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斗见宋奇还是一副不相信样子,继续添油加醋道:“金正雷虽然心里不想撤兵回去,但是现在他的羽翼还没有丰满,还不敢明着抗拒陈帝的旨意。所以他就撤兵回去了。我告诉你,在关键时刻,你被他抛弃了!你现在成了一支深入卫国腹地的孤军,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
其实宋奇现在是满腹狐疑。他想到出征以来,就没有收过金元帅的任何指示和命令,自己的所有文件包括告急文书都没有得到过金元帅的答复,看来全斗说的话离实情八九不离十了。
宋奇坐下的马似乎感受到宋奇内心的不安,也开始不安地踏起步来。
不过,宋奇知道,全斗跟他说这番话,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善意,他一定有另外的目的,他想动摇我的信心,动摇我军的军心。所以尽管宋奇心里相信全斗所说的话是真的,嘴里也绝不能承认。
因为他身后的将士已经开始切切私语了。“什么?金元帅回陈国去了?”“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宋奇粗着脖子高声反问道:“全将军,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金元帅在后方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果没有金元帅在后方的英明决策和全力支持,我军怎么可能在卫国腹地取得节节胜利?!”他这番话表面上是对全斗说的,实际上是对他身后的五万将士说的。
如果金元帅真的撤兵回陈国去了,当此关键时刻,对他这支孤军来说,军心稳定至关重要!
全斗手捋着颌下胡须,咄咄不休地说:“宋将军,不管你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实情!金正雷的大军已经撤回陈国抵御楚兵去了。你知道,楚国将军车离乃是一员名将,能征善战,勇猛无敌,是金正雷的强劲对手。看来金正雷三年两载之内是来不了卫国喽。我劝你呀,还是卷甲回去吧,我可以格外开恩,给你让一路生路!或者,你也可以投降我国,我一定大大重用你!你若是不听我良言劝告,以后悔之晚矣!”
看起来全斗说话的目的就是要动摇宋奇的军心,真是居心叵测!看来不制止他,他会一直这样说下去。
宋奇抬手指着全斗,冷笑道:“全将军,何必徒费口舌!这里是较量实力的战场,不是呈口舌的地方!有本事的话就拿实力来说话!”
全斗满脸不屑地哼了一声:“打打杀杀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奉陪了!你们就慢慢玩着!”他丢下这一句话,便拨转马头,不慌不忙地回归了本阵。
你不是很会说吗,怎么就跑了?宋奇不知全斗是什么意思。
忽然,只见对面阵中的大旗迅速转动了一圈,须臾,阵脚像扇子一样打开了一道缝,随即又快速合上了,回复了原来的方方正正的态势,好像从来没有变动过似的。
但是变动还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对方的主将全斗连人带马消失不见了。
在刚才全斗呆过的正中的位置,代之而出现了一位身穿青铜盔甲外罩绿色战袍的留着络腮胡子的将军,此人剑眉虎目,鹰钩鼻,长相威猛强悍,不怒自威。从他那鹰钩鼻看起来,和全斗有几分肖似。不认识的人一定会把此人当做全斗的变身,以为全斗刚才变了魔法。
那络腮胡子骑着一匹通体布满黑色斑点的雪花马,叫做花斑豹,手里拿着明晃晃的三节棍,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宋奇没有办法,只得再次迎上前去搭话:“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最讨厌这样的,换一个人,又得把说过的话重新说一遍。
络腮将军声音洪亮,“我乃是大将军特封的花豹将军丘尔机!”然后用三节棍指着宋奇,喝问道:“你就是宋奇?”
宋奇听了这个名字,一愣。丘尔机,这名字似乎有些现代化,甚至有些西方化,一两千年前的人不可能取这样的名字。莫非这人也是从他那个时代穿越过来的?
宋奇一边浮想联翩,一边用手指着对方,傲然道:“不错,我正是宋奇!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不下马受降!
丘尔机鼻子哼了一声,矢口否认道:“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宋奇笑道:“不管你知道还是听到!现在请你赶紧投降!”
丘尔机仰天大笑,“宋奇,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你碰到我丘尔机,你为所欲为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但是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
宋奇没想到比自己还要傲慢,禁不住冷笑道:“说大话是要资格的。请问你有什么资格?”
“我有什么资格,等一下你就知道。”丘尔机甩了甩三节棍,眼睛挑衅地盯着宋奇,“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我都可以奉陪!”
“单挑,你觉得你的三节棍是我连弩的对手吗?”宋奇回手从背后拿出连弩,向对方晃了一晃,连弩虽然长得黑,但是黑有黑的光芒。
丘尔机望了望宋奇手中的连弩,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三节棍,不觉哑然失笑。三节棍哪里比得过连弩呢,俗话说,长一寸,强一寸。这连弩比三节棍岂止强了一百寸,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武器。
丘尔机只得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来,朗声道,“你用箭对我的三节棍,这也算单挑吗?好吧,既然你不想单挑,咱们也不用搞什么兵对兵,将对将那一套了。咱们就比试各自的真实实力。听说你发明了什么连弩,云车,看来也是个技巧智能之人。又缴获了臧龙的连环