什么人?”
宋奇连忙拉了下凌雪的衣襟,笑回道:“军爷,他是我弟弟!”
那当兵的皱了皱眉头,眼睛像带了钩子一样盯着凌雪的脸,道:“你弟弟?怎么长得这么秀气?”
“是啊,我这弟弟喜欢读书,不大干活,所以比较文气!”宋奇满面堆笑,比划着手势解释道,慢慢地挡住了凌雪的半个身子,又回头向老农使了个眼色,“是不是这样啊,老爹?”
老农也不想惹麻烦,连忙答应道:“是啊,咱们卖菜人家,难得有喜欢读书的!所以就娇惯他了!”
当兵的见查不出什么来,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