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玄武郡城头旗杆上悬挂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头。
城上守军指着旗杆向城下高声大呼道:“这两人昨夜潜入将军府,意图劫出人质,被我军当场抓获。特此斩首示众!你们若是还有不怕死的,只管偷进城来!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原来,在撤退出城时,花猛悄悄安排了没有在玄武城露过面的晁虎敖豹等四人留在城里,相机行事。
这两人昨夜潜入将军府,意图从将军府劫出明玉,不慎被将军府守军抓获。都灵一气之下,将两人斩了首,悬挂于城头,以示震慑!
宋奇见状,惊得身躯一颤,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花猛急忙伸手拉住宋奇的手臂,急声问道:“宋大哥,你怎么了!”
“唉!这都灵如此残忍嗜杀,草菅人命,简直是个杀人狂魔!明玉落在他手上,实在性命堪忧啊!”宋奇摇头叹气,急得差点落泪。
花猛温言安慰道:“宋大哥不必忧虑!都灵之所以杀了这两个兄弟,其目的无非是想给我们一个震慑!好让我们不再去救人。至于明玉小姐,她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对他们来说,她乃是朝廷重罚。就算都灵想胡来,谅都敏也不会让他弟弟胡来的!”
宋奇站在城下,愁眉苦脸,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城墙,长吁短叹,道:“唉,说是这么说,但是明玉在他这么个恶魔手上,我们怎么能不担心!”
“是啊,这里谁不担心呢,只是光担心着急有什么用?咱们得赶快想办法营救啊!”花猛皱了皱眉道。
“是啊,得赶紧想办法!”宋奇喃喃自语道,“只是这办法怎么想呢。还有,那晁虎敖豹两人现在怎么样呢?也不知有没有落入敌方之手,怎么一点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俩应该没事!”花猛抬手指了指城头,宽慰道,“既然城上没有他们的人头。说明他俩还没有出事!这两人做事一向比较谨慎,应该不会鲁莽行动,轻易暴露行踪的。”
“唉,但愿如此!”宋奇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当天下午,宋奇正在帐内踱步,从这边走到那边,不时地踱步到帐门口,透过帐门遥望远处的城墙。忧形于色,长吁短叹。
宋奇的营帐远离中军大帐,离营门倒不太远。
他的营帐比起中军大帐来小多了,前后左右仅几步之宽。
这时,只见花猛领着一个樵夫模样的人,一低头,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宋奇的营帐。
“宋大哥,你看谁来了!”花猛招呼道。
宋奇闻言,仔细向后面那人一瞧,那樵夫不是别人。正是从城里来的敖豹。敖豹他们怕城外的人担心,便一个人改扮成樵夫偷偷溜出了玄武城,留下晁虎在城里继续刺探情况。
宋奇等得正心焦,见了敖豹,如见亲人,急忙上前两步,欣喜地握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问道:“敖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明玉现在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敖豹喘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宋大哥。小姐现在没事。她被关在将军府后面的一座地牢里。都敏对小姐还算客气,只是那都灵。。。”
“都灵对明玉怎么样了?”宋奇眼睛盯着敖豹,急声问道。
敖豹道:“也没怎么样,就是不大客气。因为他满嘴都是鸟语。小姐听不懂他的意思,他就急得不得了,动不动就用刀砍门板。”
“啊?”宋奇心里一突,脑子骤然回想起那日都灵挥剑在明玉脸上晃来晃去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后怕。
敖包接着说:“那时我和晁虎正潜入将军府,躲在屋檐上看到这一幕。刚开始我们也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对小姐动粗,几乎忍不住跳下去杀了那厮。后来看他虽然样子凶,也没有怎么伤害小姐,我们也就隐忍不发了。”
“既然这样,那两个兄弟是怎么遇害的?”宋奇追问道。
敖豹眼睛一红,叹息不已,道:“没想到另外两个兄弟听了我们的描述,气愤不过,半夜又偷偷潜进了将军府,结果被守军抓住,惨遭杀害!”
“唉!是我害了这两位兄弟!”宋奇声音哽咽,鼻子一酸,几乎滴下泪来。
“宋大哥何必自责!”熬豹劝慰道,“只能怪那两弟兄行事鲁莽,命该如此!”
毛勇听了敖豹的一番讲述,心里大略分析了一下,便接口道:“从那日的情景看起来,那都灵虽然样子傻呆呆的,动作有些凶,更有些夸张,我看他心里还是蛮清楚的,对于大事情决不是没有分寸的。我想他对于小姐是绝对不会胡来的!”
“嗯。但愿如此!”宋奇又向敖豹问道:“明玉落在他们手上后,那都敏打算怎样发落?”
敖豹不紧不慢道:“小姐落在他们手上后,都敏他们在将军府开了一次紧急会议。按照都敏的意思是马上派三百军兵押送小姐去多安府交给皇上处理。一个姓莫的将军出来反对说,小姐是朝廷钦犯,皇上都已经定了斩立决,既然已经抓获了,应该就地正法。”
宋奇听了,急得抓耳挠腮,焦躁不安,不禁在帐中踱来踱去,“后来怎么样了?”
敖豹见宋奇如此着急上火的样子,便加快了语速:“都敏并没有按莫将军说的做。他说,在没有接到皇上圣旨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是不能将一个钦命的将军私自正法的。最后他们达成一致,先派快骑进京,将抓获小姐的消息禀告皇上,然后等待皇上的旨意。”
宋奇手摸着下巴,凝神望着帐外,若有所思道:“从玄武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